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姬無敵,發現了我們?”
“這是什麼速度,帶着一個大活人,還飛這麼快?”
“這就是宗師嘛?”
“不對,大多數宗師,也沒姬無敵的快。”
“該死,這麼小心縝密,肯定有大陰謀。”
“那個黑袍人是誰?”
“不清楚,隱約聽見,好像是姬無敵的義子吧。”
“蛇鼠一窩。”
“……”
姬無敵沒影了,跟蹤監視的人,罵罵咧咧的急了。
武林大會在即,生怕一個不小心,被姬無敵聯合他人給瞬間了。
最擔心的,是移花宮大宮主邀月。
因爲江玉燕的緣故,不得已和姬無敵對立,後來奶孃又被姬無敵斬殺,可以說是血仇。
邀月想復仇,又怕姬無敵不講武德,調動大軍覆滅移花宮。
因此就一直拖着。
離譜的是,向來趕盡殺絕的姬無敵,竟然也無動於衷。
就好像,他忘了和移花宮有仇似的。
時間一久。
邀月高懸的心,一點點的放下來。
可隨着明教一衆高手被殺,武林大會越來越近,邀月放下的心,又高高的懸了起來。
擔心姬無敵報復。
如果。
姬無敵真打上門來,邀月唯一能做的,就是遣散弟子,束手就擒。
不是慫,是真打不過。
姬無敵突破宗師,放眼大明武林,除張真人之外,再無對手。
很可惡。
賊老天太不長眼了。
“大宮主?”
“其他人都散了,我們還繼續等嘛?”
見邀月傻愣着出神,侍女加着小心,湊過來小聲詢問。
“你們回吧,告訴無缺,不可鬆懈,務必練成我教的絕學,拔的先天境頭籌。”
言罷,邀月揮散侍女,四下觀望了一圈,縱身一躍,飛到一棵大樹的樹枝上,盤腿坐了下來。
等姬無敵回來。
要和這混蛋,好好的聊一聊。
只希望。
他們兩個人仇恨,不要牽扯到移花宮噗通弟子。
可一等二等,除了陣陣寒風,邀月連個鬼影子都沒等到。
走吧,心裏的大石頭,又放不下。
只能死等。
“不急,不急,這狗賊,會回來的……”
寬慰着,邀月閉起雙眼,運轉明玉功,吞噬天地精氣,壯大自身。
如果奇蹟出現,順利突破宗師,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只可惜。
距離宗師一線之遙的瓶頸,並沒有鬆動。
過分的是。
姬無敵也沒出現。
好在。
邀月比較有耐心,盤坐修煉,靜靜地等待。
這一等。
等到第二天清晨。
吞噬最後一絲月落日出紫氣,邀月的耐心用完了,煩躁的睜開雙眼。
“該死!”
“這混蛋去哪裏了?”
嗔罵着,邀月香肩一抖,周身內力一閃,只見衣衫秀髮上的露水溼氣,瞬間氣化蒸發。
女人嘛。
都愛乾淨。
尤其邀月,可是一朵聖潔而又冰冷的雪蓮,出泥而不染。
怎麼可能不注意形象。
然而一下秒。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哈……”
一陣奇怪的歌聲傳來,聽得邀月臉色瞬間一沉。
感覺被冒犯了。
關鍵。
唱歌的聲音,她無比的熟悉。
姬無敵。
沒錯。
姬無敵回來了。
騎着一匹瘦馬,迎着太陽,眯着眼睛,哼着小歌,很是愜意。
“是誰在耳邊,說,愛我永不變,只爲這一句,啊哈,斷腸也無怨。”
“雨心碎,風流淚啊,夢纏綿,情悠遠……”
“別唱了。”
邀月急了,感覺姬無敵早發現自己,故意編寫一首古怪的歌,故意戲弄她。
什麼千年等一回,才一個晚上而已。
在則說。
對姬無敵這混蛋,只有恨,哪有愛。
還雨心碎、風流淚、夢纏綿,真夠不要臉的。
“邀月宮主?”
姬無敵突然一愣,也是沒想到,半路會竄出一個美女劫道。
“你唱誰幽怨呢?”
邀月很生氣,等着混蛋一個晚上不說,還沒唱成怨婦,簡直不可原諒。
“說什麼……”
姬無敵話沒說完,忽然一下懂了,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你什麼耳朵,是情悠遠,不是幽怨,你可有點敏感了。”
“你?”
或許真聽差了,邀月不禁臉一紅:“休要囉嗦,昨晚,你跑哪去了?”
“我去哪,沒必要跟你彙報吧?”
姬無敵笑了,賤兮兮一擡腿,從馬背上下來:“你是我媳婦啊,還半夜查崗。”
“無恥。”
邀月嗔眼一翻,轉身就想走。
沒辦法。
鬥嘴,她不是對手。
因爲她要臉。
可邀月剛一轉身,就收回了腳步。
氣糊塗了。
她是又正事,要和姬無敵商量。
“哎?”
邀月轉過身來,下巴微微一揚,沒等開口,就被姬無敵一個白眼打斷:“我沒名字嘛,你一個哎,是什麼意思。”
“毛病還不少。”
嘀咕着,邀月稍稍收斂一下,正色的看過來:“姬無敵,我們談談吧。”
“你想聊什麼。”
姬無敵牽着馬,把繮繩往樹上一系:“也確實該聊聊,找個地方,坐下來談怎麼樣。”
“也好。”
邀月猶豫了下,點頭答應了。
離擂臺很近,不怕姬無敵耍花招。
“就那吧。”
姬無敵一手一指,邀月扭頭看去,就見一條溪邊,放着幾塊光滑的石頭,還有燃盡的黑灰。
只不過。
就是有點隱蔽了。
“你不會打什麼壞主意吧?”
邀月一臉警惕,如果走過去,姬無敵突然出手,真不一定被人發現。
“收拾你,還需要挑地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