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奸賊……”
佔完便宜,還說風涼話,李莫愁氣的衝着姬無敵一通嘀咕。
“不爽,你可以走啊。”
姬無敵不僅沒慣着,還一副渣男行爲:“是你有求於我,對你,算是客氣了。”
“你?”
李莫愁真想跑過去,踹姬無敵一腳。
可轉念一想。
身受重傷,未必打得過這混蛋。
這可是唯一的去處了。
“懶得搭理你。”
李莫愁忍了,嗔哼一聲走到牆角,盤腿坐下,運功療傷。
“就這麼沒安全感嘛?”
窗戶都不敢靠近,姬無敵調侃了句,難得發了一下善心:“我這裏很安全,莫說你的仇家,就是一隻蚊子經過,也逃不過我耳朵。”
“不吹你能死啊。”
李莫愁嫌棄的白了一眼姬無敵:“我要療傷了,沒工夫聽你講笑話,現在你可以去休息了,天亮之前,我會離開。”
“吃了早飯,再走也不遲。”
言罷,姬無敵砰的一聲關上門,躺回到榻上閉上眼睛。
沒睡。
有李莫愁在,姬無敵也睡不踏實。
蛇蠍心腸。
姬無敵可不想成爲第二個東郭先生。
說起來。
李莫愁也可憐,不僅人生路上遇到渣男,還不被師父疼愛。
說白了。
就是缺愛產生的自卑心理。
奈何又是要強的性格,所以全身長刺。
毒刺。
觸及不是傷,就是死。
當然了。
真要動起手來,姬無敵也不會心慈手軟。
只是。
李莫愁受傷,第一個想到的人竟會是自己,這讓姬無敵多少有些詫異。
不是臭屁自戀。
而是猜出,打傷李莫愁的人,極可能是小龍女。
只有這樣,李莫愁纔會放心自己。
“有意思。”
喃喃了句,姬無敵盤腿坐了起來,運轉心法修煉。
安靜了。
二人一個療傷一個修煉,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一夜無話。
轉眼來到第二天清晨。
北鎮撫司衙門,逐漸熱鬧起來。
守夜的回去休息,當值的陸陸續續來到衙門。
點了卯,開始一天的工作。
沒什麼案子。
主要就是善後收尾。
張光義被殺,府邸被抄,女眷全都押進大牢。
除了必要的審問。
就是清點抄家所得。
其次。
是受刑學子送來的贖金。
一人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兩。
十幾位大儒,二百多名學子,全都拿銀子贖人。
這是多少銀子。
足足兩千二百多萬兩。
大明一年的賦稅,不過一億三千萬。
還是風調雨順,各州大豐收,勉強達到這個數。
平均下來,一年也就一億的賦稅。
姬無敵這一波,直接搞來五分之一的賦稅。
由此可見。
大明是多麼富有。
只不過。
清點完贖金,以及抄家所得,陸文昭拿着一本厚厚的清單,敲響姬無敵房門。
“大人?”
“下官陸文昭,有事求……”
嘎吱一聲門開。
陸文昭剛要行禮,卻見一隻小巧的黑色繡花鞋。
女人的腳。
微微一擡頭,陸文超就看到一位絕色美人,身披道袍,手持拂塵,好似得道的仙姑。
李莫愁美嘛?
很美。
陸文昭一時間竟看癡了。
“當心你的狗眼!”
李莫愁溫怒的嗔哼一聲,隨手一擺拂塵:“若非你是那狗賊的手下,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仙姑息怒,小人失禮。”
陸文昭嚇的一激,連連行禮道歉。
不僅是忌憚李莫愁的殺氣,更多則是恐懼姬無敵。
清早從房間裏走出一位絕豔道姑,昨晚發生了什麼,傻子也猜到。
咱這位姬大人,胃口是真的好。
道姑都不放過,真是不怕折壽啊。
“一早耍什麼威風。”
姬無敵出了來,慵散的伸着懶腰:“肚子餓了,去準備早餐,隨便點就好,無需太豐盛。”
“下官這就去……”
陸文昭剛一轉身,又折返回來:“是素齋,還是葷腥不忌?”
顯然。
這話是在問李莫愁。
“你喫素……”
“大葷。”
李莫愁很直接,掃了一眼陸文昭:“烤一隻羊就好,再蒸幾條魚,要鯉魚……”
“也不怕撐死你。”
還真特孃的能喫,姬無敵無語吐槽了句,揮手讓陸文昭去準備。
“我受了傷,氣血虧空,需要進補。”
解釋着,李莫愁翻出一錠銀子:“不白喫,我付銀子。”
“再準備一些酒。”
姬無敵接過銀子,衝着陸文昭喊了一嗓子,隨手打開奏摺。
一筆一筆的銀子,記得很清楚。
“你貪這麼多?”
好奇湊過來的李莫愁,看到統計兩千二百八十五萬兩時,驚得瞪大眼睛。
“什麼叫貪,這叫劫富濟貧。”
啪的一聲,姬無敵合起奏摺,白了一眼李莫愁:“我手底下,還有幾百張嘴,這點銀子,撐不了多久。”
“你手底下是龍魚啊?”
兩千多萬兩,撐不了多久,李莫愁要是信,就是傻子。
“你不懂……”
“你把銀子還我。”
懂不懂,不重要,李莫愁朝着姬無敵伸出手:“剛給你的十兩,還給我。”
“呵忒……”
“噁心!”
沒等姬無敵吐,李莫愁一臉嫌棄的把手縮回去:“你真噁心……”
“你不吐痰?”
姬無敵嘚瑟一挑下巴,揣起奏摺,轉身去房後了。
“你去哪?”
“拉屎,要一起嘛?”
“呸……不要臉……噁心……”
李莫愁嫌棄壞了,也氣炸了:“該死的姬無敵,粗鄙又噁心,擺明是不想讓自己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