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想。”小順慌慌張張跟着大順先離開了。

    殲-35雖然可以直線升降,但因爲這裏是山林,仍然沒有辦法下降,楊定讓袁行遠將路隨的電腦放下來。

    宋也皺眉看顧嘉翰:“現在什麼情況?言蹊呢?”

    “暫時沒事了。”顧嘉翰的目光從木屋那邊收回,走向楊定說,“人應該沒有走遠,我和宋也現在去追,也許還能追上。”

    楊定點頭,快速回放之前的影像。

    在言蹊進去後不久,有人從裏面出來,沿着後面的小道下的山。

    “走!”顧嘉翰招呼宋也要走。

    楊定忙說:“等等,這套系統需要人操作,只能我來操作,所以我和宋先生一起去。”

    宋也點頭:“事不宜遲,走吧!”

    楊定和宋也很快找到了小木屋後面的路,二人快速追過去。

    ……

    小木屋裏。

    言蹊終於緩過來了,她抱了抱路隨,啞着聲音叫他:“路隨。”

    “嗯。”他輕輕應。

    言蹊拍了拍他:“放開我吧。”

    路隨不放,仍是緊緊抱着她。

    言蹊蹙眉:“你……哭了?”

    “我不能哭嗎?誰規定男人不能哭了?”路隨此刻整個人都還有些僵,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

    他發狠似的鬆開言蹊。

    大約是跪得久,他褲子上到處都是泥土,言蹊看他一擡頭,真的是眼淚鼻涕糊了一臉,有些可笑和滑稽,但言蹊沒有笑,她從沒見過這麼狼狽的路隨。

    可是,這麼狼狽的路隨,是因爲太在乎她。

    “咳,路隨……”言蹊的喉嚨還是疼得厲害,開口就跟火燒一樣。

    路隨突然捂住了臉:“飯桶!全是一羣沒用的飯桶!”

    言蹊知道他在生氣,只好勸說:“不管大順小順的事。”

    “你別說話了!”路隨聽她說話都知道她一定很難受,肯定很疼吧,他的言蹊卻還要安慰他,想到這,路隨的眼淚有些收不住,他實在太心疼了,“你、你別說話了,你別再招我了!你說話我就想哭!”

    言蹊突然就想笑了,她家路科長怎麼這樣可愛?

    “蹊蹊……”顧嘉翰從外面進來,一眼就看見坐在地上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路隨。

    路隨:“……”

    臥槽,媽的,這輩子都沒這麼丟臉過!

    他狠狠擦了擦,咬牙切齒道:“顧嘉翰你給我滾出去!”

    顧嘉翰一副“有病”看了他一眼,沒理會,走到言蹊邊上,蹲下身說:“我剛纔已經給你爸爸打過電話了,你媽媽讓人送去醫院了,能起來嗎?你也得去醫院檢查下。”

    他伸手想把言蹊扶起來。

    路隨撲過去拍開顧嘉翰的手,將言蹊攬過去:“用不着你!”

    顧嘉翰低頭看了眼手上沾上的黏糊糊,有點尷尬地甩了甩,又在地上來回擦了擦。

    路隨:“……”

    有地洞嗎?

    能鑽進去的那種?

    言蹊剛張了口,就被路隨捂住了嘴:“別說話了祖宗,你喉嚨不疼啊!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要幹什麼。嗯,想我抱你是不是?我就知道。”

    他說着,自顧把言蹊抱起來走了出去。

    言蹊:“……”

    顧嘉翰嘆了口氣,轉身跟出去。

    ……

    這天的長寧醫院來了很多圍觀的羣衆,畢竟一架戰.鬥.機出現在醫院上空的情形百年難得一見。

    沈芮清已經在病房打點滴了,是寧繹沉親自做的檢查,她受了輕傷,再加上受到驚嚇,現在有些輕微發燒,言川急得團團轉,一步不離地守着。

    路隨抱着言蹊去了病房,急着讓醫生替她檢查喉嚨。

    言蹊的脖子破了一大圈皮,因爲被勒得嚴重,現在已經腫了。

    路隨看一眼都想殺人。

    寧繹沉帶人進去檢查,把在裏面對醫護人員指點江山的路隨從病房趕了出去。

    顧嘉翰抱胸站在路隨身後說:“你應該相信寧院長,畢竟他是蹊蹊的姑父。”

    “屁話,我不知道他們的關係?”路隨仍是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往裏看,雖然知道寧繹沉給言蹊的肯定是最好的,但他就是很擔心不行嗎?

    顧嘉翰嘆息說:“你們就來了三個人?”

    “三個人怎麼了?”路隨沒好氣懟完,突然驀地一怔,他猛地反應過來,他蹙眉看向顧嘉翰,“不然,我應該帶多少人來?”

    顧嘉翰卻問他:“你不知道很危險嗎?”

    路隨的臉色變了,顧嘉翰知道“816行動”?他怎麼會知道的?

    路隨看他的目光變得警覺起來。

    顧嘉翰又說:“直接開戰.鬥.機過來,的確是最快最安全的方式,我的建議是,你現在最好馬上回帝都去。”

    路隨抿脣,顧嘉翰的話是對的,路隨心裏很清楚。

    畢竟華國航空管制很嚴格,那些要殺他的人埋伏在帝都,即便知道他來海市,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不可能過來,除了路隨,沒有人能明目張膽避開空管乘坐任何形式的飛機過來。

    他只要現在回去,危險就降臨不到他身上。

    甚至還能趕上明天的行動。

    但他是絕對不可能把言蹊留下的!

    言蹊說是江紀新,但,真的只有他嗎?

    路隨不敢賭。

    “你之前給言蹊打了什麼?”路隨突然又想起來。

    顧嘉翰道:“阿昭給的強心劑,比任何心臟復甦以及除顫儀都好用。”他頓了下,又補充說,“本來是給你預備的,怕明天的行動出現萬一,不過,僅此一劑,就只好拜託路少爺好好保重了。”

    路隨:“……”

    路隨咬牙:“你是怎麼知道明天的行動的?”是哪個叛徒說的,看他回去不狠狠處分,不,開除那人!

    顧嘉翰淡淡道:“你爺爺告訴我的。”

    路隨:“…………”

    “蹊蹊!”言川急急跑來,直接敲開了病房門進去。

    路隨簡直了:“……憑什麼他能進去?”

    顧嘉翰好笑道:“憑他是蹊蹊的爸爸啊,他們在一個戶口本上。”

    路隨:“……”

    草。

    要不是言川捨不得,他和言蹊早就在一個戶口本上了!

    裏面,寧繹沉正好給言蹊做完檢查,跟言川簡短說了一番,讓他寬心。

    言川兩隻眼睛紅紅的,肯定是哭過。

    “爸爸……”

    “別說話,不用說話。”言川心疼抱住言蹊,“放心,你媽媽沒事,還沒醒來。家裏幾個老人怕他們擔心,我還沒說你們被綁架的事。”

    “嗯。”言蹊拍拍他的後背,告訴他自己沒事。

    ……

    路隨的手機有電話呼入。

    他接起來:“楊定,抓到那混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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