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君嗤笑:“那就跪唄,跪了我也不原諒她不就行了?”
江雪見假意說:“啊?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夏宜君冷笑:“她那樣對你和暮煙,也當是爲你們報仇了!”
兩人正聊着,外面傳來敲門聲。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這個點誰會來?
“誰呀?”江雪見問。
門外傳來男人好聽的聲音:“寧昭。”
“寧教授?”江雪見一陣喫驚,她回頭壓低聲音問,“他來這兒幹什麼?”
夏宜君猛地站了起來,簡直心花怒放:“之前徐老師還特意打電話來關心我,問我的傷怎麼樣了,我剛被言蹊打了,你說寧教授來幹嘛?學校到底關心誰,這還用問嗎?雪見,快去開門啊。”
江雪見恍然大悟,忙跑過去開門:“寧教授快請進。”
這裏畢竟是女生宿舍樓,門外除了寧昭,還跟着姓許的女校醫。
女校醫忙問:“夏宜君同學怎麼樣了啊?”
“哦,她……”江雪見轉身就見剛纔還坐在椅子上義憤填膺的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躺在了牀上,正輕聲呻吟着叫疼。
女校醫緊張上前:“嘖,那怎麼不去醫務室呢?”
江雪連忙說:“哦,換了衣服是想去的,我們……”
她正說着,寧昭上前擋住了她,溫和道:“我們要爲夏宜君同學做檢查,請不相干的同學迴避一下。”
江雪見愣了下,無奈只好出去了。
夏宜君還在牀上喊疼。
因爲宿舍的牀都是上鋪,下面是書桌櫃子,女校醫正打算爬上去,被寧昭拉住了手臂。
“寧教授?”女校醫有些疑惑。
寧昭看了眼夏宜君,說:“同學看來傷得挺重,我是男醫生,你覺得方便讓我上來檢查嗎?”
夏宜君虛弱地說:“沒……沒關係的寧教授。”
“好。”寧昭直接爬了上去。
夏宜君激動得不行,之前那些人追捧寧教授都沒在醫務室見到他,要是被他們知道寧教授還親自上門來給她看傷,那一定羨慕死他們了吧!
於是她坐起來的同時,悄悄打開視頻,將手機支在牀頭,一定要留下將來炫耀的證據!
女校醫正打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看寧教授是怎麼檢查病人的,畢竟這是寧教授在耀華高中的第一個病人!
正在女校醫猶豫着要不要拿出筆記本記錄時,突然聽到“啪”的一聲,她就那麼眼睜睜地看着寧教授打了個響指乾淨利落地把牀上的女學生催眠了。
女校醫:“…………”
……
言蹊從辦公室出來就接到了言川的電話。
“怎麼了蹊蹊?爸爸接到學校電話說你跟同學打架了?”言川在那頭很是着急。
言蹊站在走廊上沒進教室,笑了笑說:“小事,爸爸,您不用急着來,不用特意請假,下了班再過來也不遲。”
衆同學:“……”
“臥槽,這言蹊真是瘋了吧,這種事在耀華可是要開除的,她還叫她爸爸下班再來??她爸爸不應該立刻馬上出現在學校跪下賠罪的嗎?”
“搞不好她爸爸根本不敢來,她才故意這樣說給我們聽的,誰知道她爸爸在電話裏頭跟她說了什麼?”
“對對對,肯定是這樣!”
……
俞橙衝了過來:“你們夠了啊!”
姚米也來了:“蹊姐,別理他們!”
有人笑了:“俞橙、姚米,你倆也瘋了吧,她都快要被開除了,你們還幫她,以後打算怎麼活啊?”
“就是,也別怪我們孤立你們!”
言蹊看着俞橙和姚米很是感動,她拉了她們一把,示意她們回教室去。
這時,樓梯那邊傳來聲音,接着一個高大的中年男人大步走了上來,他一刻也沒有停留就朝20班走來。
言蹊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夏宜君的爸爸夏廣傑。
“夏總,夏總您慢點。”祕書狗腿地在邊上給他開道,“哎,同學們讓讓,都讓讓。”
夏廣傑遠遠就看見了站在人羣中十分出挑的言蹊,之前這女孩還在江家的時候,因爲兩家時常走動,他還覺得這女孩挺不錯,家世好,關鍵是成績優秀,這是夏宜君不能比的。
他甚至還多番要求夏宜君多跟言蹊學學,沒想到一朝事發,這人根本不是江家的女兒,被江家趕了出去,如今竟敢打他夏廣傑的女兒了?
哼,他的女兒是旁人說打就能打的?
夏廣傑直衝言蹊而去,二話不說揚起手就要打。
言蹊料到他要動手,她正打算閃避,卻有一隻手從後面拉住她的手臂,直接將她帶去了身後。
言蹊喫驚擡眸,路隨往前一步擋在了她面前。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面前少年的身軀變得異常高大挺拔,看一眼就讓人覺得無比心安。
周圍的同學們之前就在議論路隨居然闖進了女廁所,再看見這一幕,所有人都在一側竊竊私語。
夏廣傑瞬間收住了手,耀華這所學校,毫不誇張地說,就算掉下一塊磚頭都能砸死一堆太子爺,夏廣傑當然不會輕易碰一個不認識的同學,畢竟他不知道這位同學背後是什麼財團勢力。
夏廣傑之所以來的這麼快,是因爲他得到女兒被言蹊打的消息時就在附近見一個合作人,掛了電話就火速趕過來了。
此時,他看了眼路隨,壓住胸中怒火,不悅說:“我是夏宜君爸爸,言蹊打了我女兒我找她有事。麻煩你讓開。”
言蹊想要推開路隨,那一個彷彿被釘在了地上,紋絲不動。
“路隨!”她提醒他。
他仍是不動,看夏廣傑的眼底絲毫沒有忌憚的感覺。
夏廣傑謹慎地又道:“請問同學你哪位?”
路隨聽明白了,這話問的當然不是他是誰,而是他是誰的兒子。
他雙手插在兜裏,一副懶散的樣子嗤笑一聲說:“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身後的人是我罩着的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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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蹊姐:以爲要單槍匹馬的我好像突然被團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