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阿姨緩緩睜開眼睛,對着陳風說道,“小陳,你快走吧,這個事兒,你管不了!”

    陳風知道馬媽媽是關心自己,之前馬月畢竟救過他的命,他是個懂得感恩的人,當時在401號別墅的時候,左撇子丟下他跑了,要不是馬月及時趕到的個話,他現在估計已經死了。

    “阿姨,你別擔心,我已經給我的師父打過電話了,他是個很厲害的人,相信一定會抓住這個鬼的。”

    馬媽媽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你是說,你師父能夠對付麥谷?”

    陳風重重點頭,雖然他心裏也沒底,不知道左撇子是否能夠對付這個怨念深重的鬼,他這麼說,不過是想讓馬媽媽放心罷了。

    馬媽媽看着陳風的反應,頓時鬆了一口氣,“我相信你。”

    陳風扶着馬媽媽,坐在了沙發上,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陳風從馬媽媽那裏瞭解到,馬月的爸爸馬庸,今天早上爲一場車禍過世了。

    馬媽媽被這個消息砸的暈頭轉向,馬月就開始了古怪行爲,丈夫的去世,加上女兒的異常舉止,對馬媽媽來說,簡直就是雙重打擊。

    看來,這個馬月的身世也怪可憐的。

    “自從我老公去世,我閨女就變得有些古怪。”

    陳風聽到這話,連忙追問,“古怪?怎麼個鬼怪法兒?”

    “她除了總是雙手掐着自己脖子意外,還總是對着空氣自言自語,對着空氣叫爸。”

    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馬爸爸的靈魂,應該也是來到了這裏,不知道爲什麼,陳風總覺得,馬爸爸的死,並不是例外。

    陳風再次看向馬媽媽,盯着她的眼睛看,驀然,他身邊的場景變了,變成一口棺材,馬媽媽躺在裏面,雙手交疊,神色安詳,好像睡着了一樣。

    這……到底怎麼回事?陳風有些懵逼。

    “爸,媽,你們都走了,我該咋辦呢……”馬月哭着,抱着棺材邊不撒手,一羣穿着黑色衣服的人,直接拉開了馬月,合上了棺材。

    很快,場景變換,又回到了馬月家,二人仍舊坐在客廳裏,陳風滿腦子都是剛剛的畫面,他的預知能力,已經應驗了一次,那現在,剛剛的畫面……也就是說,馬媽媽也會死嗎?

    陳風想要再次動用能力,猛然感覺大腦一片鈍痛,看來,這個技能只能是被動的,不能被主動使用,實在是太拉胯了!

    陳風看着眼前的馬媽媽,一時半會兒,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陳風頓時一喜,不會是左撇子來了吧?他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樣,無比期待見到左撇子。

    陳風很快跑到了門邊,打開大門,卻沒有見到他想見到的人,門口,立着一穿着外賣員制服的男人,頭盔遮住了整個腦袋,看不清長相,男人手中提着一個蛋糕盒。

    “你的外賣。”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冷漠,好像在哪裏聽過。

    陳風下意識接過蛋糕盒,還沒來得及道一聲謝,對方就匆匆離去。

    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陳風走到茶几前,放下蛋糕,問道,“你點的外賣嗎?”

    馬媽媽一臉疑惑的搖搖頭,“我並沒有點外賣,很少有人知道我的生日。”

    陳風沉吟了一下,“或許,是哪個朋友送的也不一定。”

    看着馬媽媽一臉疑惑的模樣,陳風笑了一下,說不定是有朋友給她的驚喜呢,想到這裏,他迫不及待的拆開了蛋糕的包裝,對於生日蛋糕,他總是有種特別的執着,無論是別人的生日蛋糕,還是自己的,都想蹭一蹭,總感覺,這樣可以沾沾喜氣。

    或許這個時刻,馬媽媽需要的是安慰,一個生日蛋糕,應該能夠平復一下她緊張焦慮的心情,陳風頗有儀式感的把生日蛋糕上插滿了蠟燭,點燃,還給馬媽媽帶上了生日蛋糕裏帶的紙質頭冠。

    點燃生日蠟燭,馬媽媽閉眼許願,低聲說道,“希望女兒健康平安,長命百歲。”

    說完,馬媽媽吹了蠟燭,吹滅蠟燭的一瞬間,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馬媽媽渾身顫抖的的看着生日蛋糕,像是一隻炸了毛的貓一樣,陳風見她這個反應,不由得有些詫異。

    順着馬媽媽的目光看去吧,陳風頓時頭皮發麻,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蛋糕上面的生日快樂幾個字,變了,變成了祭日快樂,蛋糕上的奶油迅速發黴變質,奶油上面插着的蠟燭,變成了一條條的蛆蟲,在上面蠕動,散發出陣陣惡臭,看起來十分噁心。

    馬媽媽被嚇的不輕,陳風迅速反應過來,一把將那生日蛋糕拍到了地上。

    屋內的溫度驟然冰冷了幾分,唰的一下,屋內的燈,滅了,陳風嚥了咽口水。

    屋裏,哪隻玩偶熊飛了過來,通紅的的眼睛在暗夜裏發光,看上去極爲恐怖。

    “和我走吧。”玩偶熊的聲音帶着蠱惑,那捆綁着蛋糕的繩子,直接飛到了馬媽媽手上。

    陳風只感覺頭皮發麻,大聲提醒馬媽媽,“不要被他蠱惑了,快跑!”

    說着。陳風跑過去拽馬媽媽的胳膊,可是,馬媽媽卻一把甩開了他的胳膊,神色木然,“我背叛了麥谷,背叛了愛情,我有罪。我該死!”

    馬媽媽端來一個板凳,站了上去,房間的電燈上,蛋糕繩垂下,形成了一環形,馬媽媽站在板凳上,雙手握着繩環,把頭伸了進去。

    “不要!”陳風大喝一聲,上前抱住了馬媽媽的雙腿,企圖把她抱下來。

    馬媽媽的腦袋,已經被繩環勒住,越收越緊。

    陳風沒轍,踩着板凳上去,拉扯那繩環,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咔咔……吊燈下沉了幾分。

    “既然你想和她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玩偶熊的聲音格外冰冷,又是咔咔兩聲,吊燈的螺絲鬆動,眼看要墜落下來。

    陳風額頭上盡是冷汗,吊燈一旦墜落,他就會被砸成肉泥,可他卻並沒有鬆手。

    吊燈終於支撐不住,墜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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