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之分強弱,哪有什麼正與邪。”
“善的是心,惡的是慾望。”
“滿口仁義道德,實則是羨慕嫉妒恨。”
“……”
觀賞臺上,武元爽聽到多數門派,對姬無敵口誅筆伐,不禁鄙夷的冷笑起來。
“哦?”
他這一番話,讓李承乾聽出別的味道:“福王如此氣憤,是爲武王鳴冤,還是身爲一家人護短。”
“一家人?”
扶蘇嘴角一抽抽,憤憤的瞪了一眼李承乾:“唐太子謹言,武王乃大異姓王,與武周何干。”
“是孤忘了。”
李承乾咧嘴一笑,調笑着衝着扶蘇一拱手:“抱歉秦公子,孤說錯了,畢竟武皇,差點成了你的小媽。”
“你……”
“哈哈~”
存在感很低趙淵,此刻忍不住大笑起來。
無他。
李唐大秦沒一個好東西,他們鬥嘴,就是狗咬狗。
“你有什麼臉笑,孤若是你,就披甲上陣,與國祚共存亡。”
李承乾話音一落,扶蘇也冷哼一聲:“即將成爲亡國奴,還能笑出來,心可不是一般的大。”
“勝負未知,兩位何必着急,當心竹籃打水,賠了夫人又折兵。”
趙淵也是不慫,回懟着,掃了一眼李承乾:“一口一個孤,是盼着唐皇早死,你好登基嘛。”
“你?”
李承乾一下臉黑了。
其實。
身爲太子,自稱孤,也沒問題,就是有點不恭不謙。
“父皇特許,你一個亡國奴……”
“對對……天下誰不知,李唐開放,皇帝搶了皇嫂,佔了弟媳,沒事還叫來姨娘,飲酒臥榻……”
“你找死!”
李承乾是真被刺激了。
趙淵也是過分,隻字未提李世民,句句卻在說李世民。
“怕你不成。”
趙淵也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視着李承乾:“臺下就有擂臺,你我去打一場,決生死的那種,你幹嘛?”
“我?”
李承乾被噎住了。
他確實不敢。
趙淵現在,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不同,李唐大好河山,還等着他繼承。
當然。
李承乾嘴上不會慫趙淵:“莽夫,我大唐仁禮治國,孤豈能與你爭強鬥狠。”
“怕了,就說怕了。”
趙淵呵呵一笑,靠着椅子坐下,隨即翹起腿:“我不介意一打二,你和扶蘇一起也成,本王不懼。”
“你……”
“幾位莫要吵。”
光鬥嘴,不動手,姬無敵沒期待了,出聲制止爭吵的三人:“三位各代表一國,吵吵鬧鬧,讓人看到,豈不笑話。”
“武王所言極是。”
武元爽微微一笑,舉起手中酒樽:“扯什麼閒蛋,是酒不香,還是姑娘不美,如煙娘子……”
“哼~”
站在一旁奉酒的姬如煙,嗔哼一聲,往姬無敵身邊站了站。
意思很明顯。
福王自重,我是姬無敵的人。
“沒勁。”
由此可見。
武元爽也不是酒囊飯袋,眼力價還是很出衆的。
“看比武吧,要分勝負了。”
姬無敵也計較,不留痕跡一擺手,攬着姬如煙美腿,往身邊靠了靠。
見狀。
李承乾一衆人,對身邊奉酒的侍女,也多了幾分禮儀重視。
不是懼了姬無敵,而是要臉。
哪怕心有妒忌,也要保持,不近女色的聖人形象。
這下。
姬瑤花、蝴蝶、如意一衆人輕鬆了,也有閒心,觀看擂臺上比武。
先天境擂臺。
神將盤坐虛空,頭頂氣血滾滾,形成十餘里的血雲。
血雲之下。
是被氣血真絲包裹步驚雲。
此刻。
步驚雲只露一個腦袋,臉色蒼白,眼窩深陷,彷彿一具被抽乾氣血乾屍。
假象。
側耳傾聽,就會發現,步驚雲的心跳聲,更勝從前。
不時。
神將衝開十六道神穴,恐怖的氣血之力,壓得一衆門派弟子快喘不過氣來。
“裂了。”
“神將的身軀裂開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衆人連忙看去。
還真是如此。
氣勢攀上的將神,身軀微微顫抖,散發金屬光澤的肌膚,漸漸佈滿一道道細小裂紋,滲出殷紅的血珠。
詭異的是。
神將的氣血之力,還在飛速增加。
很顯然。
不是他練功走火入魔,而是身軀,承受不住龐大氣血之力。
“可惜,就差一步。”
第十七道神穴沒衝開,神將無奈睜開雙眼,張口一吸,翻滾的氣血,竟涌入他口中。
彷彿神鯨吸水。
嗡~嗡~
伴隨一陣肌肉轟鳴,神將接近崩潰的身軀,眨眼間痊癒,肌膚更是呈現一抹暗金色。
變強了。
“步驚雲?”
神將內斂周身氣運,站起身來,懸浮虛空,俯視着雙目緊閉,全身乾癟的步驚雲。
“死了嘛?”
話音未落,神將臉色話音一變,猛然一拳轟了下去。
就在這。
步驚雲緊閉雙眼一睜,反手一劍刺了出去。
這一劍。
平平淡淡,沒有絲毫的內力波動。
但卻銳不可當。
破開一層層氣血,噗的一聲,貫穿神將的手臂。
“這?”
“這是什麼劍?”
看懵了。
近乎肉身無敵神將,竟被步驚雲一劍刺穿手臂。
“這不可能!”
神將一臉難以置信,踢開絕世好劍,氣血一轉,鮮血如泉的手臂,快速復原。
“拜你所賜,讓我在死亡邊緣,悟出這一劍。”
喃喃着,步驚雲站了起來,身軀依舊乾癟,可劍意卻直衝雲霄。
“這一劍,乃死亡之劍。”
“死吧。”
步驚雲雙手一握,舉起絕世好劍就要斬落。
結果。
意外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