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將王小琪揹走的人,心中有些奇怪,怎麼有人陷入幻覺還能這麼安靜,一絲動靜也沒有。

    事實上,王小琪根本沒有任何幻覺,相當於只是睡了一覺。

    她甚至還能察覺到自己被人揹着翻山越嶺,只是一直醒不過來。

    晨光從東方探出,逐漸照亮這天地。

    王小琪也從混沌中醒來,她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捆起來了。

    ……

    這都被捆幾次了,她又不是糉子。

    王小琪在心裏嘆息:“有人沒?“還好沒人堵她嘴,只是這聲音…沙啞的讓她想到了一句電視劇臺詞:寶娟,我的嗓子。

    她被人毒啞了?

    不過慶幸的是,綁她來的人沒有對她不利,甚至她身下躺的還是柔軟的被褥。

    外邊的人應該是聽到動靜了,開門進來給她送了飯,還給她解了綁。

    就不怕她跑了嗎?可是,在王小琪拿起筷子準備喫東西的時候,她就知道原因了,她渾身沒有力氣,拿筷子的手軟綿綿的。

    給她送飯的人,穿着苗族服裝。

    王小琪低頭扒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已經很久沒喫東西了。

    喫飽喝足後,外邊看守的人進來把碗筷收走的時候,看了看空蕩蕩的碗,有些詫異的看了王小琪一眼。

    呵!沒想到吧,被抓了的人還有心情喫飯。王小琪不在意的別過頭,阻止那人的打量,她掃視這間屋子。

    這個地方她好像看見過,不過也有可能是這邊的建築都一個模樣。

    王小琪撐着軟綿綿的身體,在屋子裏走動。艱難的在這個小小的屋裏走了一圈後,她頹然的坐回了牀上。

    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屋內沒有任何尖銳的物品,就連傢俱的角都被磨成了圓潤的弧度。

    怕她自殺嗎?不可能的,她惜命的很。

    這裏就像是一間囚籠,連個窗戶都沒有,外面的光線只能透過門縫透進來,南方多雨,今天太陽雖盛,可這屋裏顯得格外溼冷。

    王小琪呆坐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住,蜷縮進被子裏。

    聽着屋外人偶爾的交流,她還能知道,這裏不是她一個人,即使那些人說的語言她完全聽不懂。

    在這種情況下,時間彷彿過的格外的漫長。王小琪的腦海中不由之主的浮現出一個人的面孔,是陳皮。他會有危險嗎?沒有的話能不能發現她不見了?發現的話,會不會…會不會來找她?

    王小琪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陳皮這個陰晴不定的,說不定還以爲甩了她這個累贅而開心呢。

    但是,她穿越時空過來,除了奶奶,就只跟陳皮相處的時間長,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出來可以解救她脫離困境的人了。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人與她交流。僅僅一上午,王小琪就有些受不了了,她終於知道“關禁閉“的感受了。

    然而此時的陳皮已經想辦法回到最初的那座山上去了,他也不算是熬了一夜,在地宮裏遭人算計暈過去,也算是休息了。

    他甩着手中的鉤鏈,清理前方的灌木,爲他自己開路。爲了節省時間,陳皮沒有選擇走大路,而是走了距離近的路。

    雖然不太好走,陳皮隨意的抹了額頭上的汗,打開水囊喝了口水,看着當初跟裘德考他們一起挖的山洞口的時候,他覺得值了。

    伸出舌頭舔掉嘴角因剛纔喝水溢出的水後,陳皮用手遮了遮刺眼的陽光,往樹蔭下挪了挪。

    得趕緊回去,看得出洞口雜七雜八的腳步,他還是高看裘德考了,他們也已經摺回去了。

    不過也側面反應了,地宮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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