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冷笑了一聲。
保安們已經扣住了印安閒。
印安閒奮力掙脫:“謝福生,你這個混蛋,南夢那晚爲什麼不在家,而是住在酒店?你給我說清楚!”
但她豈是牛高馬大的保安的對手,眼看她就要被拖走。
風心遠想衝過去,卻也被保安攔住。
風玉樹此刻被嚇到,他哭了起來。
“媽媽,媽媽,我要媽媽,我要媽媽。”
會場亂作一團。
蘇小年再也忍耐不住。
“住手!”
他呵斥道。
保安們都定住,蘇小年他們自然是認識的。
這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他們都鬆開了手,一起看向謝福生。
謝福生皺起眉頭:“蘇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小年不緊不慢:“本來這是你們的家事,我一個外人不便插手。但是,你這樣對兩位老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他冷冷的看着謝福生。
謝福生正想發作,卻見會場中的人都盯着他,小聲議論着。
他自然明白大家在說什麼。
蘇小年之前未表態,大家還能裝瞎看不見。
現在蘇小年表態了,那就是要選擇站隊的時候了。
謝福生與蘇小年的實力懸殊太大,大家將會如何站隊,一目瞭然。
謝福生眼睛一轉,心裏有了主意。
他對風玉樹招了招手。
“樹兒,到爸爸這裏來。”
風玉樹聽了這句話,頓時不哭了。
他驚恐的望着父親,又扭頭望向祖父,祖母,眼裏滿是懇求。
印安閒的心頓時被刺痛了。
她當然明白謝福生這是想暗示什麼。
風玉樹雖然是姓風的,但卻是他謝福生的兒子。
在法律上他纔是風玉樹的監護人。
只要謝福生願意,風心遠兩夫婦將永遠見不到風玉樹。
印安閒的牙根幾乎咬碎。
但她別無選擇,只得無奈的看向丈夫。
風心遠當然也明白。
他頹然的嘆息一聲,牽着風玉樹的手:“樹兒,跟我們去休息室休息。”
風玉樹不敢動,依然驚恐的望着父親。
謝福生已經勝利,他嘴角含笑,對風玉樹點了點頭:“樹兒,去吧。好好的陪陪外公外婆。”
蘇晴聽了這話心裏又是一個咯噔:
風玉樹跟着風家姓,從小便叫風心遠和印安閒爺爺與奶奶。
而謝福生此刻故意提到外公外婆,他是不是想提醒兩人,他要將兒子奪回去嗎?
風南夢的葬禮就這樣不歡而散,以風心遠失敗而告終。
此事又成爲城中大事,衆人議論紛紛,有小道消息稱風心遠已準備聘用大律師,誓要奪回家產。
可貌似這個案子沒人敢接,畢竟敗訴的機會實在太大。
風心遠找的幾個大律師,都不想因此案壞了自己的名望,所以委婉的拒絕了他。
此事還未結束,另一個勁爆新聞,又在城中炸開了鍋。
話說心遠集團在南都修建了一棟大廈,作爲集團各部門的辦公點。
這天心遠集團一名員工,因爲加班,工作到深夜,還未離開辦公室。
他有些倦意,便起身想走動走動,這時辦公室的燈卻突然滅了。
他嚇了一跳。
他以爲是跳閘了,便罵罵咧咧的去檢查空氣開關。
路過一個工位的時候,看到工位上的電腦屏幕亮着。
他心想是哪位同事走的時候忘了關電腦。
於是走了過去,正想着將電腦隨手關掉,卻看到電腦屏幕上赫然顯示着幾個字:
“我死的好慘哪──”
那職員一個激靈。
這漆黑的辦公室裏,突然看見這幾個字,不由得讓人心生一股恐懼之情。
他一開始沒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他只想了片刻,便嚇得兩腿發軟。
他想起最近老闆娘風南夢慘死火災之中的事情。
難道......這是風南夢寫的?
他尖叫不止,屁滾尿流的跑下去找保安。
等保安跟着他匆匆上樓查看。
只見辦公室裏燈亮着,除了他自己的工位,其餘工位的電腦都關着。
哪裏還有他說的那番詭異現象?
職員與保安面面相覷,賭咒發誓說自己看見了。
保安只當他加班累了,睡着了做了一個噩夢。
此事暫告一段落。
但不知是誰說了出去,結果滿城都在傳。
是謝福生謀殺了風南夢,風南夢死不瞑目,要找他報仇!
此事越傳越玄乎,儘管謝福生找了公關想擺平此事。
但南都城中,對於他謀殺一事傳得沸沸揚揚。
所有人,都有一個疑問:
風南夢爲何離家出走?
又爲何如此巧合,入住星悅酒店後,酒店就發生了大火。
蘇晴這晚回到家,高一凡已經做好飯菜等着他。
兩人一邊喫飯一邊聊。
蘇晴問道:“最近的傳聞你聽說過了嗎?”
高一凡不解:“傳聞?什麼傳聞就是風南夢被燒死那件事啊。”
蘇晴說道:“大家都說是謝福生做的。”
“哦,那件事?”
高一凡不緊不慢的說道:“那只是大家的猜測,不可信的。”
“所以你那裏有什麼內幕嗎?”
蘇晴好奇的問道。
高一凡搖了搖頭:“沒有。”
他又補充道:“消防那邊已經做了徹底的調查,這次事故就是一次意外。”
蘇晴十分失望。
高一凡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八卦了?”
蘇晴搖了搖頭解釋道:“我這可不是八卦。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將自己在葬禮上所見所聞,一一告訴了高一凡。
高一凡聽了,不禁處眉:
“這個謝福生是這樣的人嗎?妻子一死他就如此對待岳父岳母。”
蘇晴點點頭:“而且我總懷疑,風南夢的死和他脫不了關係。”
可惜,對此她並無任何證據。
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她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