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此刻也只是神藏境初期,單獨面對這個採花賊許仲秋的話,恐怕不是對手。
但是既然有羅照林幫忙,他也不擔心,收拾一下就跟着報信的捕快來到了西門外的集合點。
邢捕頭帶着七八名真元境的捕快,已經等候在此了,王宇剛到不一會,羅照林也來了。
衆人上了巡捕房的快馬,一路向二十里外的趙家鎮奔去。
路上邢捕頭給王宇和羅照林互相介紹了一下,又簡單講了一下這個許仲秋的情況。
許仲秋原本是一個三流門派飛天門的掌門弟子,本來是作爲下一任掌門的重點培養對象,可他有一次喝多了,強了一個長老的女徒弟,而且怕事情敗露,竟然將那女的給殺了。
最後還是查到了他的頭上,不得已他逃出了門派。
從此開始放飛自我,到處作案,還殺了好幾波飛天門派出的追兵。
最氣人的是這傢伙竟然在逃亡路上突破到了神藏境,連飛天門的三個神藏境長老也被他一一反殺,導致飛天門實力大跌,被隔壁的老對手給打上門去。
許仲秋不知怎麼得到了消息,也參與到了此次爭鬥中,被他渾水摸魚弄走了不少資源。
之後這傢伙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時已經是神藏境中期了。
從他進入中期後,更加瘋狂作案,每次禍害完女子之後必將其虐殺。
不管是官府還是江湖門派,都對他深惡痛絕。
奈何這傢伙逃亡慣了,很是滑溜,好幾次都被他逃脫了包圍圈。
說話間,衆人來到趙家鎮三裏地外就停了下來,留下一人將馬匹看住。
其他人分散開向趙家鎮摸去,王宇和羅照林邢捕頭三人分成三個方向,成品字形包圍了趙家鎮。
三人剛摸到鎮子邊上,就聽見鎮子中間的客棧裏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叫:“鷹爪孫來了,扯呼。”
緊接着六七個人影分散往外逃去。
王宇悄無聲息正在地面前行,看見前方半空中衝過來兩道人影。
他暗戳戳不吭不哈地等到那兩人飛到近前,突然放出陰招。
六道水龍索飛射而出,一人三道不偏不倚正將兩人捆了個結實。
還沒等他上前制服這倆人,突然嘭的一聲,其中一人竟將水龍索撐散了,跟着一把飛劍直朝他射來。
王宇顧不上其他,飛劍冰羽脫竅而出,迎了上去,叮的一聲碰撞,冰羽被撞上了半空。
他不由暗道一聲糟糕,這傢伙十有七八是個中期高手。
他左手隨即發出一道寒冰刺,將旁邊還在水龍索裏掙扎的傢伙紮了個透腦涼,同時右手接連放出三道寒冰刺,將敵人失去大半威力的飛劍攔了下來。
這時他左手一捏劍訣,正在掉落的冰羽拐了個彎,直超敵人背後刺去。
那人也不含糊,一手捏劍訣控制飛劍繼續向王宇襲來,另一隻手連畫幾道圈形成一道道氣牆,擋住了冰羽。
一道接一道的寒冰刺不斷射向那人,卻始終沒辦法突破他的氣盾。
王宇的打算就是先搶攻,儘量拖住對方,等待邢捕頭和羅海林騰出手來,合力拿下此人。
他猜測此人很有可能就是此次的目標許仲秋。
他的猜測沒錯,這個跟他鬥得不可開交的人正是許仲秋。
許仲秋這次無意中暴露了行藏,但他並不知道自己暴露了。
本來他還準備今晚去霍霍白天尾隨的一個目標的,還沒出門呢,就發現了有捕快。
他在入住這家客棧的時候,就發現了幾個形跡可疑的人,不是盜匪就是敵國細作。
於是他大吼一聲,驚動這羣人幫他分散捕快的注意力。
他自己卻跟在這羣人的頭領身後往外衝。
沒想到碰上個陰險的傢伙,突施暗手,把他的擋箭牌給秒了。
他不知道眼前這傢伙是不是此次的領頭人,但卻不敢多耽擱,加大了攻擊的頻率。
王宇感到了對方急切離開的心思,更是將身法施展到了極致,在半空中劃過一道道殘影。
眼看對方適應了自己的攻擊節奏,守的越來越穩,攻擊卻越來越多,越來越猛。
王宇有點着急,突然大吼一聲:“許仲秋!”
這一聲吼夾雜了真元,用的是笑傲裏傳音入密的法子,如響雷一般在許仲秋耳邊炸開。
許仲秋被這聲吼給驚的猛一頓,攻擊和防禦都出現了短暫的空檔。
王宇抓住機會飛身到近前,一招摧心掌印在了對方的氣牆上。
摧心掌是源自九陰真經的一種武功,有類似隔山打牛的效果。
他短時間內破不了許仲秋的氣牆,只能用出這種低版本的武功,看看能不能傷到對方了。
還好,九陰真經從沒讓他失望,低版本的武功在用了高級燃料後,威力自然不俗。
掌力透過氣牆印在了許仲秋胸前,卻無法穿透他的身體直接作用與內臟。
但就是如此,也將許仲秋打的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從空中掉落。
王宇的第二掌跟着拍在了他的腦袋上,掌力透過氣牆將他打的腦瓜子嗡嗡的。
王宇的第三掌更陰險,直接拍在了許仲秋的要害部位,差點讓他雞飛蛋打。
這下徹底完犢子了。
神藏境雖然能凌空飛行,但身體也還屬於凡人的境界,仍舊脫離不了凡人的弱點,這跟普通人捱了一記聊引腳沒啥區別。
許仲秋身子彎成了一個大蝦米,從空中掉落下去。
還沒等他落地,四道寒冰刺便直接扎進了他的雙肩和雙膝的關節內,跟着飛劍冰羽在空中一陣舞動,就把他削成了人棍。
此時許仲秋才掉落在地,身體上的痛苦也掩蓋不了他心如死灰,他知道這次自己逃不過這道坎了。
他雙眼冒火盯着眼前緩緩落下的猥瑣傢伙,恨聲說道:“你是何人?爲何如此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