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拆營拔寨了。
姬無敵也爬起來了,打着哈欠,困咪咪的樣子。
不遠處。
灰濛濛的夜色裏,孫娘子一臉羞紅,盯着姬無敵咬牙切齒。
恨啊。
人沒殺了,反而兜回來億萬存款。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吃不了,讓你兜着走嘛。
“狗官?”
“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死在我的劍下……”
惡狠狠的剜了一眼,孫娘子腳步飄飄的走了:“回去了,要怎麼解釋呢?”
難~受~
想哭~
孫娘子踢踢打打,有點不想回全真教了。
夜半行刺,雖然很隱祕,可卻瞞不過馬鈺、丘處機的眼睛和耳朵。
這算是一夜未歸了。
什麼樣的刺殺,能大戰一宿?
只要是男人,應該都懂吧。
“淫賊!”
“狗官……”
營地內。
“阿嚏~”
“阿……”
幾個噴嚏,姬無敵清醒不少,揉了揉鼻子:“是知道我要走,有些人控制不住思念了嘛?”
“也有可能是着涼。”
同樣迷迷瞪瞪的王承恩,揉着鼻子湊了過來:“昨夜三弟練功,咱家貌似聽到有女人聲,老弟揹着哥哥瀟灑去了?”
“你還有這習慣?”
姬無敵詫異了。
太監聽牆根,真就不難受嘛?
“習慣了!”
王承恩一臉惆悵,還有一絲絲憋屈:“咱家是夜侍奉陛下身邊,還兼着女官的活,神經過敏了些,三弟勿怪。”
夜奉女官。
就是負責記錄,皇帝寵幸了哪位妃子。
龍種大於天嘛。
想想也夠崩潰的。
皇帝在一旁辦事,榻下蹲着王承恩,不光觀摩,還要刷刷點點的記錄。
時間。
多少下。
什麼姿勢。
都要記錄在案。
最離譜的,還是事後有個採訪。
王承恩:“陛下,怎麼樣啊,愉悅嘛?”
皇帝要是說不咋地。
那壞菜了。
剛挨大錘的妃子從此進冷宮,再難見皇帝一面。
如果皇帝說,非常棒。
那恭喜了。
妃子不僅還能掄大錘,地位更是躍飛提升,賞賜不斷。
如果再誕下一位皇子。
那就更不得了。
皇后不敢講,貴妃穩穩的。
“你聽錯了。”
收了收亂七八糟的心思,姬無敵佯裝嚮往:“老弟也想,可是實力不允許,若非陛下憐憫,顧忌咱的顏面,就進宮伺候了。”
“看開點吧三弟,你雖然和咱家一樣,可還能站着小恭,多少像正常人,咱家呢?”
說起來,王承恩又傷心,還有同情:“咱都是命苦之人吶。”
“是啊是啊~”
姬無敵很敷衍,連連點着頭。
心裏,卻和王承恩劃清界限。
他是真太監,自己是僞裝,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絕不能混爲一談。
“對了三弟。”
“雨化田?”
姬無敵微微一愣,雨化田不是西廠大檔頭嘛,怎麼和江玉燕湊到一塊了。
難道是汪植。
很有可能。
以雨化田武功心機,妥妥的西廠接班人。
離京一段時間,局勢變化挺大了。
“三弟?三弟……”
“嗯……哦……”
回過神來,姬無敵一臉惋惜:“不是兄弟不想,就是割了那擺設進宮,也會去懿安皇后那裏伺候。”
“也對哦。”
王承恩一拍腦門,猛然想起姬無敵,是懿安皇后的人。
“不說這些……”
“大人?”
“王公公?”
就在這時,盧劍星小跑過來,微微躬身見禮:“啓稟大人,全都收拾妥當,大人可以上車返程了。”
“啓程。”
姬無敵也沒囉嗦,大手一揮,和王承恩出了營地,分別上了各自車輦。
該說不說。
有強大靠山,就是好。
姬無敵的車輦。
絲毫不弱一品王公大臣。
八匹俊俏的大宛馬,一前七後,分三層的拉着一個巨大的車轎。
說車轎。
倒不如說房車。
進了車轎。
便是觀景,喝茶、會客,休閒區。
很大。
容納十個人,完全沒問題。
中間是臥室。
除了奢侈,倒也沒什麼特別。
車尾還有一小間。
是用屏風隔開的茅房。
馬桶、夜壺、薰香一應俱全。
這樣的車輦,可以說,是超級豪車了。
王承恩的車輦也不差。
就是比姬無敵少了兩匹馬,車輦小了點而已。
啓程了。
龐大隊伍拉的很長。
盧劍星在前開路,沈煉率領一衆刀劍手斷後。
相比二人,靳一川就很輕鬆。
率領十幾名弩箭手,拱衛在姬無敵的車輦四周。
嘎吱嘎吱——
路途遙遠,且長行……
終南山山腳下。
“走了!”
“狗官真的走了。”
“哦哈哈……”
望着錦衣衛遠去的隊伍,一衆武林門派放聲大笑。
更有甚者,敲鑼打鼓的歡慶。
不同於衆人。
張無忌和邀月,臉色就很複雜了。
尤其張無忌,略帶一絲慘白的臉色,格外的猙獰。
此次,該是他揚名立萬,威震武林。
結果,卻給姬無敵做了嫁衣。
更讓張無忌不能接受的。
還是姬無敵敲詐二十萬兩。
雖然是欠條。
相信姬無敵,解決完京城事,就會上門討要。
受傷的人是他啊。
這醫藥費賠的,反了吧。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