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後,王小琪看清自己隨手指的一片野花居然是蒲公英,沒什麼新奇的。

    她低着頭掃過開的正好的黃色小花,看到有結成團絨的才彎下腰折斷。

    舉着莖稈,用手小心的撥了下白絨後,她才鼓着腮猛吹一口氣,看着一個個傘狀的羽帶着種子四散飛遠。

    王小琪玩的得了趣,一連吹了四五個才罷休。

    她看見陳皮就那麼幹站着,心裏起了壞主意,招呼道:“陳皮,不是說好了陪我下來玩的嘛,你橡根木樁子乾站着算什麼,來來來,幫我摘花。”

    “我要做一頂花環。”

    陳皮看着女孩兒一臉興奮的樣子,不想駁了她的興致。“哦”了一聲算是迴應,這蒲公英的莖不但一點兒韌性都沒有,它還短的很,這個笨蛋怕是辮不成的。

    還有這丫頭的興奮有點過頭了吧。

    王小琪壓根就不打算做花環,這地上開着的做出來也不好看呀。她看着陳皮“聽話”的半蹲在地上做一個任勞任怨的採花人,片刻便掃蕩了周圍開的正好的蒲公英。

    她也忙摘了個,湊到陳皮身後。

    “陳皮。”

    “嗯?”

    “呼——哈哈哈,中招了吧你。”

    王小琪摘得纔不是花,她只是覺得陳皮沒有少年人的鮮活氣兒,想讓他開心些。

    於是她就將蓬鬆的白色傘羽往他的臉上吹,逗他一下。

    也許是小計謀得逞,王小琪得意忘形下,踩到了一塊土疙瘩,腳下不穩,人便蹲坐在了地上。

    而本來能拉住她的陳皮,正忙着揮散眼前的毛毛,她這也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尾巴骨被墩的生疼。

    “呵。”

    陳皮看見的就是一臉懊惱坐在花叢中捂着後邊的女孩兒,剛纔的事情他不用動腦子就能想明白。

    “活該。”

    輕笑聲伴着一句嗔責的“活該”,王小琪撇了撇嘴角,看見了陳皮勾起的脣和深邃眼眸深處的笑意。

    “陳皮,你頭髮上沾了毛毛了。”

    她眼尖的看見陳皮鬢角碎髮處的白毛,在黑髮中顯得尤爲突出,因此說出來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

    想要驗證的問題已經得到了解答,不需要再過多的試探了,不然陳皮就該看出來了。

    王小琪不會再去問對方喜不喜歡自己了,女孩子直白主動一次就夠了,接下來要看對方的纔行。

    她倒是要看看,陳皮什麼時候纔會親自說喜歡。

    陳皮沒有第一時間去清理,而是從手中的一大把花中抽出來一根彎腰別在了王小琪的耳際處。

    “花冠先欠着,不早了回去吧。”說罷,伸手將女孩兒從地上拉起來。

    王小琪被這無比自然的動作,撩到了。她怔了一下,心中感慨:這傢伙,撩人而不自知呀,殺傷力十足。

    “哦哦,你臉上還有血。”

    “不是我的。”

    陳皮用手在臉上隨意的抿了下,將血跡擦掉,順帶也將頭髮上的白絨帶下。

    “陳皮,你想學開車嗎?我可以教你。”人在發現了小祕密又無人分享時,便會從其他地方代償,比如王小琪現在就是這樣的,她看見什麼都要提一嘴。

    ......“不用。”他要學也不會讓她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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