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嘆了口氣:“沒什麼,走吧。”

    路隨上了車,楊定掉頭時將車開進了言蹊旁邊路隨的別墅院子,路隨下意識擡眸看了眼,別墅院子裏的花草被打理得很好,想來陸徵每隔一段時間都在叫人來打掃,儘管他可能已經不會回來住了。

    楊定突然說:“剛纔許祕書給我打過電話了,說陸先生已經離開海市了。”

    路隨點點頭沒說話。

    楊定又問:“那您……是繼續待在海市,還是回研究所去?”

    路隨一時間有些茫然,也不知道究竟是要走還是要留,從前一心覺得言蹊選擇顧嘉翰是因爲喜歡他,所以他心裏一直生氣和嫉妒,但今天她坦坦蕩蕩地說了出來,反倒讓路隨有些無法言喻的悲傷。

    言蹊說的對,如果顧嘉翰之於他們路家一直是個過不去的坎兒,那麼他和言蹊之間從來就不可能有過未來。

    路隨想了想,說:“訂張機票,明早回帝都吧。”

    “是。”

    ……

    寧昭給言蹊細細檢查了一番,確定只是輕微扭傷才鬆了口氣。

    言蹊站了起來,走了兩步說:“看吧,就是剛扭傷那會兒有點疼,現在已經完全沒事了。睡一覺就一點也不影響走路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寧昭瞪大了眼睛:“你不在家多休息一天嗎?”

    言蹊忍不住笑:“表哥,你沒事兒吧?我是開飛機,又不是開車,難不成我還需要踩離合踩剎車嗎?”

    寧昭愣了愣,好像也是。

    很快他又想起路隨來,不過看言蹊的樣子不打算提他,寧昭掙扎很久終於還是放棄了。

    ……

    路隨第二天去機場,取了登機牌都已經在登機口等候了又接到了約翰的電話,說a國那邊出了點問題,需要請他再去一趟。

    前往帝都的隊伍已經開始登機,路隨在椅子上坐了三秒終於站了起來,朝楊定說:“改飛a國。”

    結果楊定買前往a國西市機票時被告知a國雷暴天氣,所有航班全部停飛。

    ……

    同一時間,華航會議室裏。

    言蹊皺眉看着眼前一片雷暴區域沉默半晌,纔開口:“行吧,今天大家都散了吧,當休假了。”

    俞橙忙問:“這情況什麼時候才能復飛啊?”

    言蹊聳聳肩說:“誰知道呢,估摸着沒個兩三天過不去,你急什麼?”

    俞橙笑了笑:“我當然不急,不用上班兒我都偷着樂了!哎,蹊姐,咱們一起走唄,要不我把米粒兒叫來,咱們一起聚聚?”

    “行啊。”

    兩人說着走進更衣室,各自換了衣服出來邊聊邊朝機場外走去。

    路隨和楊定了解了下a國的情況後從機場出來,遠遠就看見了前面的言蹊,路隨猛地收住了腳步。

    楊定不明所以問:“少爺怎麼了?”

    路隨沒說話,目光直直落在前面女孩身上,今天的她沒穿高跟鞋,換了白色球鞋,走路的樣子沒什麼異常,看來扭傷的不嚴重。

    路隨下意識鬆了口氣。

    她身邊的人……是俞橙。

    哦,看來言蹊是來機場接俞橙的吧,俞橙來海市找她聚會嗎?

    言蹊看起來很開心,和昨天遇見他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少爺?”

    “哦……”路隨終於收回目光。

    楊定說:“我們先回暢園吧,等去a國的航班恢復了機場會打電話給我的。”

    “嗯。”

    ……

    姚米畢業後就被她爸爸塞進了自家公司,所以一直在桐城,她接到俞橙的電話後立馬跟她爸爸請了假驅車來了海市。

    “蹊姐!!”她衝過來就把言蹊抱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雖然一直都有聯繫,但她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今天天氣不錯,言蹊乾脆帶着她們開車出去市郊兜風,後來找了處海邊農家樂喫燒烤。

    姚米交了男朋友,興奮地給言蹊看她男友的照片,嘰嘰喳喳地說着他們倆相處的點滴。

    最後聽得俞橙罵了個“滾”字。

    兩天後,飛a國的航線恢復。

    言蹊和機組人員整裝待發。

    這天輪到俞橙和楚嫿檢票,先登機的是頭等艙的乘客,俞橙官方說了句“您好”就伸手接了對方手裏的登機牌打算掃碼,結果俞橙低頭看到上面名字時,她下意識怔住。

    路隨??

    她本能擡頭,路隨正回頭和身後的楊定說話,沒注意到她。

    俞橙剋制着慌張低頭把登機牌還給他:“先生拿好。”

    路隨接了就走。

    俞橙悄悄回頭看他,路隨突然轉學後,這都多少年沒見過了?

    該告訴蹊姐路隨也在這架飛機上嗎?

    ……

    此時,距離華國三千多公里的e國塔蘭城郊。

    這天的風尤其大,黃沙漫天裏可隱約看見幾名戴着天藍色鋼盔的男人隱蔽在一處灌木後。

    近了還可看見帽子上的英文縮寫“un”,這是維和部隊的標識。

    宋也的手拍了拍身邊的人,低語道:“恐.怖.分.子的首領馬上要出現了,收到可靠線報,被挾持的平民應該全都在這裏。找到合適時機,就將他們首領擊斃。”

    “嗯。”邊上的年輕男人應了。

    他眯着眼睛,微微調整着八倍鏡,前方敵情一覽無餘,很快他就看見了首領出現。

    正在他準備動手時,耳機裏傳來緊急消息:“有一個車隊迅速靠近,所有人隱蔽,所有人隱蔽!”

    “媽的。”宋也咒罵一聲,“什麼情況?怎麼還會有突發狀況?不會是來交易的什麼軍.火.商吧?那我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他身邊的人依舊趴着沒動,呼吸均勻綿長。

    前面的車隊在挾持平民的武.裝.分.子面前停下了。

    年輕男人緩緩將八倍鏡移動了些,爲首車子的車門被推開,有人走了下來,八倍鏡徐徐轉動,對準了從車上下來背對着這邊的人。

    宋也按着耳機再問:“現在還是按兵不動嗎?”

    那邊傳話:“目前敵我情況不明,爲保證人質安全,所有人原地待命!”

    宋也咒罵扭頭:“嘉翰,你看到什麼了?”

    顧嘉翰沒說話,徐徐調整八倍鏡,正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回頭,顧嘉翰按在扳機的手指猛地一顫。

    怎麼回事,陸先生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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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說:

    世界觀架空,un有私設,不要代入現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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