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地上拿起火鉗,夾了一個橘子下來。
剝開放進嘴裏……都開始變苦了,好在烤的時間短,還不算酸。
“啊——”王小琪朝着陳皮張大嘴巴,把剩下的大半橘子在他嘴巴前晃了晃。
示意對方張嘴。
做什麼?陳皮愣愣的張開了嘴,橘子被塞了進去。
“味道怎麼樣?”
他隨意的嚼了兩下就給嚥了,點了點頭道:“好喫。”
王小琪鄙夷的看了陳皮一眼,手下不停的把待在爐子上的橘子夾下來。
“變苦了呀,我的乖乖,你這算是什麼味覺,再過一會兒,喫起來指定是又酸又苦的。”
“嗯。”陳皮從女孩兒手中拿過火鉗,熟練的從爐火中扒出花生。
這丫頭手都被咯紅了,印子都出來了。
“你烤火吧,我看着。”
有人幫忙,王小琪樂得自在,她伸出手取暖。
還時不時的剝花生喫,順帶投喂抄着手坐着一旁的陳皮。
這人順杆爬的作風怎麼這麼熟悉。
王小琪顯然是忘了自己平時就是這樣的,一看情況不對勁便做老實模樣。
不然鐵定在陳皮的忍受範圍內不斷“向外”試探着蹦躂。
比如現在:
“哎哎哎,陳皮,甘蔗好了,你快搞出來。”
“……”
“把外邊的皮給削了吧,啃着太費勁。”
“……好。”
陳皮手中的匕首翻飛,三兩下搞定,露出了甘蔗肉。
兩人就這麼圍着爐子啃起了甘蔗。
“王霜華還沒走?”王小琪咬着口中的甘蔗問道。
這人大過年了,也不回家。剛開始開給她送信過來,她一封都沒看全扔爐子裏了。
這件事陳皮也是知道的,他說會幫自己注意着點王霜華的。
王小琪看着正吮吸汁水的陳皮,等對方回答。
陳皮動作頓了下,眉心微微蹙起,也想到那個煩人的還沒走,聽說又續了半個月的房錢。
“沒。”語氣不耐煩極了。
最近那人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現和小動作,但總給他一種憋着準備放大招的感覺。
“唉——”王小琪翻轉着手裏的一截甘蔗,長長的嘆了口氣。
“怎麼感覺不太好呢?我不會又被綁走了吧!?”
陳皮將目光放在女孩惆悵的小臉上,冷靜的說:“他不會綁你。”
“要綁的話早就動手了,這個你不是還說過這一點嗎。”
王小琪點了點頭,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甘蔗,撐的腮幫子鼓囊囊的。
“你這樣不好嚼。”陳皮忍不住提醒。
可是王小琪已經沒辦法咀嚼了,要是軟的食物塞滿口腔還能通過擠壓有所空間,這……不行。
“唔*唔**唔**”
王小琪朝着陳皮邊比劃邊控訴:你個烏鴉嘴。
她伸出手試圖把嘴裏的一大塊東西取出來。
“別動。”
王小琪頓時不動了,睜着大眼睛看着放大在她眼前的俊臉。
一隻大手正輕輕的託着她的臉,骨節分明的手指固定在她的臉頰上,存在感十足。
陳皮正幫着她取卡在嘴裏的甘蔗,不多時。
王小琪就感覺口腔瞬間空蕩蕩了,外邊的冷空氣趁機鑽進去,凍的她牙根發酸,她趕緊閉上嘴。
“嘭,噹啷。”甘蔗塊被扔進爐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