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角處,二人站定。

    “王先生既然認識我,那一定知道我全名了吧。”王小琪微微擡頭,看着王霜華道。

    王霜華眼眸含笑,頷首肯定:“當然。”

    “你叫王小琪,是我妹妹。”

    !!!

    王小琪聽到對方說出自己大名的時候還心中思忱,她這具身體的名字居然跟她同名同姓,這就是緣分嗎,的時候。

    畢竟穿過來後沒有旁人知道她姓什麼。

    王霜華的下一句話直接猶如驚雷,劈的她外焦裏嫩。

    “妹妹?“

    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是那麼的無措。

    王小琪心中無比緊張,還有些慌亂,萬一對方看出來“妹妹“已經換了個芯子了呢?

    惱怒之際再一槍送她昇天,她的手心都開始出汗了,傷口附近也被刺激的發痛。

    “是,小琪你都不記得了?”

    王霜華之前早有察覺,現下是真的確定了。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了?

    王小琪聽到問話,還觀察到男人收起笑意,臉上的擔心不似作僞。

    看來是沒發現,她心下稍定,眸光轉動後,面上就換了一幅彷徨的表情,語氣悽然道:

    “對呀,我被人打得渾身是傷丟在暴雨中,發了高燒差點都要死了(其實已經死了),醒來後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可見我的家人待我並不好,你這個所謂的哥哥......”

    說罷,王小琪就低下了頭:哎,說完剛纔那句話後,最佳的後續動作應該是她扭頭就跑。

    可惜了,她還要問她以前喫過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沒,表情還沒修煉好只能低頭了,演的不是很完美。

    王霜華聽到王小琪的遭遇就已經心疼的紅了眼睛,又聽到她話中意思是他這個哥哥是個壞的不得了的人。

    他的心又疼又難受,悶得的他不能呼吸,腳下一晃,扶住了牆壁。

    王小琪沒想到她這話竟然給王霜華帶來這麼大的刺激,都站不穩了。

    一貫的穩重都不見了。

    “你......你沒事吧。”王小琪小心翼翼的問。

    不多時,王霜華的失魂落魄已盡數收回。

    要不是她從他的眼中看出還有那麼一點落寞,她都要懷疑王霜華剛纔的傷心是裝的。

    “小琪有事情要問我?“

    王小琪扶額,擋着自己面上的驚愕,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裏的蚊蟲真多,咬的我難受,連首領的防蟲藥都不怎麼管用。”

    說着她還翹起手指騷了騷額角,動作轉換很是符合口中言語。

    “是呀,你自小就招蚊子,那時候你被叮的狠了,還放話說要讓它們都滅絕。”

    王霜華順着說道,他是想着萬一小琪聽到熟悉的事情,說不定慢慢就能想起來了。

    沒想到原來的小琪性格跟她還挺像。

    可惜,人已經沒了。

    家裏人居然完全不知道,也沒出來找過。這就很值得揣摩了。

    八成就是自家人乾的。

    王小琪放下手,看了眼王霜華道:“沒有搞清楚我是怎麼受傷被丟的之前,我不能相信王先生。”

    “話不多說,當務之急是把三層的大門打開。”

    陳皮早在王小琪來找王霜華沒多久,便過來大門附近了。

    王小琪在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後,不再過多糾結與王霜華的關係,擡腳就走了。

    熟悉的氣息附在身後不遠處。

    “問到了?”陳皮頭都沒回,直接問道。

    王小琪探身湊近,驕傲道:“那是。”

    “不是說過不要趴在我耳邊說話。”陳皮偏過頭咬牙切齒道。

    “下次一定。”王小琪錯開幾步。

    陳皮斜着瞟了一眼黑暗角落中面無表情的王霜華。

    “你不會是直接問的吧。”

    “......怎麼可能!”王小琪差點沒跳起來給這欠揍的傢伙來上一拳,瞧不起誰呢這是。

    她決定不搭理陳皮十分鐘。

    ?

    難道陳皮就不好奇她以前到底是不是“蟲不叮”嗎?都不問一下的。

    王小琪看着陳皮在一旁的牆壁上看看摸摸的,像是根本沒注意她沒有說後續的事情。

    ......

    其實陳皮早就從王小琪的神態中知道了答案,她沒有說也沒關係,他的耳根子反倒是清淨了。

    門內肯定有機關頂着木門,當時建造時,木門下面設置有門檔,門一直不關閉機關作用就發揮不出來。

    一旦內部修建完畢,大門關上,地下壓着的門檔翹起抵在門後。那麼假如後邊用的是極重的石板。

    那麼,不用蠻力從外面肯定打不開,但是用蠻力很可能造成地下坍塌。

    陳皮看過了,外面的石壁在這種潮溼氣候下,經過這麼多年的,原本質地緊密的牆壁,已經出現了不少的氣孔,想必已經不如表面看上去那樣牢固了。

    用工具打出一個洞來不成問題。

    陳皮叫來大個子和刀疤臉,用手指圈了個位置,讓他二人鑿。

    當然裘德考的人也跟着來幫忙了。

    王小琪好奇的看着衆人的動作,也不知道多久能挖穿。

    “陳皮,那扇大門值錢嗎?”

    那扇大門漆黑髮亮,陳皮不帶人挖門而是挖牆,那肯定很金貴。王小琪這樣想着便問了出來,直接忘了她“十分鐘不理陳皮”的決定。

    “一整塊金絲楠木。”

    “我哩個去。”

    王小琪的眼睛咻的一下亮了,自言自語道:

    “可惜即使不破壞也搬不動。”

    這丫頭想什麼呢?搬這麼大的門做什麼,值錢是值錢,可費的力氣還不如隨便從這地宮中拿幾樣寶貝。

    這玩意目標還大,也不好從堂口銷。

    陳皮擡眼奇怪的看了眼王小琪,淡淡道:“門後有機關門檔。”

    好吧。

    人多力量大,很快洞的雛形已經顯現,估計要不了多久便可以挖通。

    其中有一個人拿着鏟子,挖一下後趴着瞧一瞧聽一聽的人。

    忽地抖着腿,哆哆嗦嗦的說:“裏邊......裏邊,有,有人在撓牆。”

    “胡說八道些什麼,繼續挖。”陳皮抱臂盯着幾個膽小停下動作的人。

    與此同時,他也走了過去,側身傾耳去聽。

    王小琪也跟過去,直接把耳朵貼到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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