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盈聽剛纔還自信滿滿的樣子瞬間就崩了:“你說什麼?你、你怎麼知道?那姨媽……姨媽知道嗎?”

    路隨道:“大概還不知道吧,你若是想着讓我媽幫你搶陸叔就別想了,我媽大概是這個世上除了我陸叔外最希望他倆在一起的人,並且是100%真心實意的那種。”

    白盈聽:“……”

    “哦,如果提議了這麼多年的同.性.法.案能通過的話,我媽大概還會催婚,恨不得上門去祝他們百年好合。”

    白盈聽:“…………”

    路隨又想起什麼:“對了,你剛纔說海市商會,是全國商會?”

    白盈聽有些回不過神來,茫然地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

    “下、下週。”

    白盈聽還想問路隨突然關心這個做什麼,路隨轉身就走。

    他回房就直接給言蹊打了電話。

    那邊是機場上熟悉的播報聲,言蹊的聲音意外又驚喜:“呀,失蹤人口迴歸了?”

    “嗯。”路隨直接問,“海市商會你會去嗎?”

    “去啊。”言蹊笑道,“我們家在海市還是有點地位的,我作爲兩家唯一的繼承人,不去像話嗎?”

    路隨早料到了:“你家裏還給你選好了男伴人選吧?”

    言蹊嗤的笑:“對啊,我們公司薛總。”

    路隨感覺喉嚨卡了一口血:“所以,我要是不問的話,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

    言蹊從容道:“這可不賴我,我隨時都打算告訴你,可路科長也得有讓我告訴的機會啊。您老不是電話不通,信息不發的麼。”

    路隨:“……”

    言蹊又說:“我還沒質問你呢,怎麼着,知道我和薛總要一起參加商會了,路科長那兒就突然通網了?”

    路隨扶額:“快別說了,你說得我更胸悶了。”

    言蹊笑聲如銀鈴般清脆:“不知路科長是因何胸悶啊?不甘?嫉妒?還是後悔時間給太長了?畢竟你若給我三天,成功與否現在也早見分曉了不是?”

    十天,到下週商會那天才正好九天。

    別說十天,連一天都難熬得很,就像是被凌遲,一刻都不能好眠。

    但路隨卻覺得是值得的,言蹊是那麼好那麼優秀,她值得十天,或者更長的時間去考慮她的以後。

    她才二十二歲,那麼年輕,往後餘生是那麼長。

    電話那頭聽到有人叫言蹊,聲音很耳熟,像是俞橙。

    ……

    言蹊低頭簽完字,把文件還給俞橙。

    俞橙卻還不走,用嘴型問她——隨爺?

    言蹊點頭,聽那頭沒聲音,還以爲斷了:“路隨?”

    路隨應了:“嗯。”

    “我還以爲斷線了。”言蹊朝自己辦公室走去,“你不是真後悔了吧?”她下意識摸了下脖子,哪裏空蕩蕩,什麼裝飾都沒有。

    路隨忙說:“沒有,怎麼可能。我就是在想,有什麼辦法能讓我也去商會上逛逛的。”

    言蹊笑:“你可別,我跟薛停出席是公事,請路科長理智做人。”

    路隨嘆息:“頭疼。哎,要不我乾脆去你那兒檢修飛機得了。”

    言蹊知道他在開玩笑,便順着他道:“好啊,以後在薛總手下做事還希望你收收少爺脾氣,記住薛總讓你往東你絕不能往西。”

    路隨憋了會兒,終於忍不住道:“草。”

    言蹊推門入內,往沙發上一坐,才哼了哼說:“其實我還是有點生氣的。”

    路隨脫口問:“誰惹你生氣了?”

    言蹊對着手機道:“你。”

    “我怎麼了?”

    “不是說閉關了嗎?什麼時候出關的,你也不告訴我。是不是要是沒有商會的事你也不會給我打電話?路隨,我不喜歡這樣。”

    那頭緘默了片刻:“我的工作沒有結束,一會就回研究所的,回家來是因爲今天是我哥哥忌日。”

    路隨自從那天跟言蹊分開後就一直待在研究所閉關,要不是因爲路陵的忌日,他今天也不會回來。

    言蹊驀地一怔,她的確沒想到路隨是因這件事回家的。

    路隨又說:“我剛從爺爺那出來,本來也是要給你打電話的,只是在那之前意外知道了商會的事,不是特意因爲商會的事給你打電話。”

    言蹊咬着脣:“對不起,我不知道。”

    “嗯,我知道你不知道。”路隨大約是怕言蹊尷尬,直接轉口說,“我陸叔和顧嘉翰怎麼樣?”

    言蹊欣然接受了他給的臺階:“挺好的,我昨天還給嘉翰哥打過電話,他好像很開心。不對,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開心過。”

    “是嗎?”路隨輕笑,“看來我陸叔是如願以償了。”

    言蹊又問:“你工作什麼時候結束?能在約定的時間前結束嗎?”

    “不用那麼久。”路隨道,“應該會在商會前兩天,到時候我去海市找你。”

    言蹊道:“你不會是專程來參加商會的吧?”

    路隨失笑:“不至於不至於,你讓薛停別有壓力,我和他現在還是公平競爭,起碼的紳士風範我還是有的。”

    言蹊笑了會兒,又認真問他:“心情還好嗎?”

    “嗯。”路隨的聲音聽不出異常,“早上去看過我哥了,今年殲-35升級過了,我又給他燒了一遍圖紙,每年燒一張。”

    言蹊道:“你哥哥會很高興的。”

    “我知道。”路隨的聲音低了些,染了萬分溫柔,“我好想你啊,言蹊。”

    路隨這人,平時說話特別正常,突然溫柔一下就好像有某種力量能至極人的心臟,言蹊張口剛想說什麼,手機提示有電話呼入。

    是顧嘉翰。

    言蹊蹙了蹙眉,他讓路隨稍等一下,接了顧嘉翰的電話起來。

    “蹊蹊,萬華廣場是你家的商場吧?”顧嘉翰的聲音透着焦急,“我、我需要調商場監控。”

    言蹊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顧嘉翰咬牙道:“陸先生不見了!我找不到他在哪裏了!但他就在商場裏,可我沒有調取監控的權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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