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嘉翰滿臉震驚。

    “沒有?”陸徵又問了句,他看顧嘉翰還是一臉茫然,便問,“手機呢?”

    顧嘉翰將手機遞給他。

    陸徵翻了翻他們的聊天記錄,果然沒有那條信息。他坐起來俯身取了牀頭櫃上他自己的手機打開,將屏幕轉向顧嘉翰。

    “你自己看。”

    顧嘉翰看到陸徵的手機上他們聊天記錄多了一段話,寫了很長,沒有發語音,一眼望去清清楚楚。

    陸徵道:“其實這次去帝都除了出差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想打聽下現在上面對同性婚姻法案的態度,畢竟四年前就一直傳言說要提案。爲此,我還專門去了一趟路……”他頓了下,“專門去問了,畢竟他的消息比較靈通。”

    顧嘉翰詫異擡起頭來,陸徵在說路老爺子,顧嘉翰明白的。

    陸徵抿脣道:“找他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是不想和你去國外領證,對我來說在國外領證很簡單,不是什麼難事,也就是兩張機票的事。但是嘉翰,我們是要生活在華國的人,我希望我和你的結合可以讓身邊所有人都祝福和承認。如果不行,那麼對我來說,國外那張紙也沒有什麼分量,畢竟這輩子我除了你,不可能再愛其他人。”

    所以他在信息中告訴顧嘉翰,希望顧嘉翰可以等等,雖然時間上不確定,但這條法案通過是肯定的。

    畢竟時代在發展,現在大家的守舊思想也在改變。

    顧嘉翰愣坐着突然說不出話來,他還以爲陸徵是在故意避開不提這個話題,他還腦補了很多陸徵後悔的畫面,沒想到……居然是信息卡了!

    這真是……幾百年都不會發生的bug,被他們遇到了,該說是運氣好呢,還是不好呢。

    顧嘉翰有些想笑,其實他直白地問一句,這中間根本就不會有誤會了。

    陸徵仍是拿着顧嘉翰的手機,盯着屏幕看了半天,臉色有些不好。但他很快回過神來,收起手機看向顧嘉翰:“對不起,我發了信息後,應該再確認一遍的,或者,我應該再莊重一點,給你打通電話的。”

    他嘆了口氣,抱了抱顧嘉翰,這才一週,明顯他整個人黑了一圈,也瘦了一圈,抱上去連脊椎都更明顯了。

    陸徵自己也生氣了幾天,還想着等把他逼回來,再好好教訓一番。

    可之前他衝進來,紅着眼睛抱他,哽咽問他的時候,陸徵的心就軟了。

    再加上現在得知了一切前因後果,陸徵簡直心疼得不行。即便嘉翰以爲是他要反悔了,他也只是一個人默默地做心理建設,自己慢慢消化,沒有質問他沒有數落他的不是。

    最重要的是,他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還要和他在一起。

    陸徵輕撫着顧嘉翰後頸,他俯身過去,氣息微顫:“是我哪裏讓你覺得沒有安全感嗎,嘉翰?”

    顧嘉翰忙搖頭:“沒有,你別多想,我就是突發奇想想跟你結婚,你很好。”

    “呵。”陸徵嗤笑,輕輕捏了捏他削薄的耳垂,“好得讓你趁我出差就離家出走?”

    顧嘉翰有些窘迫:“我、我也是出差,我辦了事的。”

    陸徵抱緊他:“好好好,我們嘉翰最厲害,心情不好還能把事辦完。”他拍了拍他的後背,“趕了三十多個小時的飛機,已經累壞了吧?好好睡一覺吧,嘉翰。”

    顧嘉翰剛洗了澡,只感覺整個人一身輕,陸徵抱得他很舒服,再加上緊繃了一路的神經一下放鬆,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陸徵又抱着他坐了一會,確定顧嘉翰已經完全睡熟,這纔將人抱上牀,細心蓋好被子纔出去。

    ……

    許蔚進來時見陸徵已經坐在辦公桌前。

    他直言道:“叫他們投資部的頭兒上來。”

    許蔚點頭:“好的。”

    陸徵見她要走,又說:“等等,去會議室。”

    投資部那邊來了三個人,經理和正副總監。

    陸徵盯着面前的手機看了好一會,突然用手指敲了敲手機屏幕說:“一週時間,給我對這個通信軟件的詳細的評估,我想對它控股,或者技術入股。”

    面前的人吃了一驚,陸氏集團這麼多年還是以實業爲主的,好端端這麼突然要進軍手通信軟件了?

    陸徵看他們都一臉喫驚的樣子,蹙眉問:“這運營商各種bug,電話打不通,信息收不到,難道不應該整改升級嗎?”

    三人面面相覷。

    陸徵又一本正經問:“你們難道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嗎?”

    抱着文件站在門口的許蔚應了聲:“我……好像的確遇到過。”

    陸徵笑:“你們看,這不就是得好好升級嗎?沒錢就投點錢嘛,東西還是要好好做的不是。”

    投資部的人全都連連點頭。

    “陸先生說的對。”

    “還是陸先生會考慮用戶的心情。”

    “我也覺得早該升級了。”

    陸徵站起來:“既然這樣的話,就去做吧。”

    ……

    這天言蹊和路隨從機場回來,兩人打算在外面搓一頓,正好楊定也約會去了。

    兩人挑了半天挑了個離陸氏集團很近的餐廳,就隔了一條街。

    停完車時間還早,言蹊挽住路隨的手臂問:“要不,順便上去看看你陸叔?”

    路隨哼了聲:“我看你是想見顧嘉翰吧。”

    雖然這麼說,但路隨還是順勢帶着言蹊朝陸氏集團走去。

    路隨就是這樣嘴硬心軟,那天顧嘉翰打電話來問陸徵出什麼事了,路隨打給陸徵,陸徵卻讓他對顧嘉翰說沒事時,言蹊和路隨都覺得肯定是有什麼事。

    再對比之前他們在j國機場遇到顧嘉翰時的情形,其實兩個人都想過來看看。

    陸徵正在辦公室裏給許蔚交代事情,見他兩人進去,詫異問:“你們怎麼突然來了?”

    路隨道:“還不是想來看看你跟……咳,你們沒什麼事吧?”

    言蹊笑着挽着路隨的手臂說:“他想問的是嘉翰哥。”

    路隨瞪言蹊。

    言蹊俏皮扮了個鬼臉,無視他。

    陸徵和許蔚講完事,等她出去才說:“沒事啊,能有什麼事。”

    路隨道:“那他人呢?不會是哭着走了吧?”

    言蹊拉了他一下。

    陸徵“噓”了聲,聲音輕了些:“你給我小聲點,他在裏面睡覺,吵醒了他看我不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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