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懶腰趕緊起來,和衣睡了一晚上,早上起來就發現衣服變得皺皺巴巴的,像把抹布穿在了身上。
奈何帶來的換洗衣服因爲下雨,洗了也沒有幹。
王小琪只能撇了撇嘴,將衣服褶皺儘量拉展開,然後將頭髮梳理整齊,紮了個馬尾辮。
走出房門,發現大家好像都起來了,洗臉的洗臉,發呆的發呆。
雨也停了下來,天空依舊陰沉。
王小琪草草洗了把臉清醒一下,早飯還沒有送來,她只能在吊腳樓附近轉轉。
沒成想看見刀疤臉了,她覺得刀疤臉凶神惡煞的,就沒跟他搭過腔,現在可算是與他碰了正着。
王小琪朝着刀疤臉訕訕的笑了一下,表示打招呼。
他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迴應。
二人錯開身來。
誰知,刀疤臉又折返回來,拍了拍王小琪的肩膀。
驚得她心中一跳,不過好在她現在承受能力漸長,沒有叫出聲來。
“四爺呢?“聲音粗糲,像一粒粒沙子磨嚓一般。
“你們起來沒看見他?“
“昨天晚上四爺是跟你待在一起的。“
本來對於“同牀“,王小琪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出門在外,山溝溝裏邊,條件可以湊合了。
只是,這話被旁人點出來,就莫名的多了些別樣的意味。
王小琪被口水嗆了一下,乾咳了好一會兒。
好在吊腳樓那邊傳來了讓去喫飯的聲音。
王小琪瞧見陳皮慢悠悠的出現了,這傢伙,喫飯倒是挺準時的。
“吶,在那裏。“她給刀疤臉指了指。
話說,陳皮纔是這些人中起的最早的一個。
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悄悄的出了門,那是人正熟睡的時間。
他要弄清楚這個苗寨有沒有什麼危險因素,省得他後邊去帽兒山出什麼意外。
還真讓他瞧出來點有趣的東西,緊鄰祠堂的林中,居然還有一座吊腳樓。
他本來想上前仔細查看,裏邊有什麼貓膩,沒成想,小小一幢樓外圍了十幾個拿着武器的人在看守。
轉了一圈,寨子裏就這一處地方不尋常,天也快亮了,大家也快起來了,他身姿靈活,趕了回來。
爲了不那麼引人注目,回來後沒有立刻到居住的吊腳樓,而是在附近假意轉了轉。
聽到該喫飯了,他纔回去。
王小琪注意到陳皮眼下青黑,怕自己看錯了。
於是,瞄一眼,低下頭喫一口飯,再瞄一眼,再喫,再瞄……
確定了,是黑眼圈。同樣的,她這個行爲被敏銳的陳皮抓包了。
也被同樣觀察着她的王霜華看在眼中。
當~
陳皮將筷子放在碗上,眯着眼盯着王小琪,表達自己的不滿。
這丫頭是拿他下飯?
呃……
王小琪趕緊端起碗遮擋,迅速喫完飯,溜了。
剛回到房間,陳皮就跟着進來了。
“那,那什麼,今天不出去了嗎?“
“天氣不好,可能還要下,河溝水位下不去。“
真沒想到,陳皮破天荒解釋了。
“那…“
“出去,我要睡覺。“
?
大白天的要睡覺,晚上幹什麼去了。
“你晚上是不是偷偷出去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陳皮躺在牀上,以手遮住眼前的光,淡定道:“你晚上睡的七扭八歪的,今天修好屋頂,你還睡地上。“
“怎麼可能,我睡覺很老實的。“王小琪反駁道。哼了一聲,出去了。
他當然知道她睡覺老實,幾乎一晚上沒換姿勢,除了剛開始手臂不老實。
這不是免得她再東拉西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