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晞舟命令管家找來一把戒尺,他手裏敲擊着戒尺,圍繞着他來回走動,倒像是一名嚴厲說教江意綿的老師,

    “白書硯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你有沒有掂量過?”

    江意綿點點頭,“我很清楚,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從來沒有非分之想。”

    陸晞舟可不相信,如果她沒有非分之想,今天怎麼會去勾引白書硯?

    “我好心提醒你,白書硯是有未婚妻的,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你,這個人就是蘇月純。”

    “啊?”江意綿可是聽到了一個大新聞,今天白書硯對江意綿冷漠的態度,可一點都不像未婚夫妻。

    她這種驚呼語氣,落在陸晞舟耳朵裏,反而像計劃不能得逞的惋惜。

    “啪——”一聲,陸晞舟將戒尺打在她的肩膀上。

    重重一擊,疼的江意綿呲牙,反而更讓她不服氣,“我又不是於倩菁,喜歡做小三。”

    “於倩菁不是小三,她是我的女人。”

    “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她又做了你的女人,不是小三是什麼?”

    “很好。”陸晞舟不怒反笑,她彎腰,挑起她的下巴,“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爲你最討厭的小三。”

    “離了婚之後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天天要你,讓你做我的女人,不是喜歡孩子,捨不得打掉嗎?那就再給我生個十七八個。”

    “讓於倩菁天天罵你小三。”

    “你混蛋!”江意綿咬牙切齒,她沒想到陸晞舟已經無恥到這種境界,“你這樣做對得起於倩菁嗎?”

    “這個你不用管。”

    “不是嘴硬嗎?那就多跪一個小時,看看你的膝蓋硬不硬。”

    陸晞舟扔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你這是在喫醋麼?”江意綿跪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因爲我和白書硯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你覺得礙眼,你覺得心裏不痛快,所以你就是在喫醋咯。”

    陸晞舟腳步一頓頭也沒回,“少自戀了,喫醋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我就是覺得你認不清自己的位置,給你個教訓!”

    “但願是這個樣子!”

    陸晞舟沒有再回應,徑直走到房間。

    客廳裏空空蕩蕩的,只有滴答的時針轉動的聲音。

    旁邊盯着江意綿罰跪的女僕,也戰戰兢兢,不敢有一點小動作

    跪滿時間之後,她扶着江意綿站起來。

    她雙腿發麻都沒有知覺了,坐在沙發上揉了好久,看着膝蓋處的紅腫,熱敷了一會兒,慢慢的他倚靠在沙發上,便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天已經亮了。

    江意綿趕緊拿上東西,一瘸一拐的走進公司,蘇月純迎面走了過來,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喲,這腿是怎麼了?一天不見,怎麼瘸了?”

    “放心,沒有瘸,我好的很。”江意綿冷冷一笑,轉念又覺得這樣太不解氣,太憋屈。

    要不是蘇月純跑去添油加醋的告狀,陸晞舟根本不會罰跪,江意綿自然不能讓罪魁禍首心裏痛快。

    江意綿故意開心的笑了起來,“再過兩天,我還可以和白總喝咖啡,泡溫泉。”

    果然,只要一提到白書硯,蘇月純臉上的面具就掛不住了,立馬變成了市井潑婦,“你這個小賤人,想得美!白書硯是我的,你下輩子都不要想。”

    “你要是敢去勾引他,信不信我弄死你?”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陸總的情婦,他還能爲了你一個情婦,跟我們蘇家翻臉不成。”

    “到時候陸總也不要你了,你就只能像條狗一樣滾。”

    笑話,原來她以爲自己是陸晞舟的情婦,真是個自以爲是的蠢貨!

    “誰告訴你我是陸晞舟的情婦了?我跟他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儘管去告狀,陸晞舟根本不會理。”

    “我還就是看上了白書硯這種溫文爾雅,笑起來如沐春風的男人。”

    “你要是敢把我怎麼樣,我就把他搶過來!”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江意綿已經無所謂了,只要能氣死蘇月純,什麼話不能說。

    除了陸晞舟,她還沒在別人身上喫過大虧。

    “你!”蘇月純氣的兩眼冒煙!

    說不過他就想直接上手教訓她,卻被正巧趕來的喬思思擋住了,“這一大清早的幹什麼呀?”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也不能打人呀!”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狗?”蘇月純瞪圓了眼睛,正要發作,圖青深不緩不慢,走過來,“蘇大小姐,您這是幹什麼呢?這裏是公司,不是動物園,不要亂叫。”

    蘇月純立馬換了一張臉,委屈巴巴的瞅着圖青深,“深哥哥,你看他們一個兩個合起夥來欺負我”

    “別別別……”那嬌嬌嫩嫩的語氣,讓圖青深全身發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別叫的那麼肉麻,咱倆不熟。”

    “你這纔剛上來第幾天呀?搞得烏煙漲氣的,我這地方小,你要是覺得容不下,就趕緊收拾東西走人。”

    “我……”蘇月純緊緊握着拳頭,指甲幾乎嵌到肉裏。

    怎麼都向着江意綿說話?明明她纔是受害者,搞得她好像個跳樑小醜一樣!

    她想的也沒錯,他們就拿他當個跳樑小醜,喬思思拽着江意綿往裏面走,誰也沒搭理她。

    江意綿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圖總,我想問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你說吧。”

    “蘇月純真的是白書硯的未婚妻嗎?”

    江意綿問出心裏的疑惑,又怕圖青深誤會,趕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蘇月純是不是有一點配不上白書硯?”

    白書硯給人一種貴公子的感覺,然而蘇月純……一言難盡。

    市井潑婦都比她有素質吧!

    圖青深擺了擺手,“那都是蘇家一廂情願,白家那邊長輩沒有明着回答,那不就是委婉的拒絕嗎?”

    “偏偏蘇家硬是沒反應過來這個味,追着要跟人家結親家呢,咱們圈那人都等着看笑話呢。”

    “嗯……”原來是這個樣子。

    喬思思翻了個大白眼,“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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