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得到這份禮物時,言蹊並沒有覺得什麼。

    直到這一刻,看着爺爺親自架勢着直升機的樣子,她說不清爲什麼,就是有點震撼,覺得好帥啊!帥呆了!

    她以後也能這麼帥就好了!

    女生們大約都有一二愛好,衣服包包護膚品,琴棋書畫之類,但她對那些一直看得很淡。

    此時此刻,言蹊突然有了一個愛好。

    班長問過她大學想去哪裏,她有想過,也許會回海市吧,畢竟親人們都在這裏。但現在,她腦子裏突然有了具體的專業方向。

    ……

    直升機四平八穩地停在了月亮灣的停機坪上。

    班長驚歎道:“言蹊,你爺爺真的好厲害啊!我之前還想怎麼陸學霸家裏要請個年紀這麼大的飛行員,現在我對你爺爺的能力佩服得五體投地!”

    言向華摘下頭盔,皺眉問:“所以這個陸學霸他到底是誰啊?”

    班長道:“我們班同學啊。”

    言向華恍然大悟:“哦,你喜歡的女同學?”

    “當然不是!”

    班長還想開口卻被言蹊打斷了:“和陸學霸一點關係也沒有,直升機是我的,行了吧?”

    “啊?”班長有點懵,“呵呵,你開玩笑的吧?”

    言蹊嘆了口氣:“先喫飯吧,跟我爺爺走。”

    很快,三人到了月亮灣言蹊的那套別墅,別墅門口毫不誇張地說,擺了十里玫瑰露,一路從別墅門口擺到小區大門口的馬路上。

    但,言蹊他們卻是從停機坪來的,根本沒走上這條路!

    站在門口捧着超大玫瑰花迎接的沈華強得知後,氣憤道:“姓言的,你怎麼能這樣呢?我說呢,當初你怎麼不反駁,還說好好好,原來早就有了別的心思!”

    言向華得意一笑:“嘿,蹊蹊想坐直升機啊,再說,停機坪別建在大門口,這賴我嗎?”

    “等等!”班長一把拉住了言蹊,瞪大了眼珠子問,“寧教授怎麼在這裏?還有還有,野哥怎麼也在這裏??”

    言蹊深吸了口氣說:“我來介紹下吧,秦野,我哥。寧昭,我表哥。這位是我的班長兼競賽隊友,嚴予柊。”

    秦野笑得溫和:“你好。”

    寧昭跟着笑:“你好。”

    “……”班長一臉驚悚,現在是什麼情況??

    “蹊蹊!”

    “我的蹊蹊!”

    沈老太太和言老太太朝言蹊走來,一邊一個拉住了她。

    “外婆,奶奶。”言蹊衝她們笑,“哇,你們今天真好看。”

    “是嗎?”沈老太太得意轉了個圈,“我特意讓老師傅訂做的呢,明天外婆帶你也去訂做一套,外婆和你說啊,這個師傅做旗袍可是海市第一的哦,做了四十多年了!”

    外婆穿着合身的旗袍,戴着滿色的翡翠項鍊和手鐲,帶着銀絲的頭髮考究地盤起,一看就是個精緻的老太太,和媽媽溫婉的氣質很像。

    言老太太哼一聲道:“噢喲,你省省吧,現在的小孩子哪有穿旗袍的?土不土的啦,蹊蹊,還是奶奶找時間帶你去逛逛那些高級定製店,你想訂做什麼都可以!”

    奶奶則是完全不同的性子,渾身上下沒有明顯的品牌,應該全是高定。珍珠項鍊配耳環,簡約優雅。

    言蹊忙說:“好好,我們可以不可以先喫飯?餓了,我還帶了同學呢,別讓客人站在門口吧。”

    終於,四個老人暫時休戰。

    班長已經完全傻了。

    言蹊給他一一介紹:“這是我奶奶,我外婆,我姑姑,姑父呢?”

    言栩栩說:“臨時有臺手術走不開,說下次專程請你喫飯呢。”她說話間,目光有意無意看她的偶像秦野。

    “奶奶好,外婆好,姑姑好……”班長突然覺得心裏特別地慌,他怎麼有種被帶着見家長的感覺?

    路隨知道的話一定會殺了他的!

    “不行,言蹊,我、我還是回學校去吧!”他想刷題壓驚!

    “哎呦,小同學,幹嘛去啊!”

    “就是,來都來了。”

    “別走,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啊?”

    一羣人攔着不讓走。

    班長:“……”

    ……

    路隨等人終於趕到了,顧嘉翰早就發過信息給他們,他給陸徵和路隨留的都是假名字和假的手機尾號,二人對照假信息找到了兩條手環。

    路隨蹙眉:“這什麼鬼?爲什麼還要寫血型?”

    陸徵搖頭:“誰知道呢。”

    “少爺!”楊定停好車也跑來了。

    路隨邊帶手環邊說:“陸叔您先進去,我等楊定一起。反正一會可能我們也不坐一起,您好好帶顧嘉翰玩。嘖,看這熱鬧程度,我估計他在裏面都玩嗨了。”

    陸徵微微蹙眉:“那我先進去,你們快點。”

    楊定聽着路隨他們在談論血型,於是直接寫下了ab。

    “哎,這位帥哥你寫錯了吧?”門口穿着緊身衣的小哥說,“這樣的話,你寫b就行了啊。”

    楊定認真說:“可我明明是ab型,怎麼能寫b呢。”

    小哥道:“b就都包括了啊,有b就有a啊。”

    “怎麼會有b就有a呢?”路隨接話道,“你生物是化學老師教的吧?o和a,可o可a;o和b,可o可b;a和b,ab,ao,bo,oo。”

    小哥明顯愣了:“呃……啊?”他一個高中都沒畢業的人,再說,什麼生物他上課都沒聽。

    “哎,等等,這關老子生物學得好不好什麼事?”小哥拉住楊定,“你要麼寫a,要麼寫b,反正寫ab不許進去!”

    楊定皺眉:“爲什麼?”

    小哥生氣道:“寫ab你就是來搗亂的!”

    路隨急着進去,煩躁道:“媽的,你乾脆寫o得了!”

    小哥上下打量了楊定幾眼,笑了笑說:“寫o……也可以。”

    楊定快跳起來了:“這麼隨便的嗎?”

    “進不進啊?”路隨拉過楊定的手環給他寫上了o,“走啦。”

    ……

    吧檯上許多人都在看着獨自坐在那超過半小時的顧嘉翰。

    “嘖,這種大帥哥竟然沒有一個人能搞定!”

    “要不你去?反正我試過了。”

    “人家手腕到現在還疼呢。”

    “媽的,你們到底行不行啊?實在不行,下點料得了!”

    “你來真的?”

    “你說呢?今天來的誰不是來找約.炮的,裝什麼呢。”

    ……

    很快,顧嘉翰前面的桌子上多了一杯酒,酒保小聲道:“那邊的先生送的。”

    顧嘉翰擡頭正好看見陸徵進來。

    “陸先生。”他站了起來。

    陸徵快步走向顧嘉翰,他跟着顧嘉翰坐下,堵了一路,找人找了半天,陸徵口乾舌燥,以爲面前的酒是被他準備的,端起來直接喝了……

    --

    作者有話說:

    南瓜:陸先生……那什麼,你的酒裏被下藥了。陸徵:???你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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