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裏的星城。

    天氣有些許陰沉,但並不會讓人感到胸悶。

    王小琪坐在櫃檯後邊,透過敞開的大門,望着遠處的灰天,唸叨着:“應該不會下雨。”

    “姑娘說的沒錯。”何三附聲道。

    “我在從出生起便沒有離開過星城,這樣的天氣的確不會下雨。”

    他端着一盆水從後堂走到前邊,學着王小琪看着門外天空。

    “何叔,快別端着盆兒了,沉着呢。”

    這怎麼感覺這家店裏的人都這麼客氣呢,整的王小琪不好意思。

    看着中年男人用手抓着幾乎要裝滿的水盆,還要配合她的自言自語。

    她心裏有些不得勁。

    好在,店裏除了她經常在前面看着,何叔跟何嬸都在後邊忙和。

    不然,她在博古齋可待不了這麼長時間。

    “呵呵,哪裏會沉,咱有的是力氣。”

    何三把木盆放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肱二頭肌。

    這小姑娘真有意思,生怕累到他們這些幹活兒的人。

    從她平日裏待人接物來看,並不像一個窮苦人家出身的姑娘,可是有時候她又表現的也不像是富養出來的那種嬌小姐。

    怪不得陳四看上了。

    王小琪可不知道用水擦地板的何三,腦子裏過了這麼多想法。

    何三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王小琪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她只是個後世的普通人。

    上過九年義務教育的那種。

    王小琪看着何三在忙,她也想幫着擦,這一天天的沒事幹,都要趴桌子睡着了。

    可是她不能。

    因爲不想再跟人拉扯“商量”半天,最後也沒有結果。

    省省口水吧。

    何三動作很快,地板不多時便擦完了。

    “小琪姑娘中午想喫什麼,我讓你嬸子做。”

    “隨……酸辣白菜吧。”差點說隨便吧。

    王小琪及時轉了口風。

    “好。”

    “唉。”見人拿了盆兒走了,她輕嘆了一口氣。

    每天最糾結的喫什麼問題,解決了。

    整天也沒幾個客人來,這地天天有什麼可擦的。

    錚光瓦亮,蒼蠅站上去怕是都要摔個大馬趴。

    王小琪支着腦袋,盯着一處積了一點水的角落看。

    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就是閃亮的反光。

    嗯?

    餘光不小心瞥見門口有個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女人。

    不對勁。

    王小琪的眼神立馬變得跟個“探照燈”似的,她站起來走到門口。

    “站住,幹什麼的?”她喝止住女人。

    女人聞言頓住,轉過了身,面容悽惶。

    眼睛紅紅腫腫,眼中含着水意。

    看上去是一個遇到難處的可憐婦人。

    “我,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找到這裏來的。”

    “姑娘你別告訴陳……四爺。”

    不告訴陳皮?

    是他認識的人?

    “好,我答應你,現在你能回答我,你剛纔在門口張望什麼?”

    “你想幹什麼?”

    王小琪板着臉問道,不能因爲心軟就相信這人的表面。

    “我……”婦人見王小琪答應,猶豫了半天才說了個我字。

    最終,沒再繼續說。

    她走到十來米處電拐角處,彎下腰。

    王小琪也不知道這人在幹什麼,心中疑惑。

    不過她很快知道了答案,這個婦人抱來一個包的嚴實的小女孩。

    是她的女兒,王小琪很快做出判斷。

    女孩兒估摸着有四五歲了,小臉通紅,眼睛緊緊閉着,婦人艱難的抱着。

    “孩子生病了,你應該去找醫生,來這裏做什麼?”

    不能是陳皮的私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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