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妙玄聽着屋裏的爭吵聲,好奇的眸一眨一眨的:“姬無敵和大理王妃,是不是那種關係?”
“哪種關係?”
周妙彤笑了,故意逗周妙玄:“怎麼你在意了?”
“哪有。”
周妙玄的臉蛋一下紅了,嗔了一眼不靠譜的姐姐:“正經點好不好,我可沒心思跟你玩笑。”
“得了吧。”
周妙彤可不信,自從妙玄能看到東西,對姬無敵的態度,改變了很多。
除了感激,還有一丟丟的崇拜。
沒錯。
周妙玄是清高,可卻女人的通病,仰慕強者。
姬無敵能治好她眼睛,足以證明,江湖上那些所謂的神醫,在他面前就是垃圾。
“不理你了……”
“不逗你了。”
周妙彤嘻嘻一笑,伸手把妙玄拉過來:“別小看姬無敵,除我們之外,他接觸任何女人,都是有目的算計的。”
“啊?”
周妙玄驚了,也暗暗高興起來:“這麼說來,他對我們是真心的?”
“想啥呢。”
周妙彤杏眼一翻,白了下這個傻妹妹:“要是沒有姬無敵,我們還是通緝犯,除了有些出衆的臉蛋和身材,我們一無所有。”
“混蛋!”
白高興了,周妙玄嘟着嘴巴,不由的罵了句。
“已經很不錯了。”
周妙彤倒不怎麼在意,感慨的長嘆一聲:“比起那些有權勢的人,姬無敵不僅拿我們當人,還尊重我們的意見。”
“尊重嘛?”
周妙玄可不覺得,姬無敵這混蛋一張口,就是要挾,給他生一堆兒子。
“若不尊重,你我二人,早就身懷有孕了。”
周妙彤的語氣很輕,可卻聽周妙玄心疼:“姐姐,你怎麼會這麼想啊。”
“我們不一樣。”
周妙彤彷彿想到傷心事,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容:“你是人人尊重的北齋,詩詞畫字千金難求,我呢,只是一個有點銀子,就必須賣笑的歌姬。”
“姐姐?”
周妙玄心疼了,緊抓着妙彤的手,雙目微微泛紅:“這些年,讓您受苦了。”
“我……”
周妙玄剛一開口,房門嘎吱一聲開了。
姬無敵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還跟着一臉嗔怒,揉着p股的刀白鳳。
“呦。”
姬無敵吊兒郎當,輕浮的看了一眼周妙彤二人:“擱這兒談人生理想呢,怎麼整傷感了。”
“要你管。”
真氣人,不安慰也就算了,還說風涼話,周妙玄嗔怒的翻了一眼姬無敵。
“眼睛剛好,別這麼多表情戲。”
調侃着,姬無敵拿出一沓銀票,遞給了周妙彤:“明天去買宅子,客棧難消停,還有,少苦大仇深,今後誰要讓你們不高興,我就讓他家破人亡。”
“你怎麼偷聽。”
周妙彤無語的給了姬無敵一個白眼球:“噹噹七尺男兒,你可真好意思。”
“就你那大嗓門,還用我偷聽?”
言罷,姬無敵故作嫌棄,搖着頭走了:“今後的主意了,臉蛋漂亮的,不一定是淑女,還有大喇叭。”
周妙彤又氣又想笑,更多的,還是甜蜜。
讓這混蛋一逗,剛纔的傷感全沒了。
只是。
有這麼哄女孩子的嘛。
“莽夫。”
“糙漢子。”
嗔了句,周妙彤一手拉起妙玄,衝着刀白鳳點了下頭,擡腳進屋了。
“這混蛋……”
刀白鳳氣了。
同樣都是女人,差別就這麼大嘛。
一邊是哄,儘管方式有點另類,也好過被鞋底抽啊。
“好你個姬無敵,今日是你不珍惜,他日你可別後悔……”
“走不走?”
“來了。”
狠話放了一半的刀白鳳,顛顛的下樓了。
真有志氣。
沒辦法。
威脅不了。
因爲這混蛋,還是段正淳的女婿。
其次。
段正淳有那些女人,姬無敵比她還清楚。
這就難辦了。
如果她們一家全死在斷峯崖,大理誰來繼承?
段正明終身未娶,沒子嗣。
就是不出家了,現娶一位皇后,也沒用。
因爲段正明有疾。
當年宮變,段正明捱了段延慶一記斷子絕孫腳。
巧合。
但也是命運的安排。
否則,堂堂大理皇帝,怎麼可能終身不娶。
關鍵。
此等大理機密,姬無敵竟一清二楚。
刀白鳳除了妥協,還能怎麼辦。
樓下。
姬無敵一手攬起刀白鳳,騎着小毛驢直奔斷峯崖。
“手往哪放?”
“老實點吧,就這麼大點地方,擠擠又怎麼了。”
“我又不是沒騎馬……”
“你的馬,能有我的坐騎跑得快?”
“這畜生,和你一樣,都是變態……”
“……”
小毛驢。
刀白鳳可沒忘,衆目睽睽之下,不僅扯她的裙角,竟還讓和它一樣給給姬無敵當坐騎。
簡直可惡至極。
沒辦法。
刀白鳳可是小毛驢,唯一認同的怪異同類。
怪異?
那是見面時,刀白鳳總直立行走。
只有主人騎時,才和它一樣四肢着地。
也就見過一次。
有件事,小毛驢也不理解。
那就是它這個同伴偷懶,主人竟然不責罰。
偷懶?
後肢一跪,光叫不跑,不是偷懶是什麼。
不理解。
有可能,這個怪異同伴,會自己扒皮(衣服)比它白……
斷峯崖。
京師郊外八十里。
小毛驢全速奔跑,不到一個時辰,姬無敵二人就來到山腳下。
“就這裏?”
姬無敵掃了一圈,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不僅懷疑起來:“那個……我們是不是來晚了?”
“看你就是故意的。”
刀白鳳一臉着急,懶得爭吵,嗔了一眼姬無敵,擡腳就要上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