男生又說道:“既然我們都給了自己的真實信息,你們也查詢過了,那就表示沒問題了,如果你們對我們有什麼懷疑的話,隨時可以找到我們的。”
帽子男附和道:“就是啊,把我們帶到警局,我也提供不了什麼線索。我這下班回家只不過是路過這裏,我什麼人都沒有看到就被警察攔下了。”
黃維嘆了一口氣。
田波在給他通電話的時候已經將嫌疑人的身份特徵告訴給他了。
那個疑犯背了個揹包,包裏裝的就是槍。
但眼前這三個男的都沒有背揹包。
唯一一個戴帽子的和那個人外形特徵有些相像。
可帽子男是一個身份信息明確的人。
他叫樊振興,28歲,目前在一家健身房上班。
黃維觀察到樊振興身上也很乾淨,看起來並不像和人搏鬥過。
而那個學法律的男生說的也是實情,作爲警察,他確實不能僅憑一點懷疑,就要求行人跟他回警局。
急救車此時趕到將奄奄一息的田波拉走。
阮晨風此刻才姍姍來遲。
黃偉有些責備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來的這麼晚?”
阮晨風有些歉意:“不好意思。”
但她並未解釋自己來遲的原因。
黃維突然有了主意。
他對阮晨風說明了一下情況,又對她說:“你提取一下這三個男性的指紋和DNA,後期做個對比。”
阮晨風點點頭。
她拿了棉籤試管,對三人說了情況。
遛狗男很爽快的接受了採樣。
阮晨風查看他之際,有些詫異:“你手上怎麼會有血?”
黃維解釋道:“剛剛他幫着處理了一下小田的傷口。”
阮晨風點點頭。
輪到男生和帽子男,他們倆很不情願。
男生大聲說道:“你們憑什麼採集我的指紋?”
黃維道:“也可以不採集,那就得請你回警局協助調查。”
女生搖了搖男生的手:“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們乾的,給她又怎樣。”
男生低頭想了想,無奈同意了。
帽子男見狀,也只得配合阮晨風。
黃維見三人都採樣,說道:“行。你們可以走了,但是。警方可能隨時會再找你們調查情況,到時候希望你們能配合。”
幾人聽了以後都鬆了一口氣。
那對小情侶連忙手牽手跑開了。
帽子男也趕緊離開。
只有遛狗的中年男子,剛剛黃維要求他們回警局時並不在場,對於警方的懷疑並不知情。
此刻見黃維讓他走,還以爲警方對他並無任何懷疑。
他不緊不慢的去一旁解開了栓狗的繩子。
狗子對他叫了一聲,又朝他不停的搖着尾巴。
中年男子蹲下身子拍了拍它的頭:“好了好了,現在回家了。”
他又慢慢站起來,拉着狗慢悠悠的走了。
黃維對一旁的刑警說:“你跟着那個樊振興。看看他接下來會去哪?”
刑警點點頭,悄悄的跟了上去。阮晨風繼續做事。
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伍勇的屍體,不禁皺起眉頭。
她立刻擡頭對黃維說:“黃隊,有些不對勁——”
黃維走到她身邊:“怎麼不對勁了?”
阮晨風說:“伍哥所中的,但好像是我們的警用子彈。”
阮晨風指了指彈孔:“這和之前幾人所送的槍傷有明顯的不同。”
她是警隊的法醫,經常要爲被警槍所傷的嫌疑犯作傷痕鑑定,有時還會爲他們做屍檢。
她對警用槍彈所造成的彈孔,十分的熟悉,也特別敏感,一眼就能看出。
但黃維覺得難以置信。
如果伍勇是被警槍射出的子彈所殺,那是怎麼造成的?
難道疑犯搶了警槍,再射殺了伍勇?
他自己不是有槍嗎?
爲何他不用自己的槍,要搶了警槍殺人呢?
他的大腦開始凌亂起來。
他閉眼沉思了片刻,纔對阮晨風說:“還是等你出詳細的屍檢報告再確定吧。”
阮晨風點了點頭行。
這邊高一凡走了過來,他將勘測的情況向黃維講述了。
黃維只覺得自己頭更大。
嫌疑犯,如果不是翻牆逃走的。在這巷子當中,四方出口,都已被封堵。
他怎麼可能走得掉?
除非,他真的逃進了這巷子裏面的某一家民居。
但如果真是這樣。
要把他找出來,那就真如大海撈針了。
不過令黃維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爲什麼這人這一次要搶警槍?
而伍勇和田波兩個人竟然對付不了一個歹徒。
這人的能力有多強,以一敵二,死一傷一,他還可以全身而退。
黃維只好打電話,向局長彙報了這個情況。
要求正派人手對巷子中的各棟民居進行排查。
局長一聽又有警察死亡受傷,不禁震怒。
他立刻調動全市的警力,配合黃維做排查。
上百警力忙了一個通宵,對巷子中的各棟居民樓做了排查,均無任何發現。
嫌疑犯猶如長了翅膀。竟憑空消失了。
局長暴怒。
下令一定要儘快捉拿兇手。
黃維爲此受了不少氣。
他憋着一口氣和隊員們一起沒日沒夜的追查和分析。
但嫌疑人突然之間銷聲匿跡,就此沒有再犯案。
到目前爲止,對這個屠警之人,衆人竟是沒有查到一點可用的信息。
這天開會,大家再次彙集各人收集的信息。
負責追查潘乾義那條線的刑警說道:“被潘乾義親手所抓的人有好幾十個,
最近一年出獄的我查了查也有十幾個,
但他們當中有八人是早就回老家了,
目前在老家生活,這是有跡可查的。
剩下的人當中,有無人是在外地工作,也覈實過,案發當日和次日,他們都正常上班,沒有回南都作案的可能。
還有三個人,是待業情況。
但是,這三個人近期都沒有回過南都。
只有一個人,現在是在南都居住。他也是待業。”
黃維問道:“那人是誰?”
“他叫樊剛,目前住在——”
他報出一個地址。
一旁另一個刑警聽了他的話,立刻驚叫道:“什麼?他就在那裏?”
黃維看他一眼:“有什麼好奇怪的?”
刑警立刻回道:“黃隊,你記得那晚讓我去追蹤那個樊振興了,他也是住在這個小區。”
黃維皺起眉頭:“什麼?這麼巧?”
這兩個人都姓樊,還住在同一個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