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笑了，笑的讓人難以尋味：“沒想到，五年前一別，張嫣姐姐對朕，還是挺關心的。”
“可不敢，我只是有幸，遇到陛下皇弟，纔有今日，可不敢高攀武皇。”
舊事重提，張嫣臉上閃過一抹嗔怒。
思緒，也回到五年前。
武則天被人刺殺，僞裝成一個髒兮兮的小廝，躲進她鳳輦裏。
甚至，還大膽的調戲了她一番。
只不過。
張嫣一臉紅，大殿上氣氛，變得詭異起來。
姬無敵更是皺起眉頭。
感覺張嫣和武則天之間，充滿了故事。
崇禎也有些起疑，看了姬無敵一眼，又看了看張嫣，最後把目光投向武則天：“武皇與皇嫂認識？”
“當然，五年前在李唐，見過幾面，聊得甚歡。”
言罷，武則天站起來，從這崇禎一拱手：“舟車勞頓，多謝明皇款待，朕就不多打攪了。”
“如此，朕就不多留武皇。”
崇禎愣了下，感覺有些突然，但也不好挽留，起身看向殿外：“來人啊，送武皇下榻大理寺。”
“讓姬大人陪同吧。”
武則天提了一個小小的要求，不待崇禎拒絕，便微微一笑：“應該不算過分要求吧。”
“不算。”
“姬愛卿，好生招待。”
崇禎也好奇，武則天雷聲大雨點小的招來姬無敵，究竟是什麼用意。
“多謝明皇。”
“謝明皇。”
“……”
武則天剛一下臺階，武周的官員，便起身朝着崇禎拜謝。
“多禮了諸位。”
崇禎客氣着，把目光投向武則天，竟見她一伸手，拉着姬無敵胳膊走了。
“武皇這？”
姬無敵一臉懵。
更懵的，還是崇禎，以及大明官員。
至於武周大臣。
滿臉平靜，擡腳跟上武則天，似乎瞧不見，他們的皇帝失禮。
不是瞧不見，是習慣了。
不提醒，更是因爲害怕，忌憚。
大殿外。
“那個武皇，還是放手吧，外臣認得路，也不會跑。”
被武則天這麼拽着，姬無敵真心不適應，晃着胳膊，停了下腳步：“外臣與武皇第一次相見，還陌生的很，如此親近，不合適。”
武則天嘴角一揚，把姬無敵的胳膊抓更緊了：“朕故意的，就是讓明皇誤會，皇帝與權臣不和，更有利於武周。”
“吾皇不會誤會。”
姬無敵微微搖頭，不信武則天會這麼簡單：“你乃一國之君，我不過是聽差的勞苦人，武皇如此做派，未免太……”
“小家子氣，還是女人姿態？”
打斷了姬無敵，武則天下巴一揚，拽着他的胳膊走了：“朕本來就是女人，更不在意，史官如何說朕。”
“那我還說什麼。”
姬無敵不反抗，這是遇到女流氓了。
這一幕。
盡收崇禎，以及大明官員的眼裏。
“陛下？”
“姬大人此番，恐有不妥……”
“都退下吧。”
對於這幫趁機落井下石的老傢伙，崇禎懶得理睬，揮了揮手趕人了。
“臣等告退。”
“皇后安康，懿安皇后萬福。”
“臣等告退。”
“……”
周廷儒一衆走了，腦袋裏，全是姬無敵被武則天拽走的場景。
“皇嫂？”
“陛下不必問，妾身會一一言明。”
崇禎一開口，張嫣就知道什麼意思，苦笑着站起身來：“我救過武曌，當年李唐舉辦武林大會，她被人刺殺，應該是武三思，勾結嬴政御下羅網乾的。”
“哦？”
這可是一個驚天消息，崇禎和周皇后滿臉詫異。
“再就是，武曌……”
話說一半，張嫣一下不好意思起來：“她雖是女兒身，可卻有這一顆男人的心，近女色，所以陛下無需擔心姬無敵會被利用。”
“皇嫂該不會是？”
崇禎人傻了，周皇后也瞪大眼睛：“皇嫂該不會和武皇……”
“怎麼可能。”
張嫣知道二人想歪了，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當年就是一個意外，她也知曉，我乃大明皇后，對我也有提放。”
“這武皇，還真是讓人難琢磨。”
崇禎懂了，可又不理解，堂堂一國之君，會用孩子氣的把戲？
“不對不對。”
崇禎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武皇肯定有隱瞞，搞不好，所有人都被她矇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