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霜華]
字體剛勁有力,頗有風骨,看的出來是用用鋼筆寫的,只是......有些凌亂。
友誼旅館?
王小琪心中既焦急又激動,將小小紙片揉捏的快要融化在手心中的汗時。
她按捺住想要衝出門的雙腿,找來一節燒焦的木炭,翻出一張泛着黃的紙,給陳皮說明了情況,這才一個人闖入寒風中。
站在友誼旅館門口,看着周圍來來往往的人,他們都包裹的嚴實。
王小琪驚覺自己穿的是有些薄了,但她並沒有感覺到冷,明明之前還冷的離不開溫暖的屋子。
也許是自己內心的“火”在燃燒。
她擡頭淡淡的掃了眼有些陳舊的招牌,確定是這裏沒錯。
王小琪沒有躊躇的走了進去,不等站在櫃檯前的店員說出歡迎的話語,便問:“請問王霜華住在哪間房?”
沒問人是不是在這裏,是因爲她有預感,王霜華肯定交代過店裏的人。
否則的話,這裏的店員不會這麼淡定,彷彿早有預料的表情。
“上了二樓,右手第三間。”
王小琪得到消息便直接上了樓。
門沒有反鎖,她在敲門的的時候,纔剛把手放上去,門就開了。
“呦!來了。”
聲音不是王霜華的,王小琪收斂了緊張的神色,變得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她心一直在腹中懸浮着。
他帶了幫手?陳皮調查過他是一個人來的呀。
就這麼十幾秒鐘的猶豫,屋裏的人拉開門,露出了全貌。
王小琪錯愕的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少年,只一瞬她便收了外泄的情緒,抿了一下脣,沒有說話。
她在等對方先說話,這是在沒搞清楚當前的狀況下最佳的做法。
少年纔不管王小琪是怎麼想的,他上下打量着女孩兒。
片刻後,他總結的說道:“還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呀。”要不然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該對他出手了。
“進屋,我是王淳務,你的......五哥。”
“二哥已經回去了。”
王淳務見王小琪有些眉眼中有些怔忪,又接着補了句:“王霜華,咱們的二哥,已經回去了。”
王小琪不是在思考誰是誰的問題,也不是沒聽明白他說的“二哥”是誰。
她是在想,自己跟這幾個人肯定不是親兄妹,長得沒有任何相像之處。
而她顯然排在第七,這點在通過他們三個人的名字中的諧音字就可以看出了。
自己不會是某個組織裏的人吧。
在這個時候還能分出心神想有的沒的,王小琪自己都佩服自己,她鬆開捏着的褲子,跟着進了屋。
王淳務詫異於女孩兒的沉默,按道理來說她不是應該要問些什麼嗎?
他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挑了下眉解釋道:“那是二哥給你買的,待會兒一起帶回去吧。”
“回去?”
“我奶奶呢?”
王小琪看着王淳務還是把最想要問的問出來了。
房間裏的門沒有關,風一吹便顫顫巍巍的晃動。
“回家你就知道了,不回去什麼都沒得談。”王淳務不知道打哪兒找出來一個大麻袋,低着頭把那些零碎東西隨意的往裏甩。
他怎麼都想不到,一組出任務綁走的老太太竟然跟這丫頭陰差陽錯攪合到一塊兒去了。
要不是在審問那嘴硬的要死的老太太時,他跟旁人聊天時,不小心提了一嘴這丫頭的名字。
那老太太過於激動,甚至還說:你們把小琪怎麼了,引起了他的懷疑,讓星城這邊的人又深入查了查。
要知道,這老傢伙自從被關起來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萬一你是故意詐我的呢?”王小琪一動不動的站在屋裏,沒有因爲王淳務的話立即答應他回去。
王淳務手中的動作停下來,斜了她一眼,繼續將沒剩幾個的小玩意裝完。
沒好氣道:“大半年都過去了,你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要不是二哥讓我對你客氣點,我早把你綁走了。”
“沒看見門都沒關嗎,這說明我帶的有人。”
他頓了頓,拉開書桌前的椅子,大剌剌坐在了上面,接着諷刺:
“得虧你還沒傻到帶人過來,不然肯定會落的個白白送命的下場。”
“還有,陳皮現在自顧不暇,人不會來了,再說了咱們自家的事情,還是不要牽扯外人進來爲好。”
王小琪聽着王淳務喋喋不休說了這麼一大堆,她毫不客氣的對他翻了個白眼,同時掩飾了內心的擔心。
陳皮遇到麻煩了?
“你走不走,不然我是不介意把你打昏。”王淳務已經走到了王小琪旁邊,兩人捱得很近。
王小琪嫌棄的後退幾步,警告道:“離我遠點。”
“呵。”
“陳皮怎麼了?”趁着王淳務態度放鬆,王小琪狀若好奇的隨口一問。
王淳務冷哼了一聲,說:“忙着對付倭寇呢。”
聞言,王小琪稍稍放鬆下來,接着王淳務便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句惡意滿滿的話。
然後他說完便扭頭拎麻袋去了。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