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看了眼時間問:“差不多也要下班了吧?”

    不等陸徵說話,許蔚搶先說:“對對,要下班了,今天正好我兒子週歲,陸先生也是要去的呢,是不是,陸先生?”

    陸徵愣了下。

    許蔚又看向顧嘉翰:“顧總正好回來,就當給我兒子沾個喜慶,也一起去喫個飯吧,好不好?”

    顧嘉翰仍是笑:“這是喜事啊,當然要得去的。”

    陸徵有點意外:“嘉翰想去?”

    “嗯。”顧嘉翰點頭,“陸先生不是也會去嗎?”從現在開始,他必須時刻跟在陸徵身邊,一步也不能離開了。

    不遠處的金朝激動說:“我、我去開車!”

    許蔚說:“那陸先生,我收拾下先過去啦,一會兒恭迎您二位啊。”說着,她又想起什麼,“顧總,酒席就在柏斯酒店二樓宴會廳,陸先生免費給我們家提供的哦。”

    “知道了。”目送許蔚離開,顧嘉翰纔想起來,“對了,紅包得包多少錢合適呢?陸先生有紅包袋子嗎?還是得裝一下,總不好直接給現金吧。”

    陸徵的思緒有些神遊,恍恍惚惚有點不真切。

    “陸先生?”

    “嗯?”陸徵回過神,忙說,“去外面買吧,順便取點現金。”

    顧嘉翰點頭,也是,進入無現金社會後,他身上幾乎都沒有超過五百塊現金的時候。

    金朝已經把車開來了。

    顧嘉翰跟着陸徵上了車,低頭看了看身上的休閒服說:“我是不是還得買身衣服?”

    金朝識趣說:“要的要的,路上不是有商場嗎?到時候順便買一身。”之前顧總所有的衣服都是陸先生安排的高級定製,但現在突然要用,高定的肯定來不及了,不過顧總這種標準身材很好買到合身的。

    車子直接停在了商場地下停車庫,金朝幫忙去買紅包袋子,又順便去了趟提款機。

    陸徵帶着顧嘉翰進了某品牌在海市最大的旗艦店。

    導購們一眼就認出了陸徵,全都熱情地不行圍上來介紹,陸徵淡聲道:“拿你們店的最新款給他試。”

    導購們看了眼站在陸徵身邊的年輕人,渾身上下的裝束都不貴,衆人還在猜測這到底是誰,居然能和陸先生站在一起。

    於是等顧嘉翰進去試衣服時,有膽子大的導購悄悄問陸徵:“不好意思陸先生,您帶來的那位朋友怎麼稱呼?”

    陸徵閒適坐在真皮沙發上,架着腿道:“我們集團的顧總。”

    導購們不是商場上的人,再加上顧嘉翰從不應對記者,所以她們沒見過顧嘉翰的長相也很正常。

    但在海市沒人不知道陸氏集團那位傳說中的顧總的。

    剛纔那位就是傳說中的顧總?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看向試衣間,可是不是傳說顧總四年前已經離開陸氏集團了嗎?

    當初傳說紛紜,有說是陸先生過河拆橋用手段逼走了顧總,有說是顧總挪用公款坐牢去了,也有說顧總搶陸先生的女人,被陸先生找人暗中做了。

    畢竟四年前陸先生那場轟動全城的訂婚宴海市誰人不知?後來因爲顧總打鬧了訂婚宴導致那場訂婚最後直接作廢了!

    顧嘉翰試了衣服還不知道外面年輕導購們已經腦補了好幾出大戲,他也沒找鏡子,就這樣大方往陸徵面前站了站:“陸先生覺得還行嗎?”

    陸徵記不清多久沒再見過顧嘉翰穿西裝的樣子了,見慣了他穿高定的樣子,難免這樣現成的衣服在陸徵看來有些不太滿意。

    但這也並不妨礙顧嘉翰上身的好看帥氣,膚色比當年深了些,但整個人更精神了,整體看着精瘦幹練,也成熟了不少。

    他的脣角不自覺揚起,起身道:“很好看。”

    啊啊啊!誰說陸先生和顧總關係不好的?誰說陸先生找人做掉了顧總??

    如果不是兩個男人,導購們覺得她們都要當場磕cp了!

    等等,陸先生看顧總那種寵溺的目光是怎麼回事?

    顧嘉翰沒有遲疑說:“那就這身,不換了,麻煩把我的衣服裝起來。”

    “好的顧總。”

    “那顧總這邊付錢。”

    顧嘉翰點頭跟上導購的腳步。

    陸徵本來想幫他付錢,但又怕顧嘉翰不高興,便忍住了。

    買好後便直接去了柏斯酒店的宴會現場。

    許蔚知道陸徵向來低調,沒安排他們做主桌,許蔚老公是個大學老師,成天只知道研究論文,和他關係近的一幫同事也都一樣,所以陸徵和顧嘉翰往那一桌一坐,基本也沒人認識他們,倒是清淨得很。

    中途許蔚老公原本想去給陸徵和顧嘉翰敬酒但被許蔚攔住了,她遠遠看着那兩人安靜喫餐,偶爾說幾句話,樣子尋常得就像四年前一樣,許蔚覺得還是不要去打擾的好。

    陸徵側臉看着顧嘉翰認真喝着面前的一盅海蔘湯,原本想問問他朋友宋也的事,但現在想來,也沒什麼重要的。

    他順手端起一側的酒杯喝了口酒。

    “來來,大家一起來喝一杯!”桌上其中一位老師牽頭叫大家一起喝酒。

    陸徵按住了顧嘉翰想要拿酒杯的手,自己笑着跟舉起了酒杯。

    “您二位是小許的同事吧?”那位熱情的老師敬了酒,“多虧了有小許這個賢內助她老公才能精心做學術研究呢,那也肯定是你們這些同事好。今天趁高興,來,喝酒!”

    “謝謝。”陸徵與他碰杯,見他又想找顧嘉翰碰杯,便解釋說,“他酒量不好,就不喝了。”

    “好好,這位朋友爽快!”

    大家喝了幾杯。

    “陸先生。”

    “嗯?”陸徵扭頭的同時幾乎下意識傾身過去,低聲問,“怎麼了?是想走了嗎?”

    顧嘉翰向來不喜歡什麼應酬的場面,陸徵一直都知道,他從前爲了集團利益他總是勉強忍到最後,但現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已經不是陸氏集團的執行總裁了,大約也懶得再忍這種場面了吧?

    沒想到顧嘉翰卻說:“您說我家沒收拾不能住人,那我能不能先去暢園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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