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線毒蠍還沒有覺醒玄脈,這個時候融煉成蠱,也不是至強狀態的蠱。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等得起。
等金線毒蠍覺醒玄脈,再融五行五聖獸之力五毒爲一體成就至強之蠱。
把五行五聖獸五毒陣重新收到身上,許磊回了房間,對了,什麼忘了?
搖搖頭,沒想起來肯定不重要,想起來再說。
五行聖獸之力強化起身體果然比四聖獸之力強化起來強了不少,隨着強化加快,許磊的肉身也達到了四品。
氣血強橫了四倍不止。
這時候他感覺精血在沒有砍頭的情況下居然增加了!
原來修煉肉身就是增強壽元之法。
也就是陽脈。
魂爲陰,身爲陽。
隨着肉身強橫他承受《陰山經》的上限也在增加。
怪不得小烏龜有那麼長的壽元,因爲它有強橫的肉身,這纔是關鍵。
可是,既然肉身強橫能夠增強壽元,可是爲什麼他增加壽元不能增強肉身?
許磊不由深深的思索起來。
這其中肯定還有什麼關竅他沒有發現,一時間想不出來,以後慢慢想,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許磊又恢復了砍頭,義診,修煉的日子。
李仁死了,許磊也沒想到李仁能夠熬這麼久!
在這個世界,李仁這個歲數,真的是高壽了。
想了想,許磊沒有抽魂剝魄把李仁煉爲鬼僕。
雖說李仁交給他《血魔經殘篇》別有用心,到底是幫了他,就讓他做個自由的鬼吧。
於是許磊帶着嗩吶在李仁的墳前吹了三天,也算是送對方一程了。
苟縣令也在幾年前就告老還鄉,整個錢塘縣認識他前身許宣的人全都沒了。
就在許磊以爲再也見不到相識之人的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黑珠巷外走來,雖給人遲暮的感覺,卻也異常威猛。
正在排隊看病的人趕緊相讓。
燕赤霞!
許磊怎麼都沒想到相隔近二十載還會再見到他,當年燕赤霞就已經五六十歲了吧,如今怎麼都有八十了。
許磊能夠清晰感應到燕赤霞已經氣血枯敗,作爲修煉有成的九品高手,最少有一百多年的壽元,八十歲就成這個樣子,不用說,自然是耗費精血過多的原因。
燕赤霞來到義診旁也沒打擾許磊,而是在一旁等着,直到許磊收攤。
“這位老丈是找人?”許磊看着燕赤霞詢問道。
“燕某與令尊乃是故交,當年得他指點,因此救了無數黎民,今我時日無多,便動了心思回來看看故人之後,你不錯。”燕赤霞看着許磊一臉滿意,和許宣長的真是一模一樣,也是一樣的菩薩心腸,雖不除妖卻懸壺濟世活人無數。
這樣的人現在可不多了,頓時便動了心思,未來天下震盪,這許磊毫無防身之術,怕是難以應對大劫。
“許磊愧不敢當,燕伯伯請家裏坐。”許磊趕緊把燕赤霞請進家中。
“你父親已經故去,我也即將就木,倒是這隻老龜還活的好好的。”燕赤霞跟着許磊進了院子,看到趴在水池裏的小烏龜不由一陣感慨。
許磊趕緊忙活起來,一會兒就抄了幾個小菜,拿了一罈當年他剛穿越過來埋的好酒。
說實在的還能遇到故人,他心裏也是有點小小激動。
燕赤霞這人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認爲大俠的人。
俠之大者爲國爲民。
燕赤霞就是那種真心爲民之人。
恭敬的給燕赤霞倒上一彎酒,許磊舉杯說道:“燕伯伯我聽父親提起過你,此生他讚賞者不過兩人半,燕伯伯就是這兩人中的一人,認爲你是真正的俠義中人,許磊敬你。”
說完一口乾了碗中之酒。
“好好好,能得老友如此評價,燕某此生無憾,你也是豪邁,合我脾氣,幹。”燕赤霞端起碗來一口乾了,粗獷的臉上盡是喜色。
許宣可是千人扶靈萬人送的許仙人,能得他如此評價,燕赤霞突然感覺此生所有的奔波都值了。
“好酒!”燕赤霞吐出一口酒氣一臉舒爽。
“對了,小子你父親說的另外一個半是誰?”燕赤霞一臉好奇的問道。
“父親說的另一位便是這錢塘縣前縣令,爲官能使一方安居樂業,安享晚年者不多。”許磊說道。
“對,對,這縣令確實算是一個人物,能夠使一方百姓安居樂業,能功成身退,安享晚年,確實不錯。”燕赤霞聽聞連連點頭,酒一碗接着一碗。
“那這半個?”燕赤霞看着許磊疑惑的問道。
“父親說自己也是很敬佩自己,但是自己敬佩自己總有自戀之嫌,便敬佩半個吧。”許磊一臉以父爲榮,以父爲楷模的說道。
“許兄自謙了,他自然是天底下最讓人敬佩的人。”燕赤霞一臉認真的說道。
兩人接着又喝了一大碗酒。
小烏龜一臉鄙視的看了一眼許磊,主人你這樣不覺得害臊?
酒飽飯足,燕赤霞起身對許磊說道:“我這做長輩的也沒什麼可贈於你的,這跟隨了我一輩子的劍匣就留給你了,還有一本御劍術也留於你,如你能參悟可習之防身,如不能,劍匣在危難時刻也可解你之危。”
燕赤霞把隨身劍匣和一本劍訣塞進許磊懷中轉身便走。
許磊怎麼都沒想到燕赤霞居然會把隨身劍匣和劍訣留給他不由一愣,等反應過來,燕赤霞已出了門。
趕緊追了出去,看着黑珠巷口燕赤霞的背影喊道:“燕伯伯你此去何處?”
想着爲燕赤霞收屍埋骨。
“聽聞那六百里洞庭湖有一妖龍宮,燕某當身背三千斤火雷闖一闖這龍潭虎穴,哈哈哈哈哈,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去也,去也。”
在長笑聲中燕赤霞的背影終消失在了許磊的視線之中。
許磊朝着燕赤霞的方向一拜。
內心有一種敬佩油然而生,卻也爲燕赤霞的狠辣感慨,這是死都要拖上一羣的傢伙啊!
三千斤火雷——
整個洞庭都能炸一半吧!
果然許磊在不久後便聽聞妖龍宮被人炸成了一片廢墟,以八百里洞庭湖爲生的百姓都爲那人立了牌位世代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