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頂尖的天才劍客,以九階金丹起步,追求十階圓滿。
九階和十階之間,雖然看上去只差一階,但實際上卻是天壤之別。因爲當道紋刻畫至第九階之後,便可凝練出一道本命劍訣。
而第十道紋,本身便是本命劍訣的附贈品。這個道紋的出現,也意味着一個小本命劍訣的誕生。
牧涼很清楚此點,他也明白自己的【屍國】絕對有能力孕育出第十道劍訣。
但他的野心……不止於此。
兩枚金丹在泉眼的交界處漸漸成型,一白一紅,各是九道繁瑣的花紋。
表面上來看,牧涼此刻兩個靈湖內共有十八道紋,但實際上卻不是這樣。
紅丹和白丹雖然是完全不同的個體,但它們上面的紋路完全相同。也就是說牧涼此刻的劍訣依舊只有九道紋路,能使出的也是同一招劍訣。
“既然有兩枚金丹,那怎麼可以如此浪費?”
牧涼眼中異色一閃,靈力之湖中再次橫生變故。
紅色金丹上的紋路不停地閃爍幻滅,像是在下一刻就會崩潰開來。而白色金丹上的紋路愈加凝實,甚至隱約有第十道紋開始緩慢的浮現。
血色溶洞之中,無盡的血氣翻涌而來,瘋狂的注入白衣少年的體內。
大約足足半刻鐘的時間後,血氣的翻涌才短暫的停歇了一下。
而此時,第十道紋路也已經清楚的印刻在了白色金丹的上面。
一股滄桑古老的波動從牧涼的丹田之內擴散而出,只是一瞬間,整條血河便徹底的凝結。
在牧涼的丹田內,那枚靈力凝結的金丹也發生的詭異的變化。
金丹由乳白之色,漸漸開始被紋路染成了一股滄桑的枯黃之色。那種顏色彷彿來自萬古以前,散發出讓人心悸的氣息。
“屍國雲端上的那根手指?好像就是這種顏色啊。”牧涼輕輕皺眉。
當【屍國金丹】徹底由潔白變得枯黃的時候,整片乳白色的【靈力之湖】也變成了同樣的顏色。
一枚枯黃色的【屍國金丹】,共有十條紋路;一枚乾乾淨淨的【血氣金丹】,一條紋路都沒有。
兩片湖水呈現出一種極其不均衡的勢頭,枯黃色的靈力瘋狂的侵入着暗紅色的血氣。
而在這時,牧涼平靜的捏了個法訣:“屍國,逆轉。”
“轟~”
溶洞之內的血氣再次便的瘋狂,絲毫不停歇的灌入了牧涼的身體裏。在這股龐大的血氣滋養下,牧涼衣袖飄起,體內的血氣之湖也開始沸騰了起來。
一道紋路、兩道紋路……七道紋路……九道紋路。
當第十道紋路在血色金丹上緩緩凝結的時候,溶洞之中再次陷入了時間靜止般的寧靜。
“啵~”
彷彿有什麼東西破碎,又彷彿是什麼東西誕生了在這個世界上。
一塊血色的墓碑虛影在溶洞之內一閃而逝,也像是某種恐怖的生物一樣……一口帶走了所有的血氣。
【劍訣,血墓】
牧涼睜開了眼睛,兩個瞳孔之中卻詭異的浮現出截然不同的顏色,一隻血紅一隻枯黃。
死寂和滄桑的氣息蔓延而出,他如同沉睡了無數年的神邸一樣,在這個溶洞之內醒來。
衣服也漸漸的,由白色變成了青色。
……
李牧打了個哈欠,看着面前乾乾淨淨、清澈見底的河水眨了眨眼睛:“儲存了這麼多年的血氣好像也不怎麼經用啊?應該……怪不到我頭上吧?”
從狹窄的溶洞之內爬了出來,李牧才發現,那些由血氣凝成實質構建除了的血色溶洞,此時也依舊徹底的褪色,像是被某個人消耗一空了一樣。
隨手撈起已經泡的有些浮囊的胖狗,李牧皺了皺眉:“總不至於跑路吧?畢竟都金丹初期了,搶劫些血氣也是正常的。”
“你還是人嗎?”
遙遠的河水一邊,贏勾眼角抽搐的看着那個青衣少年:“幾百年的血氣啊?就這麼被你浪費空了?”
“唉?話可不能亂說,不然我告你誹謗的。”李牧側了側頭:“這血氣是物盡其用,可沒浪費掉。”
贏勾眉眼一橫:“我……”
李牧眯着眼睛捏了捏拳掌:“想和我交流交流?”
“不是。”贏勾微微沉默,然後正色道:“我覺得你說的沒錯,血氣放這兒纔是浪費。”
築基後期就能按着自己打,現如今金丹初成。贏勾毫不懷疑面前的少年能把自己摁在地上摩擦。
這不是慫,只是識時務而已。
“我來給你送蛋。”贏勾從身後取出一枚草綠色的鳳凰蛋,上面還多了一層血色的光暈。
“煮熟了?”李牧問道。
“不是,是孵化好了。”
贏勾將鳳凰蛋丟給李牧,似乎隱約預料到了什麼一樣。他拱了拱手,然後平靜的笑了笑:“既然你我已經兩清了,那我就不在這兒打擾了。”
李牧愣了一下:“這不是你家嗎?”
“一起送你了。”贏勾認真的說道:“哦,對了。在你結丹這段時間裏,大陸上的其他天才們應該已經差不多都入境了。現在的祀月國,沒有凡人也沒有妖邪,只有數不清的天才和……獵物。”
李牧笑了笑:“那你覺得我是天才還是獵物?”
贏勾微微沉默:“你應該是強盜,你身上是不是有一枚星牌?”
李牧點了點頭:“我贏的彩頭,你知道有什麼用?”
“嗯,那是一張地圖,記載了金丹潮汐裏絕大部分的寶貝出生地點。”贏勾說道:“而且也是一份作弊的許可證。”
“許可證?怎麼作弊?”李牧眼中精光一閃,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
“星牌有兩面,一面記載了寶貝信息,一面會時不時的更新那些天才們的信息。至於作弊……”贏勾頓了一下,然後說道:“祀月國古城之中禁止爭鬥,除了……手持星牌之人。”
李牧眨了眨眼:“你是想讓我把那些看不上眼的人拖出城,然後……”
“你自己想做的事,別他媽賴我身上。”贏勾面色一黑。
“那行,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你說。”
“這星牌,一共有多少枚?”
“等級不同,數量不同,你的這枚……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