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敵剛坐下喝了杯茶,宮裏就來人了。
傳兵庫批條。
還有封賞大悲禪院的聖旨。
“王爺?”
傳旨的公公,也是俗人,王承恩的義子翟耀青,內廷的副總管。
“有勞翟公公了。”
姬無敵很客氣,拿出一個銀袋子遞過去:“兵庫是誰負責,可要準備什麼。”
“兵庫隸屬兵部,可卻歸內廷管,王爺什麼都不用準備。”
說着,翟耀青一伸手,把銀袋子揣起來:“咱家會過招呼,下面的,沒人敢爲難王爺。”
“費心了。”
姬無敵咧嘴笑了,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兩萬人武器裝備,只花五十兩銀子,若崇禎知曉,會不會哭暈廁所。
說白了。
還是內廷的太監,把姬無敵當自己人。
換做旁人,別說兩萬套武器裝備,就是一千套裝備,內廷不敲詐幾萬兩銀子,算他祖墳冒青煙。
“王爺客氣,都是咱家該做的。”
收了銀子,翟耀青臉上的笑容更親近了,拿起聖旨遞過來:“這是給大悲禪院的聖旨,淑妃吹了耳旁風,陛下讓王爺去宣旨。”
“我去宣旨?”
姬無敵一下愣住了。
傳聖旨,自古是太監乾的活。
除非重大封賞,纔會派重臣代傳聖旨。
比如,姬無敵封異姓王時,就是內閣首輔周廷儒宣的旨。
關鍵。
還是淑妃吹的耳旁風。
她什麼意思?
還是說,崇禎心裏不爽,故意刁難一下自己?
會是這樣嘛。
說實話。
姬無敵還真不確定,淑妃和崇禎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
“咱家也不知具體怎麼一回事。”
看出姬無敵疑惑,翟耀青稍加思索,不確定看過來:“或許是淑妃,明日要去大悲禪院還願,陛下不放心,特意遣武王保護吧。”
“原來如此……”
姬無敵懂了。
淑妃這是想他了,偷偷摸摸的找刺激。
“那聖旨和封賞,咱家就留了下?”
“好。”
“多謝武王。”
姬無敵答應了,翟耀青長鬆了一口氣:“王爺歇着,咱家要回宮覆命了,陛下還等着呢。”
“送送翟公公。”
“武王留步,咱認得路。”
翟耀青沒讓送,辭別了姬無敵,帶着幾個小跟班走了。
“這倒挺大方。”
姬無敵掃了一眼聖旨,詫異的調侃了一句。
賞賜很豐厚。
萬兩黃金,十桶香油,還幾十匹棉布,以及五百擔糧食。
足夠大悲禪院,舒舒服服過完寒冬。
這還沒完。
明天淑妃去還願,又會給大一堆封賞。
不合理。
狗日的崇禎,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姬無敵想不到。
其實。
這一切是因爲,崇禎被兩個侍女伺候美了。
“你什麼意思!”
硬跟來的靜嫺,不樂意翻了一眼姬無敵:“這都是老尼,和座下弟子捨命換來的,你有什麼好不爽的。”
姬無敵捲起聖旨,甩手丟給靜嫺:“府上可沒齋飯,你要不想餓肚子,就自己去準備。”
“真小氣。”
靜嫺嘀咕了句,拿起聖旨放桌上:“明日才接旨,王爺可要放好了,至於齋飯,一頓不喫餓不死。”
“隨便。”
姬無敵沒憐香惜玉一點,擡腳直奔內院了:“房間很多,你隨便住……”
“等一下。”
就這麼走了可不行,靜嫺快步追了上來:“別急着溜,我有件事要問你。”
“我說呢,你怎麼沒皮沒臉的跟來了。”
姬無敵腳步一頓,笑吟吟的看向靜嫺:“麻利的問,我肚子很餓,沒功夫跟你閒扯淡。”
“你纔沒皮沒臉呢。”
靜嫺沒好氣瞪了一眼姬無敵:“少裝鬼搗怪,你瞞不過我,剛纔在宮裏,你和淑妃是在演戲吧。”
“演戲?”
姬無敵就知道,靜嫺會問這個,裝着傻,思索了片刻:“有嘛?我怎麼不知道,你從哪看出來的。”
“直覺。”
靜嫺一臉篤定,直視着姬無敵:“我的直覺很準,還有,淑妃看你眼神,很不對勁。”
“直覺個屁。”
姬無敵罵了句,擡手彈了一下靜嫺的額頭:“直覺真要這麼準,算卦去好了,還念什麼經。”
“姬~無~敵~”
靜嫺很氣,捂着額頭,衝着姬無敵咬牙切齒:“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身份,老尼……”
“你一點都不老,正值鮮花最豔時。”
姬無敵沒說錯,女人三十六,確實是肥美多汁的年紀。
“你?”
靜嫺一下被噎住了。
這混蛋是誇自己美嘛?
顯然不是。
笑的這麼猥瑣欠抽,腦子裏,肯定沒想好事。
“傻了?”
姬無敵賤兮兮的一挑靜嫺的下巴:“我這人很開明,不嫌棄你是尼姑,晚上給你留門啊。”
“滾!”
靜嫺嗔了一眼,羞答答的走了。
真是個混蛋。
自己和他聊正事,他卻對自己耍流氓。
也不怕天打雷劈。
“嘿~嘿~”
氣走靜嫺,姬無敵大嘴一咧,溜達着去內院了。
內院。
住的都是女眷。
比如陸無雙,盛崖餘、周妙玄,冷飛魚,蘇蟬,洪凌波,周妙彤,雙兒她們幾個人。
“阿哥來了。”
姬無敵邁步進來,正和冷飛魚閒談的蘇蟬,甩着馬尾辮跑過來。
“穿的什麼,不男不女的。”
姬無敵掃了眼一身戎裝蘇蟬,扭頭看向冷飛魚:“自己挺妖嬈,把我妹打扮成男人婆,想她嫁不出去啊。”
“是義妹。”
更正着,冷飛魚一手拉過蘇蟬:“沒出息的東西,粘着他作甚,他只有無聊的時候,纔想起你這個妹妹。”
“別挑事,來你這兒,是有話要說。”
姬無敵一挑長袍,翹着腿坐下來:“今天在比武場,沒瞧見你們,一天天的忙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