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近有沒有看到陌生女人走到你們這個村子來?”
攤主上下打量了蘇晴和陳圓圓一番:“就你們兩個呀。”
陳圓圓沒好氣的問道:“那之前呢?之前是否有陌生女人過來?”
攤主道:“這裏時不時會有一些遊客過來,但來的不多。”
他指了指自己攤上的攤位上的東西:“你們也看到了,這些貨還是我去年下山去拿的。”
他一臉苦相,想必這些貨也積壓了他不少錢。
陳圓圓又撇了撇嘴,這位攤主倒也誠實。
蘇晴拿出一張尋人啓事遞給攤主。
她指着尋人啓事上的照片問道:“你有沒有聽說最近這神隱山上走失了一位女子?這一位。”
攤主看了那照片一眼,點點頭。
“知道,那女人的老公還找了警察,他們一起來這個村子裏問過了,但是我們都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都沒有見過那個女人?
蘇晴很是失望。
她想了想,又問:“對了,我們昨天上山去神隱寺,但閉寺了,是怎麼回事?”
“哦,哎呀,這件事——”
攤主搖了搖頭。
“覺空師父去世了。”
“覺空師父?”
“惠然大師的三弟子。”
“哦,覺空師父是怎麼去世的?”
“這——,寺裏的師父們說是病死的,但聽我老表弟說,覺空大師,是上吊死的。”
“上吊?”
陳圓圓很是喫驚。
蘇晴覺得不對:“你老表弟怎麼知道的?”
“我老表弟在寺裏替師父們煮飯啊,寺裏的事,他都知道。”
難怪了。
但是,覺空師父爲什麼要上吊?
寺裏的師父們,又爲什麼說覺空大師是病死的?
他們是想要隱瞞什麼嗎?
陳圓圓這時想起昨天那位很兇的和尚,忙問攤主:
“寺裏有一位看起來比較年輕的師父,但人很兇,你知道是誰嗎?”
“年輕的,很兇?......,哦,那一定是覺能師父。”
攤主想也不用想就回道。
“覺能師父是惠然大師最小的弟子,很受惠然大師的喜愛。
但他爲人很暴躁,我們都經常被他罵。”
出家人修身養性,竟然還能有如此大脾氣。
陳圓圓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蘇晴心裏卻還想着覺能的事。
她對陳圓圓說:“我們再去寺裏看看。”
陳圓圓點點頭。
兩人又轉身朝山上走。
這上山的小路,昨天已經走過一次了,今天再走,就沒有那麼害怕了。
陳圓圓一邊走,一邊欣賞起路邊的風景來。
昨天下山只顧着看路。
今天再走,看着這林子裏的一棵棵參天大樹,只覺甚是雄偉。
陳圓圓看到不遠處有一隻小松鼠站在一截的木樁上,正看着她。
她一時玩心大起,拉着蘇晴:“蘇晴姐,你看,你看,松鼠。”
她一邊說,一邊朝松鼠走了過去。
那隻松鼠並不害怕人,待陳圓圓走近了,它才跳下木樁,朝樹林深處跳了兩步。
但卻並未跳遠,又停下,轉過頭,看着陳圓圓。
陳圓圓走過去,伸手想摸摸它,松鼠又往前跳了兩步。
陳圓圓又跟了上去,她全身心在松鼠身上,並未察覺自己正朝樹林深處走去。
蘇晴忙叫住她:“圓圓,別走了。”
陳圓圓嘴裏答應着,但腳步卻未停。
蘇晴正想過去拉她,卻聽陳圓圓哎呀一聲,接着整個人一晃,跌倒在地。
她被樹藤絆倒了。
“真倒黴。”
陳圓圓翻身坐在地上,揉着膝蓋。
蘇晴朝她走去:“你沒事吧。”
她正想拉陳圓圓起身,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嘩啦”一聲,兩人前方不遠處的一棵樹突然落下一大截樹枝。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接着對視一眼,如果剛剛陳圓圓再朝前走兩步,就該被這落下的樹枝砸到了。
陳圓圓不禁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串,低聲說了一句:
“阿彌陀佛!”
看來攤主沒有騙她,這手串,真的保佑了她。
蘇晴道:“我們還是快走吧。”
這林子裏,怪怪的。
她伸手想將陳圓圓拉起。
陳圓圓手撐着地,想起身。
但覺自己的手感有些怪異,摸到什麼光滑又堅硬的東西。
她好奇的朝那裏一看,只見那是一個白白的東西。
再仔細一看,她心裏一個咯噔:
“蘇晴姐——”
陳圓圓喊道:“你看這是什麼?”
蘇晴看向那隱沒在土裏的東西,心裏也是一驚。
她忙將土撥開了一些,看清土下的東西,她基本可以確定,這是頭骨——人的頭骨。
陳圓圓這時也反應過來。
她尖叫一聲,忙從包裏拿出溼巾,使勁兒擦手。
蘇晴看了看這頭骨,已經白骨化成這樣,應該不是柏秋。
她用手機拍下頭骨,又從包裏拿出一早備好的紅絲帶,綁在一旁的一棵樹上,做好記號,打算下山後再去報警處理。
“走吧。”
蘇晴對陳圓圓說。
“我們現在去哪兒?”
“先上山。”
蘇晴道。
她想再去確認一下,柏秋是不是真的沒有進過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