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頭疼。”聲音沙啞,女孩兒探出頭,如同新抽條的嫩柳般。脆弱。

    王霜華沒有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而是將自己的手搓熱後,放在了女孩的太陽穴上,輕輕按壓。

    “小七,心情好點兒了嗎?”燒還沒退,他手下的溫度依然滾燙。

    “嗯。”不好。

    王小琪將臉埋在枕頭裏,問:“我能出基地嗎?”

    “……不能。”若有似無的嘆息。

    果然是這樣啊。“奶奶說的都是真的,東西沒了。”

    “……”可是家主不會信。

    沒有人相信呢,她有什麼籌碼呢?

    王小琪暈暈騰騰,騰雲駕霧般想着,老狐狸沒有得到有利消息前,不會放她自由。

    這裏沒人把她當回事兒,每個人都冷漠極了。

    她如今唯一的價值就是,吃了那可惡的藥丸子。

    成了“琉璃瓦”,怪不得之前在地宮,那些傷藥對別人見效那麼快。

    而她敷了那麼多,血還止的那麼慢。

    什麼改良過的藥,分明是加速了副作用的產生。

    王小琪想試試現在是什麼狀態,再加上她容貌定格,要不了兩年她自己不說,這裏的人也會發現。

    不如提前說了,換些有利條件過來。

    “二哥,我餓了。”她要把王霜華支出去。

    王霜華收回手,給她掖好被子,語氣欣喜道:“好,我去廚房看看,給你端碗粥過來。”

    等人一走,王小琪就掀開被子,扶着桌椅找到了一把匕首。

    往自己食指上輕輕一劃,血珠爭先恐後的涌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滾到地上。

    真是燒的厲害了,竟然都沒感覺疼。

    王小琪盯着手指看,目光逐漸轉到戴着的戒指上。她眉頭蹙起,戒圈寬鬆了,在手上晃盪。

    寶石很血一樣豔,她想。

    五分鐘過去了,淺淡的傷口絲毫沒有要癒合的徵兆,絲絲縷縷的紅順着手往下蔓延,流淌。

    王小琪伶仃的身體晃了晃,她扶住桌子,嘴脣動了動:“陳皮,我想我真的病了,很嚴重。”

    她覺得一切都沒意思極了。

    “你瘋了吧!病還沒好就光着腳下牀。”

    王淳務聽說她醒了,就過來看看,結果剛進屋就看到女孩兒襖也不披,光着腳站在桌子前。

    “非要二哥擔心是不是?!”

    王小琪轉過頭,看了眼氣急敗壞的王淳務,然後目光放後一點。

    “二哥,我要喝粥。”她慢慢往牀邊挪。

    “二哥?”王淳務扭頭。

    “小七,怎麼下來了。”王霜華提步上前,把碗放在桌子上。

    他發現了桌子上的血,心猛地提起,扶過女孩兒,想把她抱到牀上去。

    王小琪推開王霜華的手,緩緩鑽進了被子裏,垂眸掩蓋住情緒。

    “剛纔不小心受傷了。”她攤開手給王霜華看。

    男人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小心的幫她包紮。

    王小琪用眼尾餘光觀察王淳務的表情。嗯——真有意思呢。

    小七,你說要怎樣給他一個教訓比較好呢?

    “二哥,把粥端過來,我要喝。喝完我要去見家主,有事情告訴他。”

    “可……”

    “我的身體沒問題。”

    看着女孩兒倔強的眼神,王霜華也不再多說。

    最後,王小琪跟汪崇明具體談了什麼,只有兩個人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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