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遠程操控馬甲,優樹等人將本體全部放置在猩紅堡深處的密室。這座密室除了野乃宇和小南之外,沒人能找到,更沒人能進去。
誰敢不經允許靠近密室,殺!
就在今天,野乃宇和小南來例行檢查密室,兩個姑娘現在的關係已經緩和不少。
畢竟她們都很清楚,自己這輩子是沒辦法離開某人的身邊了。
“嗯?”
野乃宇突然停下腳步,開啓轉生眼掃視四周,她剛纔察覺到有視線掃過這裏,雖然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野乃宇捕捉到了。
不用多說什麼,小南瞥了眼野乃宇,立馬會意。她整個人化成無數紙屑,朝四周快速散開。
密室絕對不允許被任何人窺視!!
野乃宇瞪着湛藍色的轉生眼,一遍遍檢查周圍。她現在很憤怒,非常想要把那個窺視者揪出來,當衆將其處決!
看情況的話,窺視者大概是擁有白眼的,所以才能這麼遠距離透着牆壁看到這邊。
白眼是吧......
很好,猩紅堡可是有不少人有這東西的,這些人一個都別想跑!!
密室外,紙屑如同雪花般紛飛,每一片不起眼的紙片都是小南的眼睛。這種大幅度的動作,頓時驚動了猩紅堡內的所有人。
長門第一個趕到,他什麼都沒問,瞪着優樹送他的轉生眼掃視周圍。
“長門,你有發現什麼異常麼?”紙屑組合成小南的上半身,冷冷出聲問道。
長門輕輕搖頭,“不,我什麼都沒有發現,到底出什麼事了?看你的位置......難道是密室?!”
小南沒有回答,當即散成紙屑繼續搜索周邊。
密室的關係重大,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
見如此冷漠的小南,長門自嘲一笑。就在他剛想調頭離開之際,一道凌厲的視線投射過來,瞬間令長門寒毛直豎。
這是......藥師野乃宇?!
好恐怖的殺意,這女人難道是在懷疑自己?
長門苦笑着,緩緩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真的沒有任何惡意。
那道刀子般的視線又停留了片刻,才緩緩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下一個倒黴蛋。
......
血巢緊急戒備起來,所有擁有瞳術的人全部被集中在一起,由小南單獨審問,作爲外人的大筒木輝夜更是被審了一次又一次。
野乃宇則是駐守在密室周邊,守護優樹等人的本體。
然而,無論小南怎麼審覈,就是找不到那個窺視者,這傢伙彷彿看一眼密室就消失了一般。
但野乃宇和小南完全不知道,她們從最開始的方向就已經找錯了,誰說只有瞳術才能遠距離窺視?
血巢中就有這麼一個人,可以通過另一種方式遠距離窺視密室。而這個人此時正在自己的臥室中,不緊不慢地擦拭自己的右手手背。
只見那手背上,用鮮血刻畫着一個玄奧扭曲的圖案,圖案正中間看上去就像是一隻會動的眼睛。
“哼!那女人的警惕性倒是不低。既然如此的話,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人擡起頭來,紫色的短髮被微風吹起,露出眼眶中竟是一片漆黑。
沒錯,此人正是琉璃。
琉璃隨手整理了下發型,眼眶中的漆黑緩緩消失,隨後她便大步離開房間。
桜の花は何時匂う、笑う七の子游ぶ頃
桜の花は何時踊る、歌う七の子眠る頃
桜の花は何時朽ちる、死んだ七の子升る頃~”
琉璃的嗓音很棒,一首《櫻花葬》在猩紅堡走廊中響徹,但這歌曲無論是曲調還是歌詞都詭異至極,聽上去就令人直起雞皮疙瘩。
紫發少女蹦蹦跳跳的在猩紅堡內穿行,而她的目的地則是最頂層。爲什麼琉璃要去這裏,就是因爲小太子被安置在頂層優樹的臥室內,由一隊精英血魔看守。
優樹本體的安危是重中之重,由於密室被窺視,血巢的注意力幾乎全部集中過去,忽略了小太子這邊。
守衛在臥室門口的血魔們聽到歌聲,面面相覷,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這個聲音不是琉璃大人麼?平日她來看小太子的次數也不少。
可爲什麼,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幽深的走廊內,歌聲戛然而止,燈光也突然熄滅。
一陣陰風吹向血魔們,他們下意識握緊武器死死盯着黑暗蔓延過來的方向。
但是......
“你們,是在找我麼?咯咯咯......”
“納尼?!”血魔們聽到聲音響在身後,頓時臉色大變,急忙轉過身去。
等待他們的,則是一記凌厲的血芒。
琉璃單手握着血色巨鐮,與血魔們一錯而過,下一刻,無數殘肢斷臂掉落......
“嗚呼!真是好久好久,都沒有殺過什麼東西啦!這種感覺真的是......”
“蘇八拉西~~~”
琉璃表情病態,單手轉動巨鐮,將刀鋒轉到嘴邊,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口。
呃,血魔的味道好難喫!
“呸呸呸!!嘔~”
“咳咳!小拓哉喲~琉璃阿姨來看你咯~~~”琉璃表情陰冷,拖着染血的巨鐮,輕輕將房門推開......
這時,遠在密室內的野乃宇突然暴起,強悍的查克拉如同火山爆發般涌動起來,將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統統吸引過來。
她已經發現自己留在兒子身邊的結界被破壞,頓時心急如焚。
如果自己能再謹慎一點,留一個靠譜的真紅之星在拓哉身邊,他是不是就不會出事?
血色查克拉形成實質,扭曲成惡鬼的形狀。
憤怒、殺意、恨意、悔意統統交織在一起......
“啊啊啊啊啊!!!”
“是誰!是誰敢動我的兒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小南第一個衝進密室,她還是頭一次看到如此瘋狂的野乃宇,表情凝重地低喝道,“冷靜點野乃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冷靜?!你叫我冷靜???”野乃宇如同一隻野獸般低吼起來,她沒有過多跟小南解釋什麼,只是留下兩句壓抑到極點的話,“優樹就先拜託你了,請你千萬不要讓他有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小南伸出去的手臂懸在半空中,看上去尷尬極了。
“哎!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雖然有些稀裏糊塗,但小南隱隱有那麼一個猜測。能把野乃宇逼到這種程度,除非是優樹出事或者是......
她扭頭看了看身後的棺材,優樹正安靜躺在那裏。
所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