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警,在南都銀行停車場,發現一男子屍體。
高一凡趕到了現場。
果然,死者正是珠寶店老闆。
高一凡俯身查看,老闆也是眉心中彈。
停車場的監控也被調了出來。
高一凡查看監控。
此處離監控攝像頭並不遠,整個過程被清楚的拍了下來。
歹徒拿了鑽石,本已離開。
高一凡看見朱老闆鬆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卻見那歹徒突然反手開了一槍。
朱老闆的身子一顫,接着晃晃悠悠的倒地。
高一凡心下一驚。
這兇徒的槍法真是了得。
就如此隨隨便便一反手,連看也沒看,就將人殺了。
且這一槍,正中眉心。
這時,那歹徒看向攝像頭。
他應該是一早發現了此處有攝像頭。
他非但不躲避,還特意看了一眼。
他此刻雖然依然戴着帽子和口罩。
但高一凡十分確定,他就是那日在火鍋店裏,柱子的大哥。
此刻,歹徒看着攝像頭。
他知道警察定會查看監控。
通過攝像頭,他與高一凡對視着。
這是一種死亡凝視。
歹徒的兩隻眼睛,透露出了十分駭人的兇光。
他舉起槍,對着攝像頭做了一個開槍的動作。
這才揚長而去。
高一凡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人,三番五次挑釁警方,是個真正的悍匪。
高一凡將案情彙報上級。
短短几日,這兩人連殺了五人,可謂窮兇極惡。
南都警方高層高度重視,立刻成立專案組偵辦此事。
高一凡被任命爲專案組組長,負責一切調度。
他首先請求交管部門協助,對整個南都進行了道路封鎖。
勢必要將兩名歹徒困在南都,進行甕中捉鱉。
同時,他命人開始調查兩名歹徒的身份。
有前幾日火鍋店的視頻監控。
技術部門通過面部識別手段,很快確定了兩人的身份。
不出高一凡所料。
這兩個人,是兩年來,公安部一直在通緝的重型要犯。
兩年前,青山市發生了一起嚴重的運鈔車搶劫案。
三名運鈔員和一名司機均被人開槍打死。
車上的數十萬現金和價值百萬的金條被劫。
事後通過警方的多方走訪調查,確定搶劫犯是白山軍和李鐵柱兩人。
兩人並不是親兄弟,也不是親戚,戶籍地也天各一方。
白山軍在此案之前,就已經有前科。
他在二十幾歲的時候,因爲搶劫罪,被判入獄十年。
高一凡看了看那個案子。
白山軍當時是想入室盜竊,但剛好被回家的屋主撞見。
屋主當時很憤怒,同白山軍扭打起來。
白山軍打傷了屋主,搶了錢,逃走了。
事後,屋主報警,聲稱家中被搶走伍萬元現金。
伍萬元,在當時是一筆鉅款了。
白山軍很快被捕,由於搶劫金額巨大,情節惡劣,他被判入獄十年。
人生的大好年華在獄中度過。
不知道這是不是他出獄後要報復社會的理由。
但李鐵柱,據查,在作案之前就是一個普通的農民,並無任何犯罪前科。
他爲何會同白山軍一起作案?
是不是受了白山軍的蠱惑,才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這都不得而知。
但無論如何,都不是他們犯罪的理由。
這兩個人,必須爲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價。
陳圓圓這日好不容易總算約到了男朋友。
見到周少龍,她只覺得對方纔短短几日不見,便十分憔悴不堪。
她並不知道,周少龍買貨的錢被下屬卷跑了。
此刻,他欠着一個不好惹的黑道大哥一筆鉅款。
“少龍,你到底是怎麼了?”
陳圓圓關切的問道。
“這幾天,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人也不出現,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周少龍搖了搖頭:“沒事兒。”
他不想把自己煩心的事兒再告訴女友。
而且這種事,他也沒法說。
陳圓圓想起了失蹤的出租車司機,於是趕緊又問道:
“少龍,上次我跟你講的那個司機.......你沒把他怎麼樣吧?”
她有些擔心,要是周少龍爲了她去做了什麼,她情何以堪。
周少龍一愣:“什麼司機?”
他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陳圓圓一愣。
她竟沒想到周少龍竟然根本不記得這事。
她頓時有些溫怒。
正待發作,但轉念一想——也好,周少龍至少沒有做任何違法犯罪的事兒。
看來呢,司機的失蹤與他無關。
這樣一想,她又不覺放下心來。
“沒什麼。”
周少龍依然心不在焉,並未追問。
陳圓圓暗自嘆氣。
既然他都已經不記得,自己又何苦再提起呢,這事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