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羽的爺爺葉逢春醫術高超,但不貪名圖利,一直在鄉下爲窮苦人看病。
雖然有進省中醫院的機會,但被葉逢春拒絕了。
“你爺爺和你爸爸都是品行高潔之人,爲窮苦百姓免費看病,在咱們東華周邊的鄉村有很好的名聲。”
“很多上了年歲的人都還很懷念他們,可惜再沒有醫生像你爺爺和父親那樣心善。”
李天翔忍不住唏噓起來。
在一切向錢看的當下,懷有仁心的醫者越來越少。
聊到上好茶葉都喝的沒滋味了,李天翔纔想到該辦正事。
“我徒弟才疏學淺,剛纔言行對你多有得罪,我這個做師父的替他給你賠個不是。”
“李叔叔不必如此,不知者不怪。”
面對故交,面子還是要給的。
“你跟你爺爺一樣爲人大度,這藥方用普通藥材肯定藥效不夠,必須要用上等野生藥材纔行,我帶你去珍藏館抓藥。”
珍藏館是誠廉慧爲野生藥材專門建立的展廳,裏面展示儲存着各種野生藥材。
難得一見的百年老山參,百年赤靈芝等罕見藥材應有盡有。
這裏的藥材輕易不會出售,主要起到展示作用,顯示誠廉慧百年老字號的底蘊。
一行人進了珍藏館,琳琅滿目的珍貴藥材,讓蘇筱雪看呆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百年老山參?看起來好小哦,根鬚怎麼那麼多那麼長。”
“百年赤靈芝?好像紅色的大蘑菇。”
“這怎麼還有骨頭啊,難道骨頭也能當藥材?”
蘇筱雪像是好奇寶寶,不停的好奇詢問。
李慧茹在一旁給她講解藥理藥性,大大滿足了蘇筱雪的好奇心。
“小葉,這是我葉家數代人積攢起來的正經藥材,以前都是專門給你葉家開的藥方抓藥用的。”
李天翔一句話,顯出兩家數百年來結下的深厚交情。
“過去你爺爺常給窮苦人看病,用不起太好的藥材,這裏的藥材幾乎只進不出,現在你回來了,要用上等藥材就隨時過來。”
“謝謝李叔叔。”
“謝什麼啊,要不是你們葉家先祖照拂,我李家也不會經營起這麼大的藥行生意,我給你抓藥,你先隨便看看。”
李天翔親自上陣照着藥方抓藥稱重。
葉羽揹着手在珍藏館裏溜達起來。
館裏的藥材都是一等一的上等好藥,隨便一種放到外面都價值不菲。
爲了收集這些上等藥材,李家人可是費了不少精力。
看了一圈,正準備回去找李天翔的時候,葉羽目光停在了展櫃角落的一塊玉牌上。
滿滿都是各種藥材的珍藏館裏,出現玉牌是很讓人費解的,因爲玉牌和藥材實在不搭界。
葉羽盯着玉牌仔細看了起來。
純白色的玉牌散發出油潤光澤,一看就是上乘羊脂白玉。
表面雕刻着非常細膩繁複的紋路,那些玄奧的紋路讓葉羽心臟猛然一緊。
陣法!
傳承中得到的知識浮現在腦海,葉羽很肯定玉牌表面雕刻的紋路是陣法。
“似乎是須彌芥子類的陣法。”
所謂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須彌芥子類的陣法,能在不起眼的小東西中,開闢出另外一片天地。
玉牌上的陣法如果有效,那很可能在玉牌中藏着一個小世界。
至少也會有一片儲物空間。
呼!
葉羽呼吸急促起來。
得到傳承後,還是第一次在世俗中見到這般不俗之物。
“小葉,藥給你抓好了,要不要來看看。”
李天翔的喊聲,讓葉羽回過神來。
快步走到李天翔面前,先看了看抓好的藥。
全都是上乘品質的野生藥材,一點問題都沒有。
“都是好藥。”
“那必須是好藥啊,以往照你們葉家人的藥方抓藥,我們李家都用最上乘的藥材。”
“謝謝李叔,這些藥多少錢,我付給你。”
李天翔一擺手,攔住準備付錢的葉羽。
“別談錢,雖然你沒說,但叔知道你這些年肯定過的不容易。”
這些藥材價值不菲,尤其是用了百年老山參之類的頂級藥材。
換成別人來抓這些藥,李天翔少說得要大幾十萬的價格。
但面對故交之後的葉羽,他是分文不取。
“這怎麼好意思,抓藥付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而且這些藥價格不菲,總不能讓你虧錢。”
“衝咱兩家的關係這錢我就不能收,收了你的錢那就是打我的老臉。”
見李天翔執意不收錢,葉羽也沒再堅持,盤算着以後用其他辦法彌補李家就是。
“那我就不客氣了。”
“別客氣,以後我這裏就跟你自己家一樣。”
李天翔對葉羽越是熱情,李慧茹就越是喫醋。
你搶我的父愛,那我就霸佔你的女人。
“筱雪,今晚咱倆一起睡,明天咱倆也一起睡。”
“別鬧。”
“我可沒鬧,你看我爸眼裏只有葉羽,都快忘了有我這個女兒了,反正我不管,今晚我就要跟你睡。”
李慧茹像是樹袋熊一樣,死死抱着蘇筱雪的胳膊,一副誰都別想分開我們的架勢。
蘇筱雪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你想怎麼睡就怎麼睡,都隨你心意。”
“那可太好了!這下就能氣死葉羽了,讓他乾瞪眼只能看,哈哈哈。”
一想到讓葉羽不能跟蘇筱雪同房,李慧茹就樂的像是偷到雞的狐狸似的。
可惜她不知道,葉羽和蘇筱雪壓根就沒同房過。
在李慧茹開心不已的時候,葉羽指着玉牌的方向詢問起來。
“李叔叔,我看那邊櫃檯裏有個玉牌。”
“噢,你不說我都忘了,玉牌是你父親的,當年他寄存在我這裏的,現在正好物歸原主。”
“我爸寄存的?他寄存的時候說過什麼沒有。”
“這···讓我想想。”
李天翔皺起眉頭思索片刻,想到了當年的情形。
“玉牌是你爸失蹤前兩三個月放我這的,他說在古玩市場上淘到的,因爲要下鄉看病怕路上有磕碰,就暫時放在我這裏。”
“現在想想,你爸把玉牌寄存在我這裏,似乎是刻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