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沒想到陸徵會突然轉口問及這件事,他有些尷尬頓了頓,面前的陸徵顯然也反應過來了。

    這件事牽涉其中的都涉及機密,不管審出什麼都不可能對外透露。

    陸徵其實也不是專程來問的,只是剛纔突然想起顧嘉翰的事,他一時間沒注意就想轉移下注意力就問了出來。

    “哦,沒什麼。”陸徵笑了笑,“看到你沒什麼事,我也就放心了。”

    “陸先生?”言蹊從外面進來,見了陸徵後,她蹙眉問,“嘉翰哥沒來嗎?”

    陸徵不想再被人追問顧嘉翰“傷情如何”,正想尋個理由,卻聽路隨直言道:“一會兒我爺爺還要來呢,顧嘉翰怎麼會來?”

    言蹊一想也是,便沒有繼續問。

    陸徵起身朝路隨說:“那你好好養着,我先回海市了。”

    路隨蹙眉問:“我爺爺快到了,您不和他見一見嗎?”

    陸徵道:“老爺子事多,這次就不見了。走了。”

    言蹊跟着出去送陸徵,乘坐電梯下去時,她忍不住問:“嘉翰哥……心情還好嗎?”

    陸徵有些詫異,看來嘉翰跟老爺子之間的事,這丫頭知道的也不少了。

    他沒多說,只道:“他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聽陸徵這麼說,言蹊自然是放心的。

    ……

    路老爺子是從另一部電梯上的vip特區病房。

    楊定看見他來,忙站直身體:“老爺子。”

    路老爺子的臉色不佳,抿脣應了聲就推門入內。

    路隨正在裏面接電話,打完才發現老爺子出現在了病房裏:“爺爺。”

    路老爺子點頭,上前坐下,見他手裏的是工作機,順口問:“那邊的電話?”

    “嗯。”路隨點頭,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都交代了,當年就是他們殺了哥哥。”

    路老爺子的神情緊繃:“是那個國家的人?”

    路隨應,隨即又冷笑:“但他們沒承認,誰不知道他們主子的做派向來就是,一旦暴露,政府將不承認他們的任何所作所爲。”

    路老爺子置於膝蓋的手徐徐握成拳,冷笑一聲。

    路隨道:“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們的大選馬上要開始了,兩個政.黨並存更替的國家……一旦落選我們就動手。”

    路老爺子嘆息:“你媽媽知道會很高興。”

    “您高興嗎?”路隨直視看他。

    路老爺子擡眸看向路隨。

    路隨繼續說:“知道和顧嘉翰無關,您高興嗎?”

    面前的老人沒說話,半晌,他才答非所問道:“我去見過他了,他是不願回家的。”

    路隨將手機擱下,往後靠在軟枕上道:“其實對顧嘉翰來說,我們路家誰都可以懷疑他,您卻不能。”

    路老爺子的手顫了顫。

    路隨沒打算停止:“不過您也不用自責,或許他還挺期待您的態度的,畢竟這樣一來他就能徹底擺脫您的糾纏了。”

    路老爺子盯住路隨:“那你高興嗎?”

    “我?挺高興的啊。”路隨從容而笑,“畢竟他不回來,我媽就會很高興,她一高興,路家也就家和萬事興了。家裏安寧,我自然高興。”

    路老爺子動了動脣,瞬間發現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

    陸徵回酒店時,金朝已經安排好了去機場的車,連姜醫生也早早接來了。

    一行人徑直回了海市。

    暢園裏,王媽忙活了一下午,做了一大桌的菜。

    顧嘉翰一看,十個菜足有八個都是大補的菜。

    原因就是陸徵告訴王媽自己受傷了。

    “顧總多喫點,前陣子才大病一場,怎麼又受傷呢?”王媽一個勁給顧嘉翰夾菜盛湯,“多喫點,顧總。”

    顧嘉翰忙道:“謝謝王媽,我其實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真的沒事?”陸徵突然側臉看來,“腰也沒事?”

    王媽擔憂問:“傷着腰了?嚴不嚴重?”

    宋也跟着看過來:“噝——你什麼時候傷的?”

    金朝狗腿問陸徵:“那我要不要再去把姜醫生給接到家裏來?”

    顧嘉翰:“……”

    陸徵嗤笑一聲,意味深長看了顧嘉翰道:“看來是真沒事。”

    顧嘉翰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陸、陸先生……”

    陸徵打斷他道:“嗯,我對你的承受能力有了新的認知,咱們今晚可以好好試試。”

    顧嘉翰:“…………”

    於是,當晚,顧嘉翰被連續折騰了好幾次後,扶着腰求饒:“哥,哥,我錯了,我真的……”

    陸徵將人按住,眯着眼睛看他:“你錯哪了?”

    顧嘉翰急着說:“我不該裝腰疼。”

    陸徵冷哼一聲:“我覺得你還是不知錯。”

    顧嘉翰有些懵地又被陸徵折騰了一回,他實在受不了,抓着陸徵,連眼尾都染一抹紅:“我真的不行了,我錯了,饒了我吧。”

    陸徵又問他:“你錯哪了?”

    顧嘉翰帶着哭腔說:“我、我不該騙你的,我真的錯了。”

    “嗯。”陸徵似是滿意了些,他俯身與他鼻尖相觸,“你實在不想去可以坦誠告訴我,但不許騙我,你又怎知我一定會逼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

    顧嘉翰有些發愣,陸徵垂目溫柔吻了上去:“我永遠不會逼你的。”

    顧嘉翰喘息看着面前的人,咬牙道:“你剛纔就逼我了,還不止一次。”

    陸徵輕哼:“那也是你自己有錯在先。”

    顧嘉翰:“……”哥你有點狗啊!

    “去洗澡睡覺。”陸徵低頭問道,“能自己起來嗎?”

    “能。”顧嘉翰咬牙爬起來,剛下牀就發現腿軟得根本站不住。

    “小心!”陸徵眼疾手快接住了他,二話不說便笑着將人抱起來,“不能就不能,還逞強!”

    顧嘉翰簡直羞得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那還不是因爲你。”

    “嗯,是我不好。”陸徵將人抱進浴室幫他洗澡。

    “本來就是!”顧嘉翰病癒後,二人還沒有這麼激烈過,他沒洗完就直接靠着浴缸睡着了。

    第二天,顧嘉翰身上的印痕就更明顯了,比這更糟糕的是,他的腰……真的痠痛得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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