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離一下被說愣住了,眨着一雙天真的眼睛:“漢王府駙馬又是啥子咚咚,你是誰啊?”
“在下張德帥,乃錦衣衛衙門千戶,外出辦案的。”
見對方是一個傻白甜,姬無敵玩心大起,呵呵一笑從小毛驢背上翻下來:“姑娘是哪的人啊,爲什麼襲擊我?”
“是我先問的你。”
蚩離一臉的警惕瞪着姬無敵:“你還沒回答駙馬是啥子咚咚,我爲什麼要告訴你我是誰。”
“你認真的?”
姬無敵一臉錯愕,駙馬都不知道,真有這麼傻的人嘛。
“當然,我蚩離從不說謊。”
“看出來了。”
直接給名號報出來了,姬無敵相信了,世上真有這麼傻的人:“駙馬就是女婿。”
“原來是淫賊。”
“啥?”
蚩離一句話,給姬無敵整不會了:“你們那兒管女婿叫淫賊?”
“當然不是,你是不是傻,哪有這麼說郎君的。”
蚩離白了一眼,隨即衝着與錦衣衛纏鬥黑衣人擺了擺手:“別打了,我們搞錯,眼前不是姬無敵,我們讓人騙了。”
“……”
望着掐着腰,豪氣沖天蚩離,姬無敵一腦門黑線。
被她的天真打敗了。
至於說他傻,全都是這丫頭神奇的腦回路。
其實,女婿叫淫賊,只是蚩離叫姬無敵。
關鍵。
姬無敵是什麼人,她也不知道,全是道聽途說。
刺殺,也是一路走來,遇到一幫天地會的朋友。
自以爲的朋友。
“那個張德帥?”
雙方停了手,蚩離一臉不好意的看過來:“對不住哈,搞錯人了,我們都有死傷,這事能扯平不?”
“這不好吧。”
扯平,姬無敵可不願意,看了眼蹲在蚩離一旁猛虎:“我是無辜躺槍,若是你能把馭獸術,告知我一二……”
“你想做我郎君?”
蚩離一臉驚訝的打斷姬無敵。
“沒有啊,你哪隻眼睛看出的?”
姬無敵比蚩離還懵逼,只是想騙一騙馭獸術,怎麼就以身抵債了。
太帥了?
“不想做我郎君,幹嘛把馭獸術教你?”
蚩離白眼一翻,扭身在挎包裏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
蚩離拿出一塊拳頭大小狗頭金:“這個給你,就當是補償了,還有,謝謝你告訴姬無敵在哪,走了。”
“姑娘……”
“後會有期了。”
瀟灑的一揮手,蚩離擡手一拍虎頭騎了上去,翻着挎包的肉乾,喫着朝京城去了。
蚩離一走,那些黑衣人也如潮水一般退去。
留下一地屍體,還有那個侏儒俘虜。
“放了我。”
“你們快放開我,不然,我家主人會被你們統統喂虎神……”
“……”
然而,侏儒的喊叫,並沒有理會。
很悲慘。
這會兒,他的主人喫着肉乾騎着虎,徹底把他給忘了。
就這麼戲劇性。
還好。
侏儒並不是最倒黴的那一個人。
因爲他的漢王府,會被蚩離暴力拆遷,只爲找出姬無敵。
漢王一臉懵逼。
狗日姬無敵離京了,他那知道人在哪。
結果。
朱由栩不僅被蚩離燒了鬍鬚頭髮,還抓了一把蠱蟲亂咬,足足半個月沒下牀。
這是後話了。
視線回到姬無敵這兒。
“大人?”
“要不要追上去?”
這場架打的,白虎也一臉懵逼,小跑着來的姬無敵身邊:“那小姑娘雖然沒出手,可卑職能感覺到她威脅,針對上,怕是走不過一招。”
“嗯?”
姬無敵詫異了,白虎乃後天境高手,加上一身橫煉真功,對上先天強者,也有一戰之力。
一招都走不過,誇張了吧。
“她的氣血之力,比卑職強太多了。”
白虎一臉尷尬。
畢竟,他步入中年,卻不如一個十六七的女娃娃,着實丟臉。
“有意思。”
“大人?”
就在這時,翻找屍體的朱雀一臉驚訝的跑過來:“對方是巫族,這些死掉的人蠱奴,難怪剛纔交戰,除了喊殺,一句話也不說。”
“巫族?”
聽到這兩字,姬無敵不由的眉頭一緊。
腦海裏,更是浮現出一個人影。
蚩夢。
不良人中的萬毒窟聖女。
有意思的是,蚩夢的父親蠱王,也叫蚩離。
當然了。
這只是一個巧合。
但也由此可以推斷,蚩夢和蚩離來自同一種族。
十萬裏苗疆。
“把那些屍體燒了。”
蠱奴類似於蠱兵,血肉含有劇毒,安全起見,姬無敵讓人把屍體燒了。
免得生出瘟疫來。
“把俘虜交給受傷弟兄,返回衙門,其他人,繼續趕路。”
姬無敵一聲令下,嚎叫的侏儒,被轉移受傷的錦衣衛手中。
以防萬一,白虎還用鋼釘,封死了侏儒的命脈。
很快。
姬無敵一衆人繼續趕路。
也不知是看清了白虎二人實力,還是處於其他原因,出了京城地界,姬無敵一衆人在沒遭遇刺殺。
倒是王語嫣,嚇得不輕。
更不敢坐在車轎裏,側坐在馬背上,跟在姬無敵的身邊。
就這,王語嫣還倔強的,不肯與姬無敵同乘一匹小毛驢。
倒不是嫌棄憎恨,主要是拉不下臉。
畢竟二人有這血海深仇。
倒在他懷裏,同騎一馬算這麼回事。
一路相安無事。
出了金陵,姬無敵策驢揚鞭,快速朝南疾行。
臨近傍晚,已經奔出去二百多餘裏。
距離衝鎮,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安營紮寨。
主要是,王語嫣柔弱身體,承受不住了。
說是安營紮寨。
就是一張張鋪在地上毛氈,算是臨時營地了。
點燃火堆。
靠着河流,捕魚的捕魚,打獵的打獵,準備着晚上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