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莞爾:“我不是不敢打他,我不過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路隨寵溺道:“那行,髒事我來做,你負責美美的就行了。”

    “哎喲喲……”鄭斌斌聽不下去了,“沒想到路科長這麼會說話。”

    俞橙道:“不然你覺得他是怎麼把我家蹊姐給騙到手的?”

    路隨冷冷睨她一眼:“俞橙,你再說一遍。”

    “我我我我什麼也沒說。”俞橙一溜煙跑了,“蹊姐再見,蹊姐明天見!”

    鄭斌斌也笑着走快了些:“言機長,路科長,再見。”

    言蹊嗔怒看着路隨:“你以後在外面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些啊。”

    路隨道:“不能。”

    言蹊:“……”

    “行了,走吧,不是要去暢園看你的嘉翰哥哥嗎?”路隨牽着言蹊的手往前走去。

    言蹊忍不住笑:“怎麼嘉翰哥的稱呼從你嘴裏說出來,我汗毛都豎了豎。”

    “哦……那,嘉翰叔叔?”

    “噗——哈哈,你能不能正經點?”

    “不能。”

    “……”

    ……

    兩人到暢園時,顧草草搖頭擺尾地迎了出來。

    “草草!”言蹊彎腰就把小傢伙抱了起來,“哇,你身上好香啊,是剛剛洗過嗎?”

    “汪汪汪。”顧草草像是在回答。

    言蹊被逗笑了。

    他們進去,正好顧嘉翰在樓上換了衣服下來,見到他們就笑了:“來了?”

    “嗯。”言蹊小跑着上前,細細打量一番,“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顧嘉翰順手摸了摸顧草草的腦袋。

    顧草草十分享受地在顧嘉翰掌心蹭起來。

    路隨問:“陸叔呢?”

    “他有點事,晚點到。”

    顧嘉翰正說着,顧草草從言蹊懷裏掙脫了,言蹊便追着小傢伙滿屋子跑。

    這下,客廳又剩下路隨和顧嘉翰了。

    路隨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道:“我陸叔看到那塊地很高興吧?”

    顧嘉翰笑:“還沒給他。”

    路隨有些意外:“爲什麼?”

    顧嘉翰道:“想找個好時機。”

    “什麼好時機?”

    “噓——”顧嘉翰微微皺了眉。

    路隨幾乎下意識地閉了嘴。

    顧嘉翰已經含笑朝外面走去。

    路隨這纔回過神來,要死了,他爲什麼那麼聽顧嘉翰的話?

    正想着,門口就傳來陸徵的聲音:“小隨和蹊蹊都來了?”

    言蹊剛抓到顧草草:“嗯,來了,陸叔。”

    “小隨?”陸徵擰眉看着站在沙發邊上的人,“你這奇怪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路隨冷笑:“沒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今天揍了個煞筆有點爽。”

    “嗯?”

    陸徵又問怎麼回事,路隨便把機場有人騷擾言蹊的事說了一遍。

    陸徵就笑起來:“他怕是不知道蹊蹊是誰,否則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鬼知道。”

    陸徵上樓換了居家服,路隨見他和顧嘉翰穿着同色系的毛衣和休閒褲,忍不住“靠”了一聲:“你倆在家能不能收斂點?”

    陸徵失笑:“都在家了,爲什麼要收斂?”

    路隨:“……”媽的,他原本是想說在客人面前能不能收斂點的!

    “開飯了開飯了。”

    多虧王媽打破了這份尷尬。

    有了上一次,這次大家圍坐在一起,氣氛明顯輕鬆很多了。

    顧嘉翰突然問:“金朝還沒回來?”

    陸徵道:“嗯,明後天吧。”

    “那小蔡這幾天給你開車,我明天和他說。”顧嘉翰說着,又回頭,“蹊蹊,嚐嚐王媽今天做的糖醋小排,特別不錯。”

    “嗯。”言蹊瞥一眼又開始喫醋的路隨,便夾了一塊給他,“真的好喫啊,嚐嚐。”

    路隨哼一聲,但還是把碗裏的吃了。

    陸徵突然問顧嘉翰:“你明晚有飯局?”

    “嗯。”顧嘉翰應聲,一面低頭喂顧草草喫骨頭。

    陸徵道:“別喝酒,我會交待你祕書跟着,他要是敢讓你沾一滴酒,我就叫他滾蛋。”

    顧嘉翰笑了笑:“不會的。”

    路隨悄悄看了眼陸徵,心說顧嘉翰爲了您想要的那塊地喝了一整晚,您這恐怕得繞着地球滾幾圈了吧?

    “你不好好喫飯東看西看的幹什麼?”陸徵的目光掃了過來。

    路隨:“……呵呵。”他低頭晃了晃手裏的骨頭,“來,草草,吃了骨頭就麻溜地滾吧。”

    言蹊在他手背上打了下:“你又亂說什麼。”

    路隨“嘁”了聲,他回眸正好對上了顧嘉翰的目光。

    顧嘉翰衝他笑了下。

    路隨又“嘁”了聲。

    ……

    第二天,顧嘉翰從辦公室出去時,蔣祕書就全程跟着,一面絮絮叨叨說大老闆囑咐了,晚上要喝酒都他替顧總喝。

    顧嘉翰無奈道:“你也不用那麼緊張,飯局不一定就得喝趴下。”

    蔣祕書是真緊張,他只是個剛畢業的雛鳥啊,還沒經歷過這種大場面呢。

    地點是對方挑的,看來合作誠意很足,顧嘉翰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早早在包間裏等候了。

    其實北邊酒店的設計公司,他們已經接洽了好幾家,陸徵都不是特別滿意,顧嘉翰挑得也很謹慎。

    兩人邊喫邊聊,顧嘉翰也看了對方許多建築設計的圖紙,明顯比之前幾家要好許多。

    飯喫到一半,蔣祕書才終於放了心,這次是真的好好來談事的,並不是接着喫飯的名義亂喝酒。

    中途顧嘉翰起來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正好經過一個包間。

    門沒關嚴實,他聽裏面的人提了一嘴女機長。

    女機長人數本來就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言蹊也是女機長,顧嘉翰便有些在意,他放慢了腳步。

    裏面的男人還在說:“那真的是貌美如花,比明星還漂亮。要不是那個該死的修理工,老子這會兒已經美人在懷了!”

    顧嘉翰輕笑,那就不是言蹊了,言蹊又沒和修理工在一起。

    他徑直離開。

    裏面的人繼續說:“今天找你們來,就是幫我去教訓那個機場的修理工。對,給我往死裏打!那個窮酸修理工叫——”

    顧嘉翰都已經推開自己包間的門了,隱約聽到身後說出了“路隨”兩個字。

    他蹙眉愣住了。

    裏面陶總監忙叫他:“顧總,怎麼站門口啊?快進來坐啊。”

    顧嘉翰猶豫兩秒,笑了笑道:“不好意思,陶總,你恐怕還得再等我五分鐘。”語畢,他關門轉身朝剛纔的包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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