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有些頭大:“真沒必要,他成績也沒那麼差,他還報了這次市裏的英語競賽呢!說不定還能獎。”

    秦野十分懷疑問:“你確定他不是爲了逃課才報名參加競賽的?”

    “……哥你怎麼這麼想?”

    “呵,因爲我上學那會兒也經常這麼幹。”

    “……”言蹊有些尷尬問,“所以,哥,你當年的成績也……”

    “嘖。”秦野捏着她的臉說,“我和沈家沒血緣關係,當然和平均智商也沒關係。但是,學渣追你就是不行!你可是我們沈家根正苗紅的繼承人!就算將來生孩子需要買精.子不也得挑最上乘的買?”

    呃——

    這就扯遠了吧?

    不過這件事要是鬧去海市就不好收場了。

    言蹊思來想去只好說:“他沒追我,我們是在互相探討學習上的問題,你要是不信的話,就先看這次模擬考的成績。”

    經過這段時間在圖書館的相處,言蹊敢確定,路隨的成績就算不是頂尖的,但也覺得不是待在普通班的水平。

    總之,他絕對不是學渣。

    秦野終於勉強答應先不告訴沈華強,言蹊這才放心讓他離開。

    沈芮清拉着言蹊進門就說:“蹊蹊啊,媽媽倒是覺得成績沒那麼重要,媽媽只想你找個對你好的。再說,陸隨那個小孩媽媽還挺喜歡的,長得好看,說話也讓人舒服。”

    言蹊愣了下:“媽媽,您真的這麼想的?哦,我不是特指陸隨。”

    沈芮清認真說:“你外公,你爺爺他們,大概是生意做久了,幹什麼都喜歡衡量。但你是媽媽的女兒,媽媽只希望你能開心。所以,是不是陸隨沒關係,將來那個人有沒有錢也沒關係,只要你開心。”

    言蹊突然覺得鼻子很酸,她伸手捏住了鼻子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乾脆撲進沈芮清懷裏緊緊抱住她,笑着說:“嗯,我知道了媽媽!我將來一定會幸福的。”

    沈芮清輕撫着言蹊的後背,嘆了口氣說:“所以你就算真的戀愛了也不用對家裏藏着掖着,媽媽對你唯一的希望就是儘量不要影響成績,爸爸媽媽還是希望蹊蹊可以考上好的大學。千萬不要……不要那麼早早就定下自己的人生。”

    言蹊從她懷裏擡頭問:“您和爸爸當年在一起時比我還小,怎麼,您是後悔了嗎?”

    “當然不是。”沈芮清輕笑說,“但是時代不一樣了,我們那個年代,高中畢業也能找到很好的工作。可你看現在還能嗎?十年以後,誰又知道會是個什麼情況呢?媽媽還是希望將來的選擇權可以在你自己手裏,若留在家裏可以有掌管集團的能力,要是出去也有能獨自闖出一番天地的本事,這纔是真正屬於你自己的鐵飯碗,是誰也奪不走的東西。”

    今天的沈芮清好像特別不一樣,以前她給言蹊的感覺就是個粘粘乎乎又愛哭愛撒嬌的小女人,她還是第一次跟言蹊講這麼多大道理。

    言蹊從她懷裏出來,小聲問:“您是不是看新聞了?”

    沈芮清愣了下。

    房門口傳來言川的聲音:“我們都知道了,呵,那些訂婚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就算沒有那些新聞,我的同事們也早就來問過我是怎麼回事了。”

    江雪見畢竟在言家生活了十八年,言川的同事見過江雪見也不奇怪。

    言川和沈芮清沒有經歷過言蹊前世的那些悲劇,在他們心裏,江雪見不是罪大惡極的人。

    所以,他們現在是在惋惜嗎?

    她的爸媽太善良了,將來也許還會因爲江雪見的下場對她施以援手。

    她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爸爸媽媽,你們過來坐下。”言蹊將他們拉到沙發邊上坐下,說,“當時我和江雪見就那麼悄無聲息地換了回來,我沒有提之前的事,你們也沒問,因爲我覺得我剛來家裏,我不想做那個天天在你們面前說你們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各種不好的人。但今天,我覺得是時候了,有些事我有必要告訴你們。江雪見之前欠了很多高利貸的事你們還一直都不知道吧?”

    果然,言川和沈芮清一陣喫驚。

    “她悄悄買過很多奢侈品,各種網貸高利貸都借了個遍,卻告訴江太太是爸爸賭博欠債,媽媽您花錢無度,這才逼得她不得不去借錢來填補你們的虧空。”

    面前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還不夠,剛到江家的時候,她以爲我貪圖江家的錢,怕我會以江家養女的身份繼續生活在那裏。所以她就聯繫了找她要錢的高利貸,把我當成商品抵給了他們。”

    “你說什麼?”言川猛地站了起來。

    “空口無憑。”言蹊拿出手機,把早前在酒店錄下的陳陽承認是江雪見設計了一切的錄音放了出來。

    沈芮清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地站也站不起來,她後怕說:“她……她居然這麼惡毒!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言蹊又說:“爸爸還記得我們在瑞雪酒店外見面的那天嗎?江雪見根本沒踩錯剎車,她想撞死你,僅僅是因爲你那樣出現在江家對外公開她身份的晚宴上給她丟了臉。”

    言川緊握着拳頭,額上青筋清晰,他抿着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蹊蹊,你……那你……”沈芮清想問不敢問。

    言蹊忙說:“我沒事,當時江家還沒公開江雪見的身份,所以我找了張網上我和江紀新夫婦的合影,用我是江家小姐的身份嚇退了那些高利貸的人。”

    “蹊蹊!”沈芮清終於抑制不住哭出來,她抱住言蹊說,“對不起,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

    “沒關係媽媽。”言蹊俯身拍着她顫抖的後背,說,“以後,不管她過得好不好,你們都不必歉疚。”

    因爲,江雪見是註定不會過得好了。

    明天,就是她的訂婚宴了。

    言蹊的脣角勾了勾,好想去參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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