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沖……絕不能讓姬無敵搶了先。”
“……”
還是太尉府,李娃率領一隊守備軍來了。
搶奪高俅搜刮的民脂民膏。
可惜。
他們來晚了。
十萬黃金,百萬兩白銀,全被姬無敵的親衛搬走。
現在只剩一座空宅,以及高俅的墨寶。
不尬黑。
高俅的書法,還是很精湛,畢竟跟着蘇軾混了幾年。
當然了。
就高俅的名聲,他的墨寶,就是拿去當廁紙,估計用的人都嫌髒。
“前院沒人。”
“內院也沒人。”
“後院除了一灘血漬,連個銅板都沒發現。”
“……”
府邸搜查的很快,可聽着將士的彙報,李娃的鼻子都要氣歪了。
“該死。”
“高俅這匹夫真是該死。”
李娃罵高俅,是因他不反抗,百萬家產輕輕鬆鬆的便宜了姬無敵。
若皇后得到這筆錢財,實力必然提升一大截。
“死到臨頭,還不爲國,高俅當屬大宋第一奸賊……”
“吖~”
突來一聲驚叫,打斷憤怒的李娃。
循聲望去。
就見一間廂房的門窗虛掩着,隱隱還能聽到女人的求饒聲。
“怎麼回事?”
李娃一臉不解,扭頭看向身邊的將士:“不是搜過了嘛,怎麼還有人?”
“屬下不知啊。”
搜查的將士更懵。
就這間廂房,乃是一間練功房,別說藏人,就是跑進去一隻耗子,也無處遁形。
“戒備。”
李娃呵斥一句,抽出佩刀,朝着練功房走去。
步步跟進的將士,警惕的架起連弩。
下一秒。
靠近房門的李娃呆住了,手中的佩刀,更是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這一幕。
把跟來的將士,嚇得僵在原地,緊握着連弩的手,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無他。
在他們的心目中,李娃乃是無所畏懼的沙場宿將。
能把她嚇得失了神,握不住刀,可想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恐怖?
殊不知。
李娃是被香豔的一幕驚到了。
沒錯。
房間裏的男女,正是姬無敵和張真娘。
故意讓李娃撞見,激起她的同情心,順便向鄭皇后揭露他的禽獸行爲。
說白了。
就是演的一場大戲。
好讓張真娘,順利的留在鄭皇后身邊。
只不過。
戲是真演,但也是真做。
尤其李娃的視角,簡直就是一場特殊鏡頭的桌子上秀。
“將……將軍?”
見李娃遲遲不動,有個將士裝着膽子詢問:“您看到什麼……”
“啥也沒看到!”
李娃驚得一聲回過神來,衝着衆人連連揮手:“爾等速速退下,靠近院子者,殺無赦。”
“這……”
“退下!”
“遵命,遵命。”
可每個人心裏,卻有着一個大大的問號。
“究竟看到什麼了呢?”
都很好奇。
門前。
李娃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佩刀,砰的一腳踹開房門。
“臥槽。”
姬無敵演的很像,驚呼一聲,扭頭就罵:“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攪本王……”
“姬~無~敵~”
李娃殺人的心都有了,提起佩刀,朝着姬無敵就砍:“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我也要宰了你這個混蛋。”
“誤會,你聽我狡辯。”
姬無敵很麻利,放開張真娘,提起ku子就跑。
看似慌張,實則穩得一批。
只是。
姬無敵心裏很不開心,李娃在晚進來一會就好了。
“還敢躲,給我站住……”
“當我傻啊,本王先走一步,這件事別外傳,丟不起這個臉。”
言罷,姬無敵撞開門窗,落進院裏的同時,腳尖一點,如流光一般飛走了。
“混蛋!”
李娃那個氣,噹啷一聲丟掉手裏的佩刀,衝着姬無敵消失方向大罵:“你的等着,下次遇到,我必砍了你……”
“吸吸~”
趁亂整理好衣衫的張真娘,哽咽着,撲在李娃腳邊:“將軍你要給我做主,姬無敵不是人,裝了丈爹,殺了夫君,還把我給……嗚嗚……”
“哭什麼哭。”
嗔罵着,李娃狠狠的一眼瞪過來:“你若有一點反抗,他都未必能得手。”
“我……嗚嗚……”
張真娘沒辦法狡辯,只能哭了。
確實委屈。
說好的假裝,哪曾想,姬無敵不講信用,趁機要了她。
木已成舟。
錘幾拳,踢幾腳,不但沒什麼用,反而會換來一陣狂風暴雨。
林娘子是聰明人啊。
“別哭了。”
李娃被哭的心煩,輕嘆一聲,扶起張真娘:“也不全怪你,姬無敵恃強凌弱,你也莫得辦法。”
“不,我要殺了他。”
張真娘手臂一擺,剛烈勁上來了:“我必要殺了姬無敵,無論多麼艱難。”
“你……”
“我是認真的!”
張真娘擡手一抹眼淚,嚴肅而又憤怒的打斷李娃:“府裏遭此橫禍,我本該一死了之,可大仇未報,死了也無顏面對夫君。”
“這個,那個。”
李娃不知該怎麼說了。
剛纔還哭哭唧唧,轉臉卻立誓復仇。
轉變未免有點快。
殊不知。
張真娘沒演戲,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是真情流露。
真起復仇之心。
然而這一切,都在姬無敵的計劃之中。
假戲真做。
就是激起張真孃的殺心,否則,就她那猶猶豫豫的演技,必備鄭皇后一眼看穿。
至於善後。
姬無敵已經在避暑山莊等待了。
不巧的是。
姬無敵剛到山莊門前,就被一臉焦急興奮的林沖攔住。