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稀泥,周廷儒可不答應,急忙上前:“牽扯錦衣衛,爲表公正,此案,還是交於刑部審問比較穩妥,也能讓世人信服。”
“周閣老所言極是。”
錢謙益也表態了。
緊接着,便是整個東林黨,甚至言黨和閹黨也齊聲附議。
共同的利益嘛。
崇禎就有點難受了。
合理合法,若是硬駁,服不服衆先不說,對姬無敵也不利。
因爲兩個死人,割捨到手權力,崇禎做不到。
“就依諸位……”
“呃咳咳~”
姬無敵裝不下去了,劇烈的咳嗽着,臉色漲紅的挺坐起來:“陛下快走,危險……危險尚未解除……”
“護駕!”
“護駕……”
老搭檔了,王承恩瞬間反應過來,背起姬無敵,喊叫着,護在崇禎身前。
“陛下?”
“此案還是交由刑部……”
“保護陛下!”
內廷一衆高手來了,強行打斷周廷儒一衆人,拔出武器,護着崇禎姬無敵,快速離開現場。
“清理屍體。”
崇禎一走,陸文昭率先爬起來發號施令,隨即看向周廷儒一衆人:“錦衣衛辦案,諸位大人要旁觀嘛?”
“旁觀沒興趣,只是這兩名女子,本官要帶走……”
“閣老帶不走。”
陸文昭哪能不知,姬無敵突然不裝了甦醒過來,就是要把周妙彤二人扣下。
帶走?
只能說,周廷儒想得太多。
“老夫非要帶走……”
“沈煉?靳一川?”
“屬下在。”
“清理閒雜人,若不聽號令,以魏忠賢同黨論處。”
“得令!”
靳一川和沈煉沒有絲毫猶豫,率領各種旗下的錦衣衛,拔刀上前。
“不知死活。”
“老夫看你們,還能猖狂多久……”
北鎮撫司這幫瘋子,周廷儒不敢熱,袖袍一揮,轉身走了。
“你們會把人,乖乖的送過來。”
放了句狠話,錢謙益也走了。
又一主角走了,這臺戲沒得唱了,東林黨一衆酸儒指指點點,罵罵咧咧的走了。
很快。
言黨一衆人,和閹黨一衆人也走了。
有點虎頭蛇尾了。
若是不跳出來兩個蠢女人,人人都能授意。
當然。
獲利最大的,還是崇禎和姬無敵。
同時也意味着。
魏忠賢的死,成了開場鑼。
他們都成了唱戲人,想拿到賣票錢,就要各憑本事了。
“把人帶上來!”
百官散去,陸文昭臉色一沉,順勢拔出腰間佩刀,指向被拖拽過來的周妙彤二人:“你二人可知罪?”
“我……”
“民女知罪!”
雙兒一開口,便被周妙彤搶先一步打斷,微微擡起下巴:“你不敢動我們,因爲,我們是姬無敵的女人。”
“你……你們……”
陸文昭一下傻眼了,提着刀,不知是該發火,還是該道歉。
pia~
就在這時,姬瑤花擡手一巴掌,把周妙彤扇在地上:“少耍小聰明,你真要是姬無敵女人,就應該沉默,而不是跳出來,幫着外人瓜分魏忠賢掌控各州的力量。”
“我……我沒想這些,只是想復仇……”
雙兒反應過來了,也知道自己闖禍:“現在怎麼辦?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傻,但她不一樣,聰明的很。”
姬瑤花冷眼一撇,衝着陸文昭一招手:“現在明確了,是抓是殺,你拿主意……”
“我哪敢拿主意啊。”
惦記周妙彤二人太多了,陸文昭可不敢接這個燙手的山芋:“把人帶下去,等大人回來在做覺得,還有南鎮撫司餘孽,統統打入地牢。”
“遵命。”
揮散身邊的人,陸文昭照着姬瑤花和盛崖餘一拱手:“大人不在,諸位可否先去衙門小坐休整,去留等大人回來再做決定如何?”
“沒問題。”
姬瑤花答應的很乾脆。
但下一秒。
姬瑤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盛崖餘:“無情姑娘,你們是走還是留?”
“冷大哥?”
無視了姬瑤花,盛崖餘拄着雙柺,走向冷血三人:“我要留下來,替父伸冤,你們是走是留,我不干涉。”
“我留下。”
冷凌棄沒有任何猶豫,深深看了一眼盛崖餘,決定留下。
“我很簡單,只要有酒就成,大塊頭?”
追命一臉灑脫,聳了聳肩,看向一臉複雜鐵手:“留下吧,就當爲了無情,當年也不是你的錯。”
“我……”
“鐵手哥,留下幫我吧。”
“唉唉……我留下……”
盛崖餘的挽留,讓一臉抉擇的鐵手,瞬間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