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瑤花出來了,心思重重的朝着等候馬車走去。
“怎麼樣?”
見人出來,等的着急的青龍連忙上前詢問。
“沒敢提,回去了再說。”
姬瑤花苦澀一笑,無視了愣神的青龍,擡腳上了車輦。
車廂內。
無情盛崖餘,正逗着站在肩膀的翠鳥,看的一臉沮喪的姬瑤花,似乎一點也不意外。
“你又猜到了?”
看到無情這個樣子,姬瑤花也很是不爽:“早知道,就讓你進宮面聖了。”
“我去,你不也要推輪椅嘛。”
盛崖餘不冷不熱的,都沒看姬瑤花一眼:“不用急,意料之中的事,沒有哪個帝王,樂意把權力集中在一個臣子身上。”
“你倒是看的透徹。”
挖苦了句,姬瑤花一扯披風,坐在了盛崖餘一旁:“錦衣衛要擴充鐵騎這件事,陛下是不是從哪知道了?”
“不是也沒想隱瞞嘛。”
錦衣衛擴充鐵騎,只是給玄武打掩護,好讓五毒山鐵騎順利組建。
畢竟,數萬戰馬的買金,即使再手眼通天,也不可能消無聲息。
“是沒想隱瞞,可陛下想分姬無敵的權……”
“這你就想多了。”
盛崖餘打斷姬瑤花,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無論東廠,還是西廠,都有一支威衛鐵騎,這時候動他們,意圖不是很明顯嘛。”
“什麼意思?”
姬瑤花秀眉一緊,沒明白盛崖餘什麼意思。
“分權。”
“你……”
“不是我們,是東西兩廠。”
聞言。
姬瑤花瞬間熄滅了怒火,微微轉動眼睛,逐漸明亮起來。
明白了。
確實是分權。
不僅是針對姬無敵,還有大太監王承恩。
肅清兩廠之後,誰來接手?
必然是王承恩。
又或者,是王承恩的義子義孫。
稍有不慎,王承恩就會成爲第二個魏忠賢。
關鍵。
還是王承恩和姬無敵二人,不僅是鐵桿盟友,還是結義兄弟。
兩大權臣穿一條褲子。
崇禎只要不是傻帽,絕對不會允許。
“你又偷聽了?”
想清楚,姬瑤花看了一眼盛崖餘肩上的翠鳥:“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不怕給姬無敵招惹麻煩?”
“皇上也管不了一隻翠鳥亂飛……”
“狡辯。”
姬瑤花可不信她的鬼話,冷哼一聲,就要趕走這隻間諜鳥。
“又想打嘛?”
盛崖餘也不慣着,伸手握住姬瑤花的手腕:“剛消停幾天,如果你手癢,我就陪你打一場。”
“人殘疾了,果然都喜歡暴力。”
打架,姬瑤花承認,不是無情的對手,可比嘴,還真不慫她。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有人喜歡。”
“你?”
姬瑤花一下怒了,這個有人喜歡,自然是姬無敵。
真可恨啊。
想她膚白貌美,翹臀大長腿,還胸懷大志,竟比不過一個殘疾人。
沒天理。
“你心裏想什麼,我可知道哦……”
“無聊。”
姬瑤花一下慫了,翻了一眼盛崖餘,挪着pp,躲的她遠遠的。
“真沒想到,你還挺自戀。”
盛崖餘哪能這麼輕易放過她,敢罵自己殘疾,必須付出代價。
“我樂意,你管得着嘛。”
既然藏不住祕密,姬瑤花索性不裝了:“有偷聽的時間,不如多喫點藥,免得麻煩別人照顧你。”
“不需要,怕你自卑。”
盛崖餘嘻嘻一笑,拍了拍殘了的腿:“兩條廢了的腿,都比你的長,要是治好了,就你這小心眼,還不得跳河自盡。”
“你……你……你偷窺狂……”
說不過,姬瑤花急眼了。
沒辦法。
不是她玩不起,而是盛崖餘作弊。
心裏想什麼,她全知道,就是想裝不生氣,也辦不到。
“你自戀狂,倒貼還沒人要。”
“你殘疾。”
“你倒貼沒人要。”
“你變態。”
“你倒貼沒人要。”
“你你……你不會別的了?”
姬瑤花真是要氣瘋了,怒視着盛崖餘:“喜歡我的人多了,我只是看不上而已。”
“你看上的,倒貼,人家還不要。”
“去死吧。”
姬瑤花崩潰,怒哼一聲,起身走了:“我真犯賤,怎麼就把你帶來了。”
“誰說不是呢。”
盛崖餘嘻嘻的笑了,望着跳下車輦的姬瑤花,扭頭看向翠鳥:“你說,我是不是太小心眼,太過分了?”
“嘰嘰嘰~”
翠鳥似乎聽懂了,扯着嗓子叫起來。
“不過分,你也看不慣她,也是哦,像她這種心裏陰暗的人,怎麼會有人喜歡呢。”
喃喃着,盛崖餘以勝利姿態,托起肩膀的翠鳥,捏着稻穀餵食。
該說不說。
盛崖餘多少有點心理畸形。
姬瑤花多好啊,怎麼能一直搓肺管子呢。
與此同時。
寒風陣陣的江面上。
“阿嚏~”
“阿嚏……”
站在船頭釣魚的姬無敵,突然抽風似的打起噴嚏。
“着涼了是嘛,我去給你拿衣服……”
小蘇蟬緊張壞了,丟下吃了一半的烤魚,甩着腳丫就往船艙跑。
“真是羨慕啊。”
紀綱喝着燒酒,陰陽怪氣的走過來:“有女人關心就是好,不像我們,都是光棍一條。”
“呵呵~”
追命、鐵手、冷血三人,可不敢打趣姬無敵,咧着大嘴geigei直樂。
“喫撐着了?”
姬無敵臉一沉,擡腿蹬了一腳紀綱:“爲老不尊,我發現自從你突破之後,很是有點老來俏。”
“是嘛?”
紀綱被說的一愣,隨即笑着搖了下頭:“或許心性上有些變化。”
“不止心性,容貌也變了不少。”
接過話來,追命一臉羨慕的湊過來:“至少年輕十歲,是不是突破宗師境,都能返老還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