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羨突然想到長生祕藥。
“巫族這條路是正確的成神之路！！”
中年大叔點頭。
“你知道巫族，看來你們時代保留了一些完整的文獻。是的，成神的祕密就在巫族內部。”
長生祕藥是巫族開創的修行路，但沒人知道這是一條成神之路。
因爲後世人找到了巫族的文獻，只是前半部分，人們利用長生祕藥一路崛起，但也敗在長生祕藥。
爲什麼這麼說？
文獻記載的長生祕藥並不完整，之後的境界需要自身去摸索。
然而成神之路一直都在祕藥內。
說對成神祕密不心動，那絕對是假的。
楚羨道：“前輩，或許我可以試一試。”
“嗯？”
楚羨取出鬼木偶。
“這是什麼？”
“鬼木偶，與無頭鬼來自同一個鬼地，它比較特殊，也是使用鬼域來殺人，若是兩個鬼域碰撞，會發生什麼？”
中年大叔來了興趣。
“你確定，它能使用鬼域？”
“沒錯。”
“可以試一試。”
楚羨取出鑰匙，道：“前輩，您可要保護我啊。”
他擔心出事，這鬼木偶很邪乎。
“沒事，這家店很特別，可以屏蔽張漢山的侵蝕，屏蔽鬼木偶的話，問題不大。”
既然是這座城的城主，中年大叔能避開張漢山，還是有能力的。
楚羨插入鑰匙，順時針扭動，隨後將鬼木偶放在大街上。
一會後，
鬼木偶身體關節開始抖動。
它活了。
從地上站了起來。
鬼木偶打量周圍環境。
隨後它從原地消失了。
“轟！”
整個鬼域劇烈的抖動。
中年大叔喫驚道：“兩座鬼域發生了碰撞。”
一山不容二虎，鬼木偶與張漢山的鬼域，發生了激烈碰撞。
鬼店內。
中年大叔一揮手，一面眩光鏡出現，能看到外面發生的狀況。
從眩光鏡內能看到，鬼木偶氣喘吁吁。
它剛纔釋放鬼域，結果被另一個強大的鬼域給壓制了，小臉表情很是惱火。
於是，它躲在暗中觀察張漢山。
楚羨道：“它想狩獵張漢山。”
中年大叔點頭。
不過，它的鬼域被壓制了，畢竟這裏是張漢山的地盤。
鬼木偶會這麼做？
兩鬼之間的戰鬥會是怎樣的？
很期待。
鬼木偶找到一把鋒利的匕首，它表情露出詭異邪惡的笑容，跳到屋頂上，一躍而下。
硬鋼！！
這是楚羨與中年大叔完全沒想到的。
鬼木偶一刀紮在張漢山的脖頸上。
張漢山面無表情，傷口沒有流出半滴鮮血，轉過身抓住鬼木偶。
慘白之手出現了，將鬼木偶直接分屍。
零件關節散亂了一地。
死了！
不。
鬼木偶的零件重組，它又滿血復活，跳到張漢山的頭上，就是一腳。
“咚！”
要不是張漢山臉上無表情，現在肯定一臉疑惑。
就這！！
楚羨捂着頭。
這鬼木偶智商爲零的嗎？
那年我雙手插兜，從不怕誰！
鬼木偶的招式，在他們看來如小孩玩具打架，根本不對張漢山造成任何傷害。
張漢山又把鬼木偶給拆了。
不再理會這小玩意，轉身便離開。
鬼木偶再次重組。
不服氣的追了上去。
暗殺。
鬼木偶在瘋狂的暗殺張漢山，但根本沒起到作用。
數天後。
鬼木偶不知道暗殺張漢山多少次了。
張漢山也被這小東西，搞得心煩意亂，鬼域幾次發生了震顫。
楚羨道：“這玩意頭腦簡單，鬼域無法釋放，不能使用真正的力量，應該覺得很憋屈。”
又過了數天……
鬼木偶一天能暗哨張漢山數十次，綿綿不休。
張漢山拿鬼木偶無可奈何，任由對方刺殺自己，好幾次都無視。
其實，對方鬼木偶的手法很簡單，就是拔掉它的鑰匙，顯然智商不夠的張漢山，沒能發現這一點！
這一日，張漢山將鬼木偶用火燒了。
但依然沒用。
鬼木偶在火坑裏活蹦亂跳，抱着火柴就戳張漢山的眼睛。
張漢山一把抓住這小東西。
用罐子把它裝了起來。
結束了。
鬼木偶出不來了，氣憤的撞擊瓶子。
張漢山臉上露出笑容。
中年大叔喫驚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變成鬼之後，第一次笑。”
張漢山真的笑了。
又過了數天。
鬼木偶徹底沒辦法了。
小表情極爲失落。
張漢山找來一些木材，開始製作木偶零件。
在張漢山巧手下，一個新的木偶完成。
張漢山指着新木偶。
鬼木偶表示不解。
張漢山打開瓶子，將鬼木偶抓了出來，拔出它的鑰匙。
楚羨與中年大叔喫驚。
張漢山不是沒有解決鬼木偶的辦法，而是他一直不想那麼做，這是爲什麼？
拔出鑰匙，
鬼木偶失去了行動能力。
張漢山將鑰匙插入了新木偶的身體內。
關節蠕動，
新木偶活了。
鬼木偶看着自己的新身體，手舞足蹈很是開心。
轉瞬，
鬼木偶又凶神惡煞的盯着張漢山。
但它沒有動手，轉身就跑。
張漢山也任由它去。
中年大叔表情凝重，篤定的道：“現在的張漢山，還保留人性。”
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有新的發現。
鬼木偶依然暗殺張漢山。
但張漢山也不用瓶子裝它了。
這一天。
鬼木偶很生氣，來到張漢山面前手舞足蹈，詢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張漢山沒說話，彷彿不會說話。
鬼木偶也不走了。
但還是會找機會暗殺張漢山。
張漢山坐在破舊的屋前，看着夕陽西下，抽着旱菸，滿臉滄桑。
鬼木偶拉了拉張漢山的衣服。
張漢山扭頭看向這個小東西。
鬼木偶嘴脣蠕動，開口道：“爺爺！”
下一秒。
張漢山淚流滿面。
這個聲音張漢山夢到了很多次，是他小孫子的聲音。
張漢山將鬼木偶放在自己肩膀上，
離開了。
中年大叔突然表情劇變，他來到店外。
楚羨也是呼吸急促。
清冷的街道上，
張漢山與鬼木偶出現在，朝着這邊走來。
你不要過來啊！！
中年大叔表情嚴肅道：“不要出來，它進不去這家店。”
楚羨點頭。
這種時候傻子纔出去。
張漢山來到中年男子面前，聲音沙啞的道：“城主。”
城主喫驚道：“你一直保留着人性？”
張漢山搖頭道：“人性是最近迴歸，醒來後，發現自己做錯了許多事。”
城主道：“這座城的人，全被你殺光了。”
“我知道。”
張漢山很平靜，平靜的讓人覺得可怕。
城主表情古怪的道：“你現在，到底是人是鬼？”
張漢山搖頭。
“不清楚，這種感覺前所未有，就像是……”
楚羨在門內道：“是異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