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髮小鬼喪失記憶以來,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看清周圍的通透感。
紅眼的能力在原著中並沒有太多描繪,只是說可以透視物體,也可以感知力量、感覺到危險,可以運用查克拉來製造影像以干擾白眼。
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很剋制白眼。不,應該說剋制依賴柔拳的日向一族。
當然,這些能力就需要兜自己慢慢來摸索了。
野乃宇對這個有些害羞的孩子還是很看好的,畢竟整個孤兒院只有他好好完成忍者練習冊。雖然不知道優樹爲什麼想要培養兜,但這畢竟是優樹的選擇。
血巢之主的選擇,是一定有其獨特理由的。
在將兜安置好以後,野乃宇便轉身回到實驗中心尋找優樹。
實驗中心內,優樹正在跟一團蒼白色的肌肉組織較勁,他嘗試將一顆寫輪眼移植在上面,看看會有什麼效果。
沒錯,這團肌肉組織就是初代細胞,而他的目的則是輪迴眼。
數十組實驗樣本沒有一個令優樹滿意的,果然,產生輪迴眼的並不是宇智波血脈以及千手血脈,其最關鍵要素還是因陀羅與阿修羅的查克拉。
沒有那兩個人的查克拉,寫輪眼是無法達到質變的,更別提中間還隔着一層萬花筒。
優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做法很像原著中的團藏,以現在這項技術的程度,完全可以做到將寫輪眼當作復活幣來使用。
但是這並不是他想要的......
優樹想要的,是屬於自己的血繼網羅。他猜測,像蚊香形狀的輪迴眼、以及轉生眼的能力,那是屬於六道仙人兄弟的獨有血繼網羅。
如果能夠走出自己的路,優樹也可以擁有同樣的東西。
能不能做到這一點,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只是優樹並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獲得那種令人死而復生的能力。
實驗臺上,優樹發着呆,用圓珠筆在白紙上畫着圈圈。
一圈又一圈,總共加起來有六個,代表着輪迴眼。
“咦?優樹,你在畫什麼呀?”耳後傳來野乃宇好奇的聲音。
優樹頭都沒有回,依舊是一副呆呆的樣子解釋道,“這個啊,野乃宇你聽說過輪迴眼麼?就是,那個六道仙人的眼睛。”
野乃宇湊近過來,伸手指向紙上的圈圈,“你不是要跟我說,這個就是輪迴眼吧?會不會,有點長相太草率了?看起來就很像蚊香誒~”
“哈哈哈!我們的看法很一致哦,我也覺得輪迴眼長得像蚊香!”
“唔~~~六道仙人如果活着的話,一定會說我們很不禮貌的。”
“誒?那我們可要當心了,那個傢伙啊,實際上還真的沒有死呢!”
優樹話音一落,周圍氣氛瞬間冷了起來。
野乃宇眼角不停地抽搐着,用震驚的目光看向優樹,彷彿在問“你剛纔說的是認真的嗎?!”
然而優樹並沒有解釋這點,而是換了個問題。
“吶,野乃宇,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復活的人呢?比如,你的親生父母什麼的?”
“爲什麼要這麼問?”野乃宇歪了歪腦袋,顯然有些跟不上優樹的思路,“你知道的,我是個孤兒,根本就沒有父母的印象,對於這方面的情感我一向沒有太大需求。”
“對我來說的話,最重要的從來不是離我而去的人,而是......”
說到這裏,野乃宇的目光完全聚焦在優樹臉上,忍不住伸手觸碰他,“而是,而是一直陪伴在我身邊的人啊~”
優樹溫柔一笑,伸手撫摸野乃宇伸到自己臉上的手背,兩人一時間不再言語,氣氛變得一陣旖旎。
不知道爲什麼,野乃宇突然抽回手掌,表情幽怨地嘆了聲氣。
“呃!野乃宇我......”
“孤兒院裏,一直有一個房間封存着,我想那應該是屬於你和她的回憶吧?優樹,你一定很想很想讓她回來的,對嗎?”
優樹陷入語塞中,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琉璃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眼睜睜看着自己在乎的人死在面前,沒有比這更令人痛苦的事情了。
也許,野乃宇早就知道這些了吧?她只是沒有說出來,而是靜靜陪着優樹發泄仇恨。
包括兩人一同去孤兒院探望孩子們,每次路過那個房間,優樹都會身體僵硬,想必這些都被野乃宇看在眼裏了吧?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野乃宇眼中已經水霧朦朧。
她擦了擦溼潤的眼角,用力擠出一絲笑容,“沒關係的優樹,只要是你的選擇,我統統會支持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絕對會陪在你身邊!就算,就算你選擇的不是我。”
“很抱歉,這樣的我一定會讓你感到困擾吧?我只是,我只是......”
說着,野乃宇用力轉身,試圖逃離這裏。
但是她剛邁出半步,就被一對有力的手臂緊緊摟住。
“笨蛋......”優樹在野乃宇耳後柔聲說道,“難道以你對我的瞭解,就不知道我早就沒辦法離開你了麼?”
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優樹長長做了個深呼吸,緩緩開口講述起來。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琉璃被處死的真正原因,其實是爲了袒護我。那一天,我只是像一個懦夫一樣,站在那裏看着,一動也不敢動......”
“後來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自己做些什麼的話,能不能讓琉璃活下來?哪怕是讓我代替她死也好啊,我是吸血鬼,我並沒有那麼容易死!”
“這種心情就像是毒藥一般,始終折磨着我的心,只要回憶起琉璃,我整個人就會被悔恨完全支配!我恨讓這一切發生的志村團藏!!我更恨那個懦弱、怕死的自己!!!”
“我真的真的,好想當面對琉璃說一句抱歉......”
野乃宇能感覺到,身後的優樹正在顫抖,某種液體正一滴滴墜落在她的脖頸處。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嗎?
怪不得優樹一直都沒有提過,他一定很怕自己會因此看輕他吧?
笨蛋!究竟誰纔是真正的笨蛋啊?
野乃宇用力掙脫開優樹的手臂,轉過身來,一臉認真地直視那充斥痛苦的面龐。
“優樹!去做吧!把琉璃帶回來!好好對她說一聲抱歉!!這是你欠她的,而我也欠她一聲感謝,感謝她犧牲自己,救下了我最喜歡的人啊......”
“野乃宇你......你還願意喜歡這樣的我?即使,即使我這麼懦弱,連守護在乎的人的勇氣都沒有?”
優樹怔住了,臉上充滿不自信,那副小心翼翼又充滿渴望的樣子,令野乃宇感覺自己心疼到窒息。
她衝上去用力摟住他,哭着喊着,“笨蛋!笨蛋!笨蛋!!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爲什麼要一直憋在心裏???”
“你難道以爲,我是那種會嫌棄你的女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啊!!!你以爲我對你的心意,連這些重量都無法承擔嗎?!”
“優樹!優樹!優樹......”
野乃宇喊優樹名字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小到她自己都快聽不到。
優樹的胸口早已溼成了一片,他釋懷一笑,用有些粗暴的動作擡起野乃宇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
最重要的,其實一直都在自己身邊啊~
兩人忘情地痛吻着,動作越來越大,野乃宇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脫去了一半。
“野乃宇......我能不能,能不能......”
“笨蛋!這種事,當然回家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