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膽敢戲耍我師傅!”
吳蕭拔劍就斬去。
楚戰大驚失色,沒想到對方脾氣如何火爆,趕忙應對。
但早年受了傷,不是其對手,被一劍斬下兩根手指,表情痛苦。
“爹!!”
楚柳溪看到父親受傷,桃花眼眸猩紅,滿臉殺意盯着吳蕭。
吳蕭冷冷道:“斬你兩根手指,再說作廢,滅你楚府上下。”
他沒有把楚戰放在眼裏,若不是礙於對方是靖安城楚家人,換做另外一個家族,恐怕楚戰已經死了。
這仙葫宮未免太霸道。
楚戰心有不甘,
“爹,我去。”楚柳溪梨花帶淚道。
“孩子,是爹沒用,連累了你。”楚戰苦澀。
他彷彿瞬間蒼老了二十歲,如今沒保護家人的能力,若是以前,吳蕭豈能是他對手?
可那+是以前了。
“你要滅誰!”
少年氣喘吁吁,他終於趕到家,看到父親被斬雙指,渾身顫抖。
是了。
我不再是什麼穿越者。
我是這個世界,土生土長的人。
看到父親受傷的那一刻,他便認定。
吳蕭回過頭,笑道:“你是楚羨?快來領仙丹,讓你姐,跟我回去。”
吳蕭將丹藥像垃圾一樣丟在地上,臉上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他仙葫宮的人在外,向來霸道習慣。
“小羨!”
“小弟!”
楚戰欣喜,但很快神色黯然,回來又怎樣?
事情已經無法改變,他們家沒有對抗仙葫老人的能力。
楚羨沒理那吳蕭,快步走到父親手指頭面前,撿起來,用乾淨的白布包裹,小心翼翼。
手指還能接回去。
吳蕭被無視,頓時火冒三丈。
“你敢無視我!找死嗎?”
楚羨回頭,殺意沸騰。
吳蕭頓時感受到,一股冰寒刺骨的殺氣,他表情停滯,呼吸急促起來。
怎麼可能?
彷彿站在他身前的不是普通少年,是一個殺神。
一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殺意!
吳蕭強忍着內心的害怕,怒道:“我問你話!你沒聽見?”
“傷我父親,你想死?我成全你。”楚羨怒道。
“傷他?我不止要傷他,還要殺你,敢威脅我吳蕭,讓你挫骨揚灰。”吳蕭氣急敗壞。
區區一個普通人,竟敢如此對自己說話。
殺了又如何?
仙葫宮根本不在乎殺凡人。
就算殺了,師尊也不會責怪自己,他的任務只要把楚柳溪帶回去便可。
吳蕭一劍刺去,目標是心臟。
“快躲開!”
楚戰,楚柳溪肝膽俱裂,小羨沒有任何修爲,這一劍根本躲不開。
楚羨的體內,飛出一刀鎏金光影。
它快到飄渺模糊。
吳蕭甚至沒發現斬神刀,他手裏的劍,他的脖子,被一刀斬。
劍斷了。
吳蕭身體停滯在了原地。
隨即,他眼睛天旋地轉,便看到一具無頭屍體,血濺一丈高。
那是他的屍體!!
刀太快了,頭顱落地後,吳蕭還保留着意識,看到了自己的無頭屍體。
吳蕭想說爲什麼?
但他只剩下頭顱,發不出半點聲音。
吳蕭屍體倒下,血濺四方。
楚戰,楚柳溪兩人雙目炸裂。
那吳蕭怎麼就死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楚羨道:“爹,快去找大夫,手還能接回去。”
楚戰指着吳蕭的屍體,驚呼道:“他怎麼了?”
“被我殺了。”
“你修爲恢復了!”楚戰狂喜。
“沒有,先去接手指,等會再說。”
“嗯。”
楚戰內心激動,比起自己的手指,他更關心兒子是不是恢復了修爲。
“……”
吳蕭死了。
楚家上下大受震驚。
他們都知道,今日是仙葫老人來娶楚柳溪的日子,怎麼就死了?
“家主,打聽到了,楚戰想作廢婚姻,那吳蕭一氣之下動了手,楚戰傷了兩根手指,殺了吳蕭。”
“楚戰傷勢痊癒了!”楚嘯天喫驚道。
“不清楚,或許是那吳蕭大意了,楚戰怎麼說當年也是……。”
楚家一名高層道:“家主,立即通知,將楚戰從楚家除名吧!他殺了吳蕭,仙葫老人一定會報復,要是連累了我們楚家!?”
楚嘯天震怒看向此人,道:“你給我閉嘴!”
“那吳蕭不過是仙葫老人的記名弟子,爲了一個記名弟子,你想把我楚家的功臣,給賣了?”
那高層咬牙:“可是!”
楚嘯天指着他鼻子罵道:“就是因爲有你們這羣慫蛋,楚家才落寞到這地步,若是我們之中,哪怕出一人神通祕境,又何須怕那仙葫老人?”
“別不服,當年要不是楚戰揹負重傷,我楚家早就從靖安城出名了,若不是他受傷,家主的位置,是他,不是我。”
楚嘯天的話讓衆人擡不起頭。
“家主,話是怎麼說,但我們楚家已經無力對抗仙葫老人了。”楚家高層苦澀道。
楚嘯天道:“我去找楚戰,問問清楚。”
“……”
手指接上後,從醫館離開。
楚羨見父親和二姐期待的看着他。
楚羨有些無奈的道:“我沒恢復修爲,不信你們自己查。”
楚戰給兒子把脈,發現沒有一絲純陽力,臉色頓時蒼白。
怎麼會這樣?
楚羨笑道:“不過,我失蹤的這一個月,有奇遇。”
“什麼奇遇?”
楚柳溪湊到他跟前,身上的體香撲鼻,山巒似的胸脯幾乎懟他在身上,年紀二十歲的她生得貌美如花,前凸後翹。
楚柳溪什麼都好,就是人有點呆萌,容易被人騙來騙去。
楚羨道:“暫時不能說,事關重大,我擔心出事。”
天庭劊子手的身份太驚人了。
天知道有多少人憎恨天庭,要是知曉他是劊子手,到時候殺過來,楚家人無一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