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桂恨了他一眼:“你滾,我不想跟你說話。”
張長貴悻悻的:“你既然沒做過,反應那麼大幹什麼?”
“滾——”
張長貴滾到一邊。
高一凡看向李金桂:“李女士,你在案發當天,去過麻將房嗎?”
“沒有。”
李金桂心裏顯然還是有氣,她看也沒看高一凡,重重的說道。
高一凡略微失望。
他剛剛看到李金桂的反應,以爲她知道什麼內情。
所以懷疑她在案發當天可能去過麻將房。
結果,她卻沒有。
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
高一凡正想着,屋外響起了“嗚嗚”兩聲。
那是摩托車的聲音。
張長貴站起身:“長富回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他去給張長富開門。
很快,高一凡聽到一個醉醺醺的聲音:
“喲,今天還是大哥親自來接我,真是我的好大哥,哈哈哈——”
“你別亂說,警察來了。”
張長貴低聲警告弟弟。
“警察?什麼警察?”
張長富醉得不輕。
“什麼什麼警察,就是警察。”
張長貴對他吼道。
“哦,警察?”
張長富似乎反應過來了。
“他們來幹嘛?”
“還能幹嘛?還不是爲了秋娃的事。”
“張萬秋?”
張長富的酒頓時醒了不少。
張長貴瞪了他一眼。
張長富晃了晃腦袋:
“他不是被判死刑了嗎?”
“是啊。”
張長富有些不解:“那,咋警察還來問呢?”
張長貴正要說,高一凡和蔣卓天已經走了出來。
高一凡走到張長富面前:
“張先生,你好。”
“哦——警官——”
張長富道。
“是高警官。”
張長貴提醒弟弟。
“啊,高警官,你好。”
“剛剛大張先生已經告訴你了,我們今天是爲了張萬秋的案子來的。”
“哦,是——”
張長富晃了晃腦袋,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請你回憶一下,案發當天,張萬秋是不是真的離開過麻將房?”
高一凡問道。
張長富看向大哥。
張長貴有些生氣:“你看我幹嘛,實話實說。”
他將臉轉向一旁,生怕高一凡誤會他和弟弟串通。
“那他是什麼時候離開麻將房,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我就沒注意了。”
張長富的說法和他哥哥的一摸一樣。
高一凡略微失望。
他看着兩兄弟,問出他心中一直想問的那個問題。
“張萬秋,是個怎樣的人?”
“是個老實人啊。”
張長貴說道。
張長富嗤笑了一聲。
高一凡看向他:“怎麼?”
張長富看了哥哥一眼:“老實人?”
張長貴有些詫異:“怎麼啦?”
“也沒那麼老實。”
“啥,你說啥?”
“我說——”
張長貴此刻酒氣又上頭了。
他道:“我上次看見他摸張寡婦的屁股,這算老實嗎?”
什麼?
高一凡和蔣卓天有些喫驚的看着張長富。
連張長貴也看着弟弟,他一臉難以置信。
“長富,話可不能亂說啊。”
“沒,沒亂說。”
張長富說着醉話。
高一凡皺起眉頭:“張寡婦,那是誰?”
“就是麻將房的老闆娘。”
張長貴對高一凡解釋道。
“她老公幾年前死了,家裏上有老,下有小,她一個女人,務農是沒活路的。
所以開了個麻將房,唉,她也不容易,鎮上的人都去她的麻將房照顧她生意,也當幫襯幫襯她。”
他又瞪了弟弟一眼:“你少胡說八道。人家張寡婦可不是隨便的人。”
張長富不說話。
高一凡卻問道:“你真的看見他摸了張寡婦?”
張長富言語間有些遲疑:“我.......看見,......好像就是他。”
“好像?”
“這,唉,我也不確定——”
張長富又否認了。
高一凡和蔣卓天互望一眼。
這個張萬秋,如果真如張長富所言那樣。
那麼,他之後犯案,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畢竟,在很多犯罪心理學裏,性壓抑是很常見的一個犯罪動機。
罪犯因爲長期得不得性滿足,最後爆發。
殺戮、強暴,都是常見的性發泄途徑。
張萬秋是一個單身漢。
雖然他爲人老實,但他也基本的生理需求。
如果,他的需求長期得不到滿足......
他的確可能會選擇一種發泄途徑。
而這樣的途徑,極有可能是犯罪。
高一凡想到這裏,心,不禁又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