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怕妻子喫虧,又連忙去拉莊母的手。
莊父見妻子以一敵二,也趕忙參戰。
一時之間,混戰又起。
莊志鑫想拉開父母,卻又被張父張母攻擊。
民警也忍不住了,他大聲喊道:“夠了,住手。”
但交戰的四人,均沒理他。
民警無奈,只得走到四人中間,強行分開兩家人。
激戰,這才暫告一段落。
張母對着莊志鑫,怒目而視:“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因爲那麼一點錢,就打我女兒!巧玲啊,你真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了這家人啊——”
她又捶胸頓足。
莊母一臉鄙視。
莊志鑫忙解釋道:“伯母,我沒打過巧玲。”
他又轉向民警:“我沒動過手,這項鍊,不是我扯斷的。”
張母叫道:“你說不是你,就不是你嗎?憑你說?”
莊母怒道:“不憑我們說,也不能憑你說!”
“不是你兒子扯的?難道是我女兒自己扯的?”
張母怒道。
“這難說了——”
莊母冷笑一聲:“有你這樣的媽做榜樣,你女兒撒起潑來,弄斷自己的項鍊,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你——”
民警又只得大吼一聲:“別吵了!”
兩人總算安靜了下來。
民警這時,也覺得不對勁了。
他皺起眉頭:難道,張巧玲被人擄走了?
但是,如此一來,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上。
這門,是被誰鎖上的?
民警看向經理:“今天這休息室的鑰匙,你是一直帶在身上的?”
“沒有。”
經理猛搖頭。
“他們今天一早就要用這房間,我替他們開了門,他們說可能有需要會用鑰匙,所以,我將鑰匙放在辦公室的。”
他看了看一旁的幾人,指着小慧說:“哦,就是這個小姑娘,新娘的化妝師,我告訴過她的。”
民警看向小慧。
小慧有些緊張:“哦,是,因爲新娘要換好幾套首飾,這些首飾又挺貴重的,我又得隨時陪着她,所以有必要的時候,是需要鎖門的。但是,我沒有碰過鑰匙。”
她慌忙擺手。
民警皺着眉,只覺這事越來越複雜。
蘇晴在一旁聽了經理的話,忙問道:“你的辦公室在哪兒?”
經理看了她一眼,並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但又見民警也正望向自己,好像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只得擡手一指說:“就在那邊,順着這條走廊走到盡頭,轉過去,就到了。”
民警似乎想到了什麼:“你辦公室鎖着的嗎?”
經理搖了搖頭。
“那你是不是一直待在辦公室裏的?”
經理苦笑一聲:“警察同志,今天酒店舉辦婚宴,我忙都忙不過哦,那有時間回辦公室。”
民警聽後,一拍手:“這不就對了。”
衆人不解的看着他。
民警說:“一定是張巧玲生氣,她將自己的項鍊弄斷後,決定離開這裏,離開前,她去經理辦公室拿了鑰匙,鎖了門。”
莊母點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民警同志,還是你厲害,一看就明白了。”
民警的推斷得到了肯定,他有些得意。
蘇晴對這樣的解釋也很疑惑。
她問民警:“可是,張巧玲爲什麼要鎖門?”
民警撓了撓頭:“這有很多可能。”
他開始分析起來:“如果不鎖門,那麼化妝師一回來就能發現她離開了,這時通知她的家人,很快就能將她追回來。”
莊家人均點頭,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張巧玲所以一定不願意讓人把她找回來。
民警繼續說:“還有一個可能性——”
他說了一句,又停了下來。
大家都支起耳朵。
民警繼續說道:“可能張小姐就是想故佈疑陣,讓大家喫不透,猜不着——”
他說得還算委婉。
但大家還是聽明白了。
張巧玲就是鐵了心要攪黃婚禮。
莊家人對民警的話,很是認同。
但張家人卻不幹了。
張母很想大罵一聲:“胡說八道。”
但礙於對方的警察身份,她還是嚥下了這口氣。
經理巴不得這事趕緊了結。
酒店明天還要舉行婚禮。
實在不能耽擱。
他連忙附和:“對對對,民警同志,一定是這樣。張小姐去拿了我的鑰匙後,鎖了門,然後再將鑰匙放回去。”
張父對民警搖頭:“不對,警察同志,我女兒不會這麼做的。”
民警說:“那就查看一下監控吧,看看張小姐是不是出過酒店。”
他看向經理:“麻煩你帶我們去監控室。”
經理點點頭:“那這邊請吧。”
莊志鑫正想跟着去,莊母拉住他。
“我們就不去了。”
她對民警說道:“賓客這邊還得應酬呢。”
從現在起,她決定和張家人劃清界限。
張家的事,莊家不再摻和。
莊志鑫想說什麼,莊母卻對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話。
莊志鑫只好閉了嘴。
張家人心裏雖然怨恨,但此刻已然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們同民警跟着經理去了監控室。
蘇晴總覺得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她拿出電話,給高一凡撥了過去。
她想將這件事告訴高一凡,聽聽他的分析。
可是,高一凡卻沒接電話。
他大概是在執行公務。
蘇晴只得又放下了電話。
她目前還是一頭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監控室。
民警查看監控後,卻並未發現張巧玲離開酒店的影像。
張母十分氣憤:“又說我女兒離開了?人呢?”
她這話是問警察。
但眼睛卻看着經理。
經理很是鬱悶,沒有吭聲。
但張母不打算放過他:“你倒是拿話來說啊!”
經理無奈,他說道:“我們雅興酒店,在南都開了十年,是一家有聲譽有名望的酒店。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張小姐,可能是自己藏起來了吧。”
張母不相信:“我女兒好端端的藏起來幹什麼?她連手機都沒有帶。”
經理嘆了一口氣,暗想:你們和新郎家鬧成這樣,你還稱之爲“好端端的”?
他心中,對張家人,不禁也有了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