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山跑路了。
追殺一夜的紀綱、青龍、追命一衆人,滿臉疲憊的回到衙門。
幾人正要去找姬無敵彙報,便見他一身蟒袍,腰掛繡春刀,威風凜凜的走過來。
“大人這是?”
紀綱有點懵,沒搞懂,姬無敵全副武裝的是要去抄誰的家。
“你們來的正好,速速召集部下,查封東廠……”
天剛亮,姬無敵就收到冷凌棄傳來消息,說是六扇門刺探的到,曹正淳收到風聲,準備跑路投靠寧王。
“怎麼提前了?”
紀綱一衆人一臉問號,說好的,午時一起行動的。
“出了點意外……”
解釋着,姬無敵帶着一衆人,來的公堂下,敲響戰鼓,聚將點兵。
“廢話,本官就不說了,目標西廠,凡抵抗者,就地斬殺,逃跑者,以叛國罪論處。”
“是~”
錦衣衛一衆百戶總旗很是興奮,這些年,沒少受西廠欺壓。
好事肥差,輪不到他們,背鍋當刀,倒是一次不落錦衣衛。
儘管。
姬無敵掌權之後,錦衣衛奴隸翻身把歌唱,可對東西兩廠的仇恨,絲毫沒有減弱。
甚至,比被欺壓時更強烈。
“出發。”
姬無敵大手一揮,帶着數百錦衣衛,殺氣騰騰的直奔西廠。
“姬無敵這是要幹啥?”
“大清早的就殺人,姬無敵果然是一條惡犬。”
“完嘍,不知是誰,惹了這個活閻王,其妻女,怕是要受盡苦難了。”
“咦?瞅着錦衣衛去方向,好像是西廠啊。”
“別說,還真是。”
“原來是西廠,那沒事了,狗咬狗嘛,死一個就少一個禍害。”
“最好全都死翹翹。”
“……”
錦衣衛殺氣騰騰狂奔在街道上,登時引來無數人的目光和議論。
更多,還是商賈,以及武林中人。
畢竟城裏的普通百姓,天色一亮,城門剛開,就扛着鋤頭下地務農了。
雖說是京城百姓,可朝堂一些更變,對他們依然是遙不可及。
能滿足一日三餐這兩件事,就算沒白活。
至於大明是否變天,和他有毛的關係。
誰當家做主不喫飯。
只要不是待他們如牲口的異族,姬無敵造反稱帝,百姓也沒意見。
有意見,也沒人鳥。
從古至今,天下都不屬於草民,他們存在意義,只是權閥取樂,剝削的韭菜。
扯遠了。
西廠衛。
落座於皇城南郊,除掣肘東廠,監察錦衣衛外,還掌管宮內御膳房,以及藥膳方,淨身房。
別小看三房,皇帝的日常,和三房密不可分。
當然。
崇禎登基之後,西廠控制的三房,逐漸被內廷架空。
正是這個原因。
王承恩才成了宮裏一大權監。
若不然,就是西廠廠督汪植。
西廠很大。
不僅有自己的兵營,還設立了昭獄。
除一些無關緊要小太監,西廠一衆擋頭,包括汪植在內,全住在西廠廠衛裏。
也有這個原因,姬無敵才把東廠丟給六扇門。
相比之下,東廠就很麻煩,一衆擋頭,包裹曹正淳在內,城內城外皆有私宅。
至於爲什麼會是兩個極端。
姬無敵也不太清楚。
估計,西廠惡事做絕,仇家太多,怕是吧。
“大人,前面就是西廠廠衛。”
“圍起來。”
“弩箭手?”
“翻牆上房,佔領制高點,不要放跑一個西廠幡子。”
“刀劍手?”
“分兩隊,由本官和紀大人率領,從前後門一起攻入。”
“青龍,鐵手,追命,姬如煙,盛崖餘……”
“你們幾人,帶着蝴蝶如意她們,警惕四周,若有人逃穿,能抓就抓,抓不了就殺。”
“明白。”
“……”
隨着姬無敵一聲聲命令,所有錦衣衛快速行動起來。
“什麼人?”
天色大亮,動靜又這麼大,西廠幡子不可能發現不了。
“錦衣衛?”
“這幫該死粗人,真是反了天了,這裏是西廠,速速滾蛋。”
“……”
迴應西廠幡子的,是錦衣衛的弩箭。
咻咻~
一排箭矢射過去,守門的西廠幡子,直接被放翻在地。
趁着空擋。
錦衣衛的弩箭手,快速翻牆,上房的上房,爬樹的爬樹,實在沒地方去,擡起連弩,見人就射。
不是抓人,更不是查封西廠,而是泄憤。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響亮西廠上空。
此時。
懶洋洋起牀的西廠幡子,這才知曉,竟有膽大包天之人,襲擊他們。
“擊鼓,吹號,叫人,敵襲……”
頃刻間,西廠亂了。
這時。
姬無敵帶着一隊刀劍手,從正門殺了進來。
“姬無敵……”
轟的一聲。
有幾個西廠幡子認出姬無敵,可還沒等開口質問,便被姬無敵一掌轟成渣。
“殺。”
“一個不留。”
他進了來,這些幡子,竟敢不跪下投降,姬無敵只能全殺了。
“好嘞~”
姬無敵這個命令,一衆錦衣衛高興壞了,抽出繡春刀,以及長劍,朝着被嚇傻的西廠幡子砍去。
轟轟~
又是一聲聲巨響從西廠後方傳來。
紀綱動手了。
“汪植閹狗,速速出來受死。”
伴隨一聲怒吼,姬無敵就見紀綱飛在空中,拳掌揮動間,磅礴的內力晃動虛空。
紀綱所過之處,更是房倒屋塌,慘叫聲連連。
“拆遷隊有你,可省不少錢。”
姬無敵一臉無語,但也沒阻止,腳步一擡,朝着西廠內院走去。
“抱好我的刀,跟緊了。”
“知道了。”
應了聲,雙兒緊抱着姬無敵的繡春刀,墊着腳丫,一跳一跳的跟上。
不是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