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敵的眼睛一眨一眨,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
王語嫣喫錯什麼藥了?
衝進來,莫名其妙的罵了自己一頓,又莫名其妙的跑了。
找茬?
看樣子不像啊。
雖搞不清狀況,姬無敵依晰能感覺到,王語嫣剛纔尷尬的能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來。
“這小妞,不會喫醋了吧?”
搞不清。
姬無敵懶得去想了,嘴角微微上揚,看向縮在他被窩裏的冷飛魚:“這是什麼造型?不當刺客,扮起烏龜了。”
“呃?”
冷飛魚懵懵的有一些遊離。
王語嫣害的。
僅僅一愣,清醒過來冷飛魚,瞬間火冒三丈。
“姬無敵!”
冷飛魚緊咬着銀牙,怒視的雙眼,快要噴出火來:“少假惺惺了,你這個該死的淫賊,我這個樣子,敢說不是你指使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
姬無敵一臉無語,什麼就他指使,搞不懂在說些什麼。
“演戲是吧?”
冷飛魚冷哼一聲,緊了緊裹着的被子,厭惡的看向姬無敵:“你這淫賊打什麼主意,我清楚的很,就不要裝了。”
“呵呵~”
姬無敵笑了,笑冷飛魚自我感覺良好。
他確實是一個貪財好色的俗人,冷飛魚也是一道極品美味。
更是有着令人窒息的身材。
可這又如何。
姬無敵不是動物,分得清利弊。
不過。
姬無敵卻明白怎麼回事了。
肯定是青龍幾人擅做主張,把冷飛魚打包了送到嘴邊。
“孃的。”
姬無敵很無語,也很無奈。
不怪青龍他們,只怪自己那臭了大街的名聲。
無女不歡嘛。
“嘿嘿~”
搞清楚怎麼一回事,姬無敵咧嘴笑了。
笑的不懷好意。
“你……你想做什麼?”
望着步步逼近,笑聲瘮人的姬無敵,冷飛魚一下慌了:“站住,你別過來,再往前,我可喊人了。”
“喊人?有用嘛?”
姬無敵張狂一笑,大大咧咧的坐在木榻上:“屬下的一片心意,怎麼能辜負,何況你還罵了我這麼久,不要怕,很享受的。”
“呸!”
“好你個姬無敵,真是不要臉。”
嗔罵着,冷飛魚伸出腿來,奮力一腳踹向姬無敵。
可惜。
人沒踹到,還被姬無敵一手抓住腳踝:“你這可是自投羅網,沒想到,人這麼兇,腿還挺白,來來……讓我瞧瞧,你是不是一絲不掛。”
“去死!”
冷飛魚急了,死死的抓着被子,奮力晃動腳丫。
奈何。
姬無敵那雙大手,像是老虎鉗似的,緊緊抓着她腳踝。
“還真是啊。”
姬無敵扯開被角瞄了一眼,驚訝中帶着一絲失望。
無他。
冷飛魚妙曼的身軀上,全是橫七豎八,猙獰的傷疤。
其中最觸目驚心傷疤,更是從右肩蔓延到左肋,好似一條猙獰蜈蚣。
冷飛魚經歷了多少生生死死。
“你什麼表情?”
突然被嫌棄了,冷飛魚黑着臉不掙扎了。
太侮辱人了。
“這不正合你意,怎麼還期待起來了?”
調侃着,姬無敵呵呵一笑,鬆開了冷飛魚的腳踝:“不閒扯了,聊點正事可好?”
“你?”
冷飛魚緊盯着姬無敵,微微皺起的眉頭,浮現出一抹疑惑。
這混蛋,是同情自己了?
冷飛魚不敢信。
可事實,冷飛魚不僅從姬無敵轉變中,感受到同情,還有一丟丟心疼。
太不可思議了。
冷飛魚有點懵,怔怔望着姬無敵,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
“咋滴?”
“小爺就不能發善心嘛?”
姬無敵很不爽,擡手敲了一下冷飛魚:“鱷魚還有眼淚,小爺難道比冷血動物還兇殘。”
“不好說。”
冷飛魚撇了撇嘴,哼的一聲把腦袋扭過去:“如果你真發善心,就去給我找一身衣服來。”
“懶得動,穿我的好了。”
姬無敵也不管冷飛魚答不答應,走到一旁木櫃前,隨意挑選了一件青色長袍。
“就這件,其它衣服,都是上好的綢緞,算你身上純屬浪費。”
言罷,姬無敵無視了冷飛魚鄙夷的眼神,把長袍丟了過去:“別墨跡,穿好衣服,我有話要問你。”
“我就不謝你這混蛋了。”
嗔罵一句,冷飛魚拿着長袍,躲進被窩裏。
沙沙~
不一會兒。
冷飛魚探出腦袋,黑着臉瞪着姬無敵:“只有一件長袍啊,褲子呢?”
“怕你跑了,一件長袍,足以讓你不走光。”
姬無敵太是那個了。
雖然發了善心,但卻不怎麼多。
“你可真該死。”
冷飛魚很氣,可也無可奈何,有,總比沒有好。
“你是漢王的人吧?”
見冷飛魚扣好衣釦,從被窩站起來,姬無敵開門見山,直奔主題了。
“你想知道什麼?”
冷飛魚並不驚訝,姬無敵道破她身份。
因爲。
在叢林偷襲,所用的毒煙毒鏢,就已經暴露她和五毒教有關。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姬無敵這話一出,冷飛魚明顯一愣,逐漸凝重神色,越發的警惕了。
“不用想防賊一樣,我的任務,只是抓你,隨手滅了五毒教。”
沒說謊。
姬無敵確實對冷飛魚不感興趣,一門心思全在心魔鐵騎上。
“你要把我交給狗皇帝?”
冷飛魚明白了,緊盯着姬無敵的目光,浮現出一抹怒色:“若是我不答應呢?”
“落我手裏,你沒選擇的權利。”
姬無敵一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水:“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聽到的,全都如實的告訴皇帝,我會派人把你安全的護送回京。”
“你休想……”
“別犯傻,內廷的刑具,一點也不比錦衣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