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沒事吧?我弄疼您了?”
“沒……沒事。”路隨盯着98k幾個字看了半天,在學校時就聽聞這位98k不少傳聞,他當時一心只想把哥哥的遺願完成,也沒怎麼注意她。
還真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在異國他鄉還能遇到。
他記得沒錯的話,98k畢業後轉了民航,那她怎麼會和薛停在一起?
要不是今天身體實在不舒服,他是真的很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98k。
……
言蹊瞥一眼薛停的手機,還沒有信息回來,她已經完全失去耐心了,正打算招呼服務員過來點菜,信息回來了。
言蹊看都賴得看:“他說什麼?”
薛停蹙眉道:“說是身體不舒服。”
言蹊笑:“你信嗎?”
華航出來的人那都是什麼身體素質,就算是研究所的也不至於有個頭疼腦熱還動彈不了的。
“愛見不見!”言蹊打了個響指叫服務員過來點菜。
薛停剛鬆了口氣,路隨又發了條信息過來,態度十分誠懇:「師姐若不嫌棄,等我回國再好好請你喫一頓」
薛停:“……”請尼瑪請!
言蹊一面點菜一面問:“他又說什麼了?”
薛停簡直了:“說等回國請你喫飯。”
言蹊豁達道:“行啊,那你告訴他,叫他來華西航空找我,飯就不用他請了,我請他喫個飛機餐吧!”
……
路隨很快收到了信息。
華西航空……原來98k去了華西航空嗎?
他趴着玩手機脖子有些難受,乾脆打開了一個軟件,將手機丟在牀上,用語音口令搜索薛停的信息。
很快關於薛停的最新消息直接以3d形式彈射在路隨面前,他快速過濾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最後看到薛停是華西航空股東的新聞。
怪不得他們倆會在一起。
路隨一揮手,信息全部收入手機軟件內。
“嗯……”他輕輕哼了哼。
楊定適時將手上力道減輕了些,他見路隨閉了眼睛假寐,輕聲說:“回國後再做個檢查吧少爺。”
路隨沒吭聲,不知道爲什麼,又想起言蹊來。
這些年,因爲他不許身邊的人提任何有關言蹊和顧嘉翰的消息,整個路家上下沒有人敢越界。
那麼現在,他們在哪裏呢?
是不是連終身大事都快定下來了?
約翰的電話呼入:“路博士,上傳完成了!您現在過來嗎?”
路隨蹙眉道:“我來不了,我讓楊定在這裏支個設備,你連下終端給我傳送過來。”
約翰也沒多問就掛了電話。
楊定忙打開了他們帶來的一隻旅行箱,裏面不是衣物,而是一臺頂級的智腦,他一面熟練地拿出來安裝,一面說:“聽聞e國的戰.事喫緊,現在很多難民大量涌向周邊國家,但因e國沒開放邊境線,難民與軍.方衝突,死了不少人了。少爺覺得nu538的失事會是造成現在局面的直接原因嗎?”
路隨冷冷看他一眼道:“不要參與討論他.國.政.治,inmarsat也是保持中立,只求真相不管別的,所以我纔會來幫忙修復黑匣子的。”
楊定笑了笑,其實少爺心裏根本什麼都清楚。
……
言蹊也說不清楚爲什麼,這頓午飯感覺吃了一肚子的氣。
回酒店發現俞橙倒是會享受,自己叫了餐在房間大喫特喫。
她看見言蹊進去就說:“我一看你不在就猜你和薛總去喫飯了,所以我自己在房間吃了,聰明吧?”
言蹊莞爾:“我給你留字條了。”
因爲下雨,外面也沒什麼地方可去,言蹊和俞橙在房間窩着看電視,等時間差不多就直接出發去了機場。
薛停意外地沒有同行。
言蹊沒想到他說出差原來是真的。
傍晚時雨勢漸收,言蹊他們原定回華國的航班準點起飛。
俞橙進來時,言蹊正和鄭斌斌在駕駛艙喫着東西聊着天。
鄭斌斌終於因爲言蹊返程不喝咖啡感激得淚流滿面,他捧着咖啡杯跟言蹊說着他們這一天的見聞。
“蹊……咳,機長,不得了了!”俞橙瞪大了眼睛說,“《舞蹈家的步子》整個劇組都上了飛機,江雪見也來了!”
言蹊淡定應了:“哦。”
俞橙道:“你不驚訝嗎?”
言蹊笑了笑:“有什麼好驚訝的?今天直飛華國的航班只有我們這一班,所以江雪見也在飛機上不是很正常?”她頓了下,說,“他們在頭等艙?”
俞橙點頭。
“嗯。”
“一會讓ps負責頭等艙。”
鄭斌斌撐大眼睛:“不是吧?按道理頭等艙不應該是cf負責的嗎?”
言蹊沒理會,只朝俞橙說:“告訴cf,就說是我說的。”
俞橙不明所以,但只好點頭。
作爲ps的汪千羽一聽機長的命令幾乎快炸了:“不是吧?sophie在頭等艙啊!我不想去伺候她!”
乘務長嚴肅道:“機長叫你去你就去,快點!”
汪千羽萬分不願但也只好去了。
她謙卑有禮地問候每一位乘客,然後和同事一起給每位乘客倒水遞飲料。
江雪見擡眸就認出了汪千羽,這不就是之前在酒店帶着一羣粉絲堵截她,後來還撞到了她的人嗎?
原來是空姐啊!
江雪見本來因爲言蹊的事窩着火,見汪千羽把橙汁遞過來時,她故意擡手打翻了飲料杯。
“哎呀,你這個人怎麼回事?”
汪千羽愣了半秒立馬道歉:“不好意思女士,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的襪子都被你弄髒了,看什麼?還不跪下給我擦乾淨!”
……
言蹊在駕駛艙和鄭斌斌又聊了會兒就聽到後面機艙裏的聲音越來越大,鄭斌斌皺眉回頭:“怎麼回事?”
言蹊笑了笑,好戲開場了不是?
這邊江雪見咬死汪千羽態度不好,非要她跪下來道歉,汪千羽都快哭了,連周圍的乘客都在指責江雪見。
“什麼事?”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
汪千羽委委屈屈叫:“機長。”
“機長來了是吧?你們的乘務……”江雪見擡頭就看見了言蹊的臉,她頓時一愣,“怎麼……怎麼是你?”
言蹊無視她,詢問了周圍的乘客後看向江雪見:“大家都說是你故意爲難我們機組人員,這位女士,麻煩你好好道個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什麼?”江雪見快笑了,“我爲什麼要道歉?我是花了錢的,你們都應該爲我服務!”
汪千羽委屈地哭了。
江雪見高傲道:“你倒是還哭上了?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你跪下道歉,否則這事過不去!”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言蹊冷冷道:“把這位女士給我從飛機上丟下去。”
“言蹊!”江雪見冷笑道,“這裏可是a國,不是你家海市,你敢這麼對我?”
言蹊笑了笑:“這位女士,您怕是個法盲吧?我是本次航班的機長,機長在自己飛機上擁有什麼權力麻煩你回頭自行查閱一下。你站在機艙,就是華國的領土,a國的警察也管不了你。現在——”她看了眼唐君毅,“把人給我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