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颳起了寒風。
姬無敵騎着魔驢,悠哉悠哉的朝着城門前行。
在他的身後。
則尾隨着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
此時此刻。
略有一點瘮人。
若換做一個膽小的人,早就嚇尿,撒丫子跑了。
還好。
姬無敵的膽子夠大。
莫說是人假扮,就算真遇到鬼,也是一位頗具姿色的女鬼。
沒什麼好怕的。
惹急了他,還真就嚐嚐鬼是什麼滋味。
繼續趕路。
姬無敵騎着魔驢在前,女人就飄飄的跟在身後。
“鬼~”
“鬼啊~”
“哎呦我滴媽啊!”
“……”
因爲廢除了宵禁,路上也有三五行人。
看到這一幕。
膽大的嚇尿,膽小的直接被嚇暈過去。
快接近城門時。
姬無敵終於不再沉默了:“東方教主一直飄着不累嘛,要不走幾步試試。”
東方教主?
沒錯。
就是東方不敗。
從姬無敵離開軍營,她就一直尾隨。
問她什麼事。
東方白一個字也不說,就裝神弄鬼的唬人。
估計是來大姨媽了。
自己不爽,也不想讓別人好過。
“同一條官道,我想怎麼走,就怎麼走,要你管我!”
東方白很傲嬌,嗔眼一翻,飄過姬無敵,朝着城門飛過去。
貼地飛。
見狀。
嚇得城門的守軍,差一點沒放箭。
也是姬無敵在。
不然。
駐守城門的宋軍,真就請神捉鬼了。
“什麼人啊。”
跟一路,還被無視,姬無敵很無語,罵了句娘,騎着魔驢進城了。
無語的是。
剛一進城,就看到東方白站在一旁等他。
“有事?”
“沒事,累了,歇一歇。”
“你好好的歇吧。”
姬無敵走了。
然而下一秒。
東方白又飄飄的跟了上來。
就很離譜。
其實。
姬無敵也明白,定是東方白聽到他與邀月的談話。
一統大明武林。
首先要剷除的人,不止武當張三丰,還有黑木崖東方白。
這一路。
姬無敵一直在等東方白先開口。
誰知這女人,不僅嘴硬,還死倔死倔的。
“愛咋咋滴吧。”
姬無敵困了,又不是他求人,瞎操什麼心。
回府睡覺。
東方白沒有離開,飄飄的尾隨着姬無敵進了府。
還是一句話不說。
姬無敵進了屋,她就飛到屋脊上,摸出來一個酒壺,對着明月下酒。
“什麼情況?”
“這女人是誰啊?”
“我哪知道,八成是王爺的感情債。”
“真可憐,都追到府上來了。”
“王爺也是,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就不珍惜呢。”
“……”
議論着,府裏的親衛,巡視了一圈回屋睡了。
一夜無話。
眨眼間已是第二天中午。
睡美了的姬無敵,穿着睡袍,伸着懶腰就出來了。
“臥槽~”
剛一出門,姬無敵被頂着熊貓眼的紀綱嚇一跳:“你什麼情況,咋這副熊樣子。”
“困~”
紀綱迷迷瞪瞪的一臉委屈,擡手指了指屋脊:“人還在,喝了你兩壇酒,真心頂不住了,下屬先去補個覺。”
“真孃的有病!”
姬無敵氣了。
更多的是無語。
可擡頭觀瞧,就見仙氣飄飄的東方白,端坐在屋頂,平靜的注視着他。
“要死啊你……”
差那麼一點,姬無敵就破防噴出來了。
不能動氣。
自己越氣,東方白就會變本加厲。
“不嫌曬嘛?”
姬無敵嘴角一揚,坐在陰涼處,衝着屋頂的東方白扯閒白。
“有點曬,但還能忍。”
東方白嘴脣一動,軟綿綿的幾個字,飄進姬無敵耳朵裏。
裝淑女。
姬無敵差點沒笑出來。
江湖誰不知,東方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其兇名,更是甩白髮魔女幾條街。
“能忍就好。”
姬無敵呵呵一笑,直接惡俗起來:“本王不跑,守了一夜,不憋屎,不想撒尿嘛。”
這下。
東方白終於頂不住了。
說的這麼噁心粗俗,讓她一個仙女怎麼接。
關鍵。
還被姬無敵這混蛋說中了。
確實有點憋。
“粗俗,噁心……”
“不對吧。”
姬無敵嘻嘻一笑,打斷了嗔怒的東方白:“人喫五穀雜糧,內急也很正常,本王又不偷看,怎麼就粗俗了。”
“你還想偷看?”
東方白人傻了。
真沒想到,姬無敵竟這麼骯髒下流。
“曬傻了,你那隻耳朵聽到本王要偷看……”
“兩隻耳朵都聽到了!”
東方白怒哼一聲,起身從房頂飛下來:“你心裏不想,又怎麼會說來。”
“你少自戀。”
姬無敵是不太正經,可還真沒有偷窺的癖好:“還有,你的耳朵聽不懂人話,直接捐了吧。”
“本座的耳朵好得很!”
東方白的雙眼一凝,擡起腳丫逼近姬無敵:“你與邀月密謀,要殘害大明武林,本座聽得真真切切。”
“你還是沒忍住,說出來了。”
姬無敵笑了,隨即站起身來,回視着東方白:“忽然湊這麼近,你是要親本王嘛。”
“你~”
東方白被說的臉紅了,嗔哼一聲,後退幾步:“耍無賴是沒有用的,本座一定向天下揭露你的狼子野心。”
“幾個定也沒用,隨便揭露,本王無所謂。”
姬無敵很欠,不等東方白髮怒,伸手將其扒拉開:“別擋道,本王要去洗漱,至於你,也別閒着,速速去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