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晞舟倒是一直陪着,江意綿怎麼趕他也不走,江意綿便背過身去,不搭理他。

    陸晞舟也絲毫不在意,我行我素的給她端茶倒水,削水果餵飯。

    陸氏集團還有堆積如山的工作等着他,到了第二天,電話早就被打爆了。

    陸晞舟也很無奈,只好先去處理工作,江意綿要求他把喬思思放過來陪自己。

    陸晞舟起初是不同意的,喬思思畢竟知道真相,難保她不會說出來!

    可……要是喬思思不來,江意綿就不肯喫飯,也不肯接受治療,活生生的威脅他。

    陸晞舟也感受到了被人威脅的恐怖,又束手無策的感覺。

    只好同意喬思思過來陪他,只不過在門口陸晞舟特別提醒她,“綿綿纔剛醒,她受不了刺激,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我知道……”喬思思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擠出一個大大的微笑,推開房門,“綿綿,你感覺身體怎麼樣了?”

    “思思……”

    見到她,江意綿淚水如洪水一般溢了出來,喬思思慌忙走過去,遞紙巾,“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

    江意綿抹着眼淚,“思思,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我這一醒過來,孩子就沒了……”

    喬思思把頭垂了下來,不敢看她的眼睛,“當時情況太兇險了……”

    “你快跟我說說,當時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喬思思吞吞吐吐的打着馬虎眼,“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你讓我現在說,我也形容不上來,只能說如果沒有你那個朋友在,真的是凶多吉少呀!”

    “如果不是她救了你,你和孩子的命恐怕都……”

    “對呀……”把這一碼事給忘了,當時幸虧有景墨染出手相助。

    喬思思一聽有望轉移話題,繼續詢問,“對了,你什麼時候認識那麼厲害的人呀?”

    “那身手,我感覺我練十年也趕不上。”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具體是做什麼的,只知道她的醫術非常高明,救了我媽媽的命,就連陸晞舟對她非常恭敬。”

    江意綿突然想起來,“對了,那天大喇叭說的陸晞舟的小嬌妻就是她。”

    喬思思驚呼一聲,“她那個女兒不會是陸晞舟那個大渣男的吧……”

    “怎麼可能?”江意綿下意識否認,他在心裏覺得,景墨染那麼優秀的人看不上陸晞舟,“人家的老公也不同意呀!”

    “哦,不好意思……”喬思思憨憨的笑了起來。

    這真的不能怪他,實在是陸晞舟前科太多!

    “那個人的醫術很厲害……”

    江意綿腦子突然像是被踩了油門一樣,當時景墨染在場,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自己的腹部沒有遭到重創,只是昏過去了……

    以她的醫術不可能救不了!

    這件事情真是越想越可疑!!

    就連喬思思都感覺奇奇怪怪,好像有事情瞞着看來她得自己想辦法了

    江意綿感覺自己就要接近真相了,門突然被敲響,“太太,你要的人先生讓我們帶來了。”

    喬思思擼起袖子露出她那不發達的肌肉,親自開門,把人迎了進來,“好呀,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了!”

    喬思思一開門上去就甩了盧然一個耳光,“你這個賤人,現在落到我們手裏了吧?”

    江意綿見到殺害孩子的兇手,也是恨的牙根癢癢,“盧然你好狠毒的心腸!我和你,我的孩子和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非要殺了我們不可!”

    “呸,賤人!”盧然依舊不知死活,朝着她們吐口水,“要不是你倩倩,怎麼會遠走他國?都是你害的!”

    “就因爲這樣?”江意綿只覺得可笑。

    “不然呢?”

    “是她搶了我的老公!你們還有理了?”

    盧然還在張牙舞爪,如果不是有保鏢按着她,恐怕她又要上來拼命了,“你少得意,江意綿,你早晚會遭報應!”

    “照你這麼說,我已經遭了報應,我的孩子沒了!”

    “啊?”盧然聽了這話,仰天發出狂笑,“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報應,你這個小賤人!我們倩倩是假流產沒錯,可你是真流產!所以你們兩個誰更可悲呢?”

    江意綿用冰冷的眼神打量着他,“你最可悲!”

    “什麼?”盧然笑聲戛然而止,“我怎麼可能是最可悲的?”

    江意綿就像看蠢豬一樣,看着她,“你被人家當槍使,難道不可悲嗎?”

    “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原本跟你有什麼關係,可是現在,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就要拿你開刀!”

    “你敢!”盧然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現在是法制社會你能把我怎麼樣?關到監獄裏三五年,我就出來了!”

    “我不能把你怎麼樣!”江意綿語氣非常平淡,嘴上卻說着最狠的話,“但是我有陸晞舟,我就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盧然咬着牙,“陸晞舟看在於倩菁的面子上也不會這麼做。”

    “是嗎?”江意綿眉梢微挑,如果陸晞舟真的看在於倩菁的面子上不打算拿她開刀,那怎麼會把人送到她跟前來?

    現在就讓她見識一下,什麼是人間險惡。

    江意綿下令,“你們把她給我按住了!”

    “是!”

    盧然就是不屈服,卯足了力氣和保鏢對抗,“江意綿你想幹什麼?想讓我向你屈服,門也沒有!”

    “這可由不得你!”江意綿怒吼一聲,“你們都沒喫飯嗎?她的腿跪不下去,就給她打彎了!”

    “是太太!”陸先生吩咐過太太說什麼照做就是了。

    他們猛地用力,盧然的膝蓋重重砸在地板上,她掙着猩紅的眼眸瞪着病牀上的江意綿,“江意綿!!”

    “我也不用你向我屈服道歉,你竟然害死了我的孩子,那就向他磕頭道歉好了!直到他原諒你爲止!”

    “哼!”盧然直到現在還是滿臉不服氣,更別說道歉了。

    江意綿冷哼一聲,“看來你不知道該怎麼做,你們幫幫她!”

    “是!”

    只見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按着她的頭重重砸在地上,盧然發出哀嚎,“哎呀,你個殺千刀的!”

    隨着這聲哀嚎,頭再次重重敲在地板上。

    頭可不是鼓錘,地面也不是鼓,大理石做的硬邦邦。

    一下青紫,兩下頭破,三下血流……

    磕頭道歉仍然在繼續,這也不能抵江意綿心裏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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